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鄭二爺與打勝仗-《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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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在這大雪紛飛之中,在那棉甲火槍面前,已然走投無路了。不投降又能怎么辦?越往北逃,越是嚴寒大雪,越是缺衣少糧。即便吃人求活,一路失人失物,待得明年又以什么求活路,待得明年冬天,又該如何是好。這女真一族,又該去向何方?
鄭智提筆,只在岳飛這封簡單的書信上寫了一行小字:依此照辦,著粘罕入京來見。
寫罷之后,蓋了打印。再把書信還給送信的樞密院值守官。開口說道:“帶回樞密院,種相公閱覽之后,密封,快馬北去。”
“遵旨!”
鄭智起身,往后宮而去,卻是這早餐都還未吃。
后宮不大,比那汴梁的皇城后宮不知小了多少。后宮之內,人也不多,妻妾幾個,下人幾十,兒女有八。
大女兒鄭夕旋,已經十五。
已然年關,明日便是除夕,后宮之中,便也在準備著除夕之事,喜氣洋洋。
鄭夕旋一副男子少年打扮,正匆匆出得自己的小院,往皇城側門而去。
卻是剛剛出門,便碰上了往后宮而回的鄭智。
鄭智看得這少年模樣的鄭夕旋,便是淺笑,看得她匆匆而走,開口喊道:“旋兒這是往哪去呢?”
鄭夕旋行色匆匆,聽得側面有人叫自己,便是嚇得一抖,回過頭來看見鄭智,面色恢復如常,幾步奔了過來,吐了吐舌頭,煞是可愛,方才開口答道:“父皇嚇死我了呢。”
鄭智更是發笑,臉上都是慈愛,口中卻道:“你又背著母親偷偷出宮去玩,大過年的也不安分幾天。稍后你母親尋不到你,又該找我來埋怨了。便只說我疏于管教了你。”
鄭夕旋此時方才福了一下,算是行禮,可見平日里多是這般跳脫的秉性。口中笑道:“父皇對女兒最是好了,便聽母親埋怨幾句。女兒出門去是因為今日里河間有詩會,女兒當也去與他們爭一番高下。詩會之后,還有策會,女兒去給父皇爭臉面去。”
這策會,都是與策論有關,而今文人之間,詩會多伴隨策會,便是高談闊論,談論朝廷施政方針,談利益,談得失。便也是好風氣。其中也會有爭執,便也會在報紙中互相爭論,甚至互相指責辱罵,倒也是趣事。
當然這些事情,也不乏有功利之心。便是這些自詡經天緯地的文人,也知道皇帝陛下也會多讀報紙。能讓自己的言論出現在報紙之中,已然就是直達天聽了。對于這些求官求仕之人,便是求之不得,趨之如騖。
鄭智看著自己這寶貝女兒,又笑問道:“那京華時報里有個鄭二爺,近來文章不少,那二爺,是不是你這位二爺啊?”
鄭夕旋聞言,面色便是一紅,更顯幾分可愛之色,也有幾分尷尬,答道:“父皇,如今他們都稱女兒為鄭二爺呢。女兒詩詞策論,鮮有人能敵。父皇是不是覺得極有臉面?”
鄭智看著女兒這可愛模樣,大笑之間,卻是一盆冷水:“鄭二爺的文章,為父讀了不少。能算上等,只是這鮮有人能敵,著實托大了些。不過是那些有才之人不與你爭罷了。你這鄭二爺名頭一出,又長得這么嬌俏可愛,哪個還能猜不出你是誰?想來也是多有討好,別人捧著你,你自己可不得小看天下之人。”
鄭夕旋便又是吐了一下舌頭,口中說道:“女兒心如明鏡,知曉的呢。不與父皇多說了,女兒得趕緊走,再晚了,母親當追出來了。”
鄭智卻也沒有阻攔,只是笑著說:“早些回來,不可飲酒。”
“知道了。”鄭夕旋已然歡跳而走。
鄭智搖搖頭,一臉笑意,便也接著往前去。
只是這鄭二爺每次出宮,總是要忙壞許多人。不說牛大,便是巡查司燕青,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牛大慌慌忙忙換得便服,帶著百十多人,有人挑著貨郎擔子,有人換了文人衣服,有人推著小吃點心的車子。便也只為護得鄭二爺周全。
燕青倒是不出門,只是案頭之上堆得滿滿的資料,哪位與鄭二爺走得近,便是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在案幾之上,便是會參加詩會之人的資料,也是事無巨細在案幾之前。
看得燕青是頭昏腦漲,卻是又不敢怠慢。
唯有這鄭二爺輕輕松松,躲起來換了一聲衣服,尋著空檔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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