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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慧英的話，提醒了胡孝民。他也很自責(zé)，自己一向自詡小心謹(jǐn)慎，對家里的事情卻沒注意。

    王瞻剛來時，胡孝民確實(shí)關(guān)注過他。當(dāng)時王瞻表現(xiàn)還算正常，到了愚園路473弄3號后，也沒與人有來往。觀察了一段時間后，胡孝民才放松警惕。

    到情報處時，胡孝民看到韋雪之從雷勇輝的辦公室出來。看到胡孝民，韋雪之遠(yuǎn)遠(yuǎn)地欠了欠身，一溜煙就走了。

    胡孝民也沒在意，到辦公室后，給開賭場的申三番打了個電話，約他上午到九風(fēng)茶樓喝茶。

    王瞻好賭，還欠了債，這種事別人不清楚，申三番不可能不清楚。他在滬西就有好幾家賭場，如果不跟自己說實(shí)話，保證他的賭場會天天出事。

    申三番接到胡孝民的電話嚇了一跳，胡孝民請自己喝茶，肯定沒好事。胡孝民是官，他是民，得罪不起。

    去之前，申三番還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胡孝民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錢，他準(zhǔn)備了一個清朝的金錠，找了個精美的錦盒裝著。

    申三番與常明生雖是朋友，可縣官不如現(xiàn)官，胡孝民管著他這一片，得罪了胡孝民，他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申三番到九風(fēng)茶樓二樓東首的包廂后，拿出錦盒放到胡孝民身前的桌上，微笑著說：“胡處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胡孝民也沒看，將錦盒放到一旁：“申老板客氣了。找來你，其實(shí)是想打聽一件事。”

    申三番拱了拱手，誠懇地說道：“胡處長請說，只要申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胡孝民望著申三番，問：“我的管家王瞻，是不是經(jīng)常在你的賭場玩？還欠了不少錢？”

    申三番搖了搖自己的光頭，沉吟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孝民板著臉，冷冷地說：“你一猶豫，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數(shù)。今天我問你，如果不說，以后我天天讓他們來賭，贏的錢全拿走，欠的錢一分不還。”

    申三番苦笑著說：“也就是胡處長的管家，換成其他人，早被打斷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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