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讓洪濤更加好奇了,他連休整的時間都給取消了,帶著艦隊立刻開始北上。敵人的老窩兒在哪兒,現在已經大致有了,通過審問那些被扣留船只的旅客和水手,獲得了一些有用的情報。 比如說幾條從倫敦來的商船水手都沒見過泰晤士河里有很大的造船廠,而另外幾名從香檳地區來的法國商人則說在薩克森公爵領地的呂貝克港,見過巨大的造船廠,讓他們一形容,簡直就是上帝造諾亞之舟的地方。至于說佛蘭德斯地區的布魯日,那里沒有造船廠,再向北的萊茵河入海口里倒是新建了一座港口,里面經常停泊著很多巨大的三桅帆船。 “那里是拿騷伯爵的領地,他們家族在萊茵河下游地區很強大。現在的領主應該是亨利,大家都叫他富人亨利,你應該還在卡爾堡見過他,他怎么會參與這件事兒!”洪濤是海上的活地圖,卡爾則是歐洲大陸的萬事通,哪個家族的封地在什么地方,他大概都知道。這也很不容易,光是德意志王國里就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王國、公國,伯國和皇帝直屬領地就更多了,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貴族,根本認不全,很多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靠,拿騷啊,荷蘭的開國皇帝!”洪濤感覺自己一深入接觸歐洲事務,就像在上一堂活靈活現的歐洲中世紀歷史課,很多后世里大名鼎鼎的家族都挨個蹦了出來。 這個拿騷家族應該就是后世建立荷蘭王國的家族,至于為什么又加上一個奧蘭治,估計是聯姻了吧,很多歐洲貴族家庭都由于子嗣凋零而采取聯姻的方式來延續家族的傳承,很像公司合并。從這一點上來看,歐洲很多商業領域里的習慣,也源自于這些貴族的風俗。 “奧蘭治親王是法蘭西貴族,他們在南部,不在這里。”卡爾糾正了一下洪濤的說法。 “誰知道呢,走,我們去見見這位熟人吧。”洪濤對中世紀歐洲貴族、王室、皇室之間的親戚關系煩透了,寧肯去研究數學也別研究歐洲貴族血脈,太亂,根本理不清。卡爾所說的這位拿騷伯爵亨利,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江竹意在卡爾堡搞的那些舞會、酒會里,往往一來就是四五個亨利、六七個威廉、七八個路易、十多個查理,自己又不是他們親爹,真分不清誰是誰。 帶領著得勝的艦隊,大搖大擺的行駛在英吉利海峽里,碰上英法兩國的商船一律不避讓航線,所到之處一片雞飛狗跳。這樣的感覺讓洪濤有點時空錯亂,想當年這倆個國家在中國近海不也是這個德性嘛,合算自己與他們沒什么不同。想一想也是,為啥要不同呢,征服者就該是這個做派嘛。 為了讓征服者的嘴臉再分明一點,洪濤特意指揮艦隊去泰晤士河里轉悠了一圈,一方面是看看這里藏沒藏著佛蘭德斯漢薩的戰艦,另一方面也想給亨利三世來點警告。告訴他別以為躲在后面不露面,自己就不清楚他和佛蘭德斯漢薩的關系。 對于這位國王,洪濤沒啥好感。到不是因為他得罪過自己,主要是因為他有一個很操蛋的兒子,長腿愛德華一世。當年看《勇敢的心》時,洪濤可是討厭死這位英格蘭國王了,那么漂亮的法國王妃,居然給他當了兒媳婦,老不死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