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籠中之人,困獸之憂-《我是個假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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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李姝不知道該怎么去勸,因為這件事他知道說了沒用,花言巧語在過去的時間里都說完了,李姝非常感性,這件事情從蘇瑞十三的時候她就開始提。
每次提到都會忍不住噼里啪啦的一陣雨水,蘇瑞剛開始的時候也會去勸她,說一些安慰的話,到了現(xiàn)在蘇瑞已經(jīng)詞窮了,哪怕一遍一遍的復(fù)制也有說煩的時候。
蘇瑞現(xiàn)在心里很煩,哪怕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像他這種無父無母的孩子就注定必須進(jìn)塔,每年會有大批的跟他一樣的孩子。
就這么大點的地方人又出不去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流浪孤兒?而且大部分都是男性?原因很簡單啊,生多了的家庭一方面自己負(fù)擔(dān)不起,另一方面便是注定一個家里只能留一個,那怎么辦。
便把多余的孩子扔走,讓他們自生自滅,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人唾罵這種非人性的行為,但時間久了,經(jīng)歷了白發(fā)送黑發(fā)的局面,看的事情多了,反而淡然了,很多流浪的孤兒長大后都會找自己的家人,有找到的無非是上門罵一頓,坐在門口撒潑打滾,有什么辦法呢,注定已成結(jié)局。
還有更加荒謬的是有時候在自家旁邊流浪十幾年的孤兒可能是自己拋棄的孩子,這種對父母的那種鉆心之痛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
當(dāng)蘇瑞回過神不在神游的時候已經(jīng)聽不到李姝的哭聲,低頭看去原來是小丫頭哭累了躺在自己懷里睡著了,看著眼前的李姝,眼角有些濕潤。
他也不舍得,非常不舍得,他經(jīng)歷過這種“生離死別”,十幾年流浪的孤兒此時也顯得多么無助,他也想哭,但是找誰呢,唯一一個能陪自己說話,能依靠的兄長在六年前進(jìn)塔了,兄長也是一個流浪的孤兒。
蘇瑞記事的時候就跟在兄長屁股后面,在他的記憶里,兄長似兄似父,似父親一樣照顧自己,教自己做人的道理,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又如兄長那般護(hù)著自己,自己受欺負(fù)了他會偷偷的給自己去報仇,兄長很聰明又是那般強(qiáng)大,每次都能讓自己吃虧的那群人得到“報應(yīng)”。
還記得有一次,蘇瑞在街頭“干活”的時候讓同行舉報了,蘇瑞被人抓了過去一頓打,當(dāng)然了,在這里生活的人都知道這些扒手是怎么來的,多少有點同情,只是意思一下沒有下重手,就想表示下一次別來我這,但是蘇瑞氣不過,他知道以他的手法事后不會有人找到他,肯定有人給他捅了,他就去找人理論。
誰知道人家那邊設(shè)了套,白白的又挨了一頓,兄長知道這件事之后沒有問蘇瑞什么,給蘇瑞包扎好傷口,讓他等著他們回來道歉的,果不其然,第二天那群人就一個個體無完膚的來到他面前道歉。
聲稱之后在以不找他麻煩了,那個時候的蘇瑞就覺得兄長很是高大,就算天塌下來兄長也一定能給他遮風(fēng)擋雨,但是當(dāng)兄長就要進(jìn)塔的時候蘇瑞還是感覺到了迷茫,如兄長那般強(qiáng)大的人都要接受命運(yùn),那我呢。
兄長摘下了自己一直帶的一只獸牙給蘇瑞帶上,獸牙上帶著兄長的名字——秦政,那時候的蘇瑞盡管在不舍,哭的在怎么歇斯底里也于事無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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