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他是在向駙馬訴苦。大致意思就是說:我在朝中也不太舒服,有人逼著我給你上套,我是頂著壓力回護你,所以你該如何表現(xiàn)心里有點數(shù)! 但這里還有個問題,都總管司走馬承受公事這個官職是路一級的高官,怎么跑到州里面了呢?難道說神宗皇帝打算把湟州從秦鳳路里單獨拿出來升格為一路! 神宗皇帝還沒這么激進,湟州不是有特區(qū)了嘛,軍事特區(qū),所以地位無形中升了一格,再讓秦鳳路轄制有點不合適,所以從官職上就像路看齊了,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官場上的扯皮。 “此人不太好相與,他原任永興軍路監(jiān)軍使,與種鄂因為戰(zhàn)功、補給等問題爭斗不休、水火不容。但深得陛下信任,想是不好降級調(diào)用,干脆就掛著都總管司走馬承受公事調(diào)任秦鳳路勾當。可大人的湟州又不歸秦鳳路調(diào)遣,他這個職務到了大人面前也是無用?!? 這個問題有人能回答,黃蜂。王中正是宦官,黃蜂也是,想來應該不陌生。果然,黃蜂聽到這個人名之后就開始皺眉了,看樣子宦官里也有派系之分,王中正大概不是黃蜂、裴英一派的。 “真是亂啊,如果把這些腦子都用在夏人身上,估計大宋邊關早就應該設在興慶府了吧……” 洪濤聽明白了,這位也不是來幫忙的,搞不好還得添亂。辦法自己是一點都沒有,但說幾句牢騷話還是可以的,哪怕當著黃蜂的面兒。 “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黃蜂的臉色不太好看,他跟著駙馬已經(jīng)兩年了,從金明池到渭橋鎮(zhèn)再到湟州,除了對這張破嘴有些不習慣之外,在很多問題上都認同駙馬的理論。 但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立場,既不能像蔣二郎那般獨領一軍為國殺敵,又不能像黃懷安那樣默默為國出力?,F(xiàn)在又來一個搗亂的,還是和自己一樣的宦官,真不太好意思面對駙馬的眼睛。 “說吧,本官最不怕話多的?!焙闈哺杏X出來自己當著黃蜂的面兒詆毀朝廷不太合適,但人這個玩意吧,是隨著環(huán)境改變的。 如果是在金明池畔,自己有再多怨氣也不敢這么說,但到了湟州膽子就大了。古人老說天高皇帝遠,確實有道理。 “如果大人不想與王中正糾纏,可以督造之名常駐馬尾城,此人交給末將應付?!秉S蜂深吸了一口氣,提出了他的建議。 “……你如何應付?”洪濤倒不是懷疑黃蜂要趁機謀害自己,要是真能躲開這塊狗皮膏藥自己求之不得。但黃蜂有這么大本事嗎?這么做了之后皇帝會如何看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