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戰-《大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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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股思潮,正在摧毀大明帝國:私有財產,要打碎保甲的桎梏;平等主義,要摧毀銳士的階梯晉升;最可怕的。”平頭男子頓了一頓,仿佛在猶豫要不要將猛獸放出牢籠:“民族自決,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還有突厥系的民族,都希望能在常住地上建立自己的國家。”
“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勒拿河同志,你們韃靼人就不希望民族自決嗎?”
勒拿河倒抽了一口涼氣:“民族自決?這是一頭怪獸,他會摧毀一切,摧毀本該屬于自由人的幸福生活,我們要利用民族自決,同時也要在隊伍中遏制這種思潮。我們在軍隊中的滲透怎么樣了,每個營都建立了支部嗎?”
“還沒有,不過大戰已經打了二十五年,離士兵們滿腔熱血的打完邱穆陵格勒戰役已經四年了,熱情早已耗盡,只剩下對達官貴人和中原人的憤恨,一切就像平靜海面下的暗流,海嘯就要來了。”
勒拿河搖搖頭:“波蘭,東普魯士的起義藩國只能在華沙這樣的邊境地帶襲擾,還難以動搖朝廷的威信,要軍心大亂,只有南面的希臘人復國成功。”
在黑海西面的普六茹格勒,這個拜占庭帝國的舊都,大明泰西行省的首府,副樞密使蘇傲天正在看著希臘地圖。
在民族大會戰之后,以希臘人和馬其頓人為主體的希臘鎮撫司成建制反叛,鎮撫使凱末爾自領希臘執政,平叛戰爭已經持續了兩年,雖然戰果不少,但敵人越打越多,周邊的南部斯拉夫人也加入了反叛者的行列。
蘇傲天是一個典型的羅剎人,他本姓蘇沃洛夫,他的父親,就是威震黑海的兵法大家,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蘇沃洛夫。他們家早已漢化,按照本姓的諧音,取復姓蘇傲。
蘇傲天的人生非常簡單,十二歲入少年軍校,十五歲以父蔭成為銳士,隨后青云直上,一直做到行省副樞密使的高位,普天之下,與之平級的不過三十人。
蘇傲天閉目沉思了一番,他決定將普六茹格勒的精兵都帶出去,以雷霆之勢,撲滅凱末爾政權。
邱穆陵格勒,一群衣衫襤褸的市民排列在道路兩旁,舉著鮮花歡迎正在入城的士兵。這是從波蘭前線成建制回來修整的莫斯科鎮撫司的士兵,他們都是莫斯科大區的本地人,其中不乏銳士。
距離邱穆陵格勒焚城之戰已經過去了四年,但城內仍舊是一片廢墟,居民們都擠在殘存的房屋中過冬,歸來的士兵沒有營房,都只有回到城外,擠在草棚中過夜。
莫斯科郊外的雪夜,草棚中根本不可能入睡,但難不住這生長于嚴冬的羅剎人,這些灰色牲口。他們在地上挖出雪洞,用行軍睡袋裹住全身,蜷縮在洞里,迷迷糊糊的熬過一晚。
第二天,這些士兵早早的就從雪洞中出來,活動著身體,軍官們分派一部分人去砍伐木柴,準備生起篝火度過白天。
另一些人則去處理尸體,那些昨晚凍死在雪洞中的士兵。伊萬也在其中,他剛剛掩埋了一直和自己作伴,照顧自己的老兵。
“他們不會讓我們就一直住在草棚里吧。”伊萬心中一片悲涼,“他們”是誰,伊萬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士兵們一陣擾攘,伊萬站到一塊大石頭上一看,發現一輛官府用的黑馬車正在疾馳而來,馬車兩旁是護衛的騎兵。
“有大人物來了。”
伊萬從石頭上跳下來,向著馬車迎過去。
馬車停下了,一個胖胖的官員從馬車上鉆出來,站到馬車的車轅上。伊萬認識他,耶律欽,莫斯科大區轉運使。他本是西遼的契丹貴族后裔,卻每每以純血斯拉夫人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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