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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炳元躬著彎，謙卑地說：“處座，秋田先生。”

    以前他喊胡孝民，一般都是“胡處長”，這次用了尊稱：“處座”，可見內(nèi)心非?？只拧?

    胡孝民淡淡地說：“有人懷疑，你就是軍統(tǒng)的內(nèi)線，馬寧一是你的上級，你有什么話說？”

    如果柳娜梅不是馬寧一內(nèi)線的話，劉炳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劉炳元腳下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他哭喪著臉：“處座，我跟軍統(tǒng)可沒關(guān)系，你可得替我作主?！?

    胡孝民問：“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和秋田君都會替你作主。瑞福里的案子發(fā)生時，你在哪里？”

    劉炳元仔細回憶著，小心翼翼地說：“當時我剛回上海，那天應(yīng)該在家里休息?！?

    他不敢說錯一個字，如果被扣上軍統(tǒng)內(nèi)奸的帽子，連個救他的人都沒有。柳娜梅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

    胡孝民問：“有誰可以作證？你知道葉處長要去瑞福里見過輝光嗎？”

    劉炳元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老婆在家里，她可以作證。”

    胡孝民察覺到劉炳元避開了重要問題：“還有個問題你沒回答，你是否知道葉處長要去瑞福里？從何渠道知道的？”

    劉炳元緩緩地說：“我當時知道葉處長晚上要去瑞福里，但并不知道他要見過軍長?！?

    胡孝民問：“柳娜梅調(diào)查瑞福里案是否有泄密時，你為何不說？”

    劉炳元解釋道：“她沒問，而且我問心無愧，也就沒說了?！?

    胡孝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劉炳元說：“當時去總務(wù)處領(lǐng)子彈，無意間聽到的?！?

    胡孝民的聲音越來越冷：“好一個‘無意間’。何爽與盧義剛第一次見面，你為何不先向我報告，卻第一時間告訴了柳娜梅？”

    “當時你不在辦公室，柳處長一直在調(diào)查新二組的線索，我沒多想……”

    胡孝民冷笑道：“你是情報處的人，卻向交際處匯報工作。你是不是當時就知道，柳娜梅知道盧義剛與何爽見面后，會把何爽借調(diào)過去？你也順便跟著柳娜梅，這樣就能更好的向外傳遞情報了？”

    劉炳元急道：“我當時確實有私心，想著柳處長沒人手，只能借重我。處座，我只想立功，真沒其他目的?！?

    胡孝民冷冷地問：“怎么，在情報處就不能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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