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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請吧，公爵。”阿德里亞充滿信心地說道，“向敵人展示無敵艦隊強大的時候到了！”

    鄭和號艦首，楊長帆與徐文長同樣看到了敵人，只是敵方艦隊正在調(diào)轉船頭向西逆風而行，并未有直面交戰(zhàn)的意思。

    “比弗朗機要沉穩(wěn)許多。”徐文長悠悠嘆道，“是比試逆帆的時候了。”

    龐大的徽王府第一艦隊做出了與無敵艦隊相同的動作，轉舷向西，全部艦船調(diào)帆以增強逆風行動力，同時20艘海馬船下槳加速，提前一步搶占風口。

    很快，蓋倫船由于其過高的艉樓，暴露了逆風難以操縱的短板，艦隊散亂地以Z字型逆風航行，陣列漸漸松散，反觀徽王府船只，圓型艉樓與狹長的設計令其在逆風航行中穩(wěn)定許多。

    麥迪那終于顯出了一些緊張：“他們艦隊中有英國的設計師么？這到底是什么船型？”

    “這不重要，我們要立即決定戰(zhàn)術。”阿德里亞無疑更為緊張，“是排陣炮轟還是采用傳統(tǒng)的撞擊肉搏戰(zhàn)術？”

    “撞擊肉搏可以應用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艦隊，除了眼前這支。”麥迪那沉聲嘆道，“他們恐怕?lián)碛懈嗟氖勘！?

    “但我軍的步兵素養(yǎng)不會輸給任何敵人。”

    “當然。可是那樣我們也會損失慘重，短兵相接是最后的選擇。”麥迪那指著遠處的艦隊道，“占據(jù)上風口是一種極度自信的戰(zhàn)術，交戰(zhàn)后由于風向因素，將再也無法撤退，要么勝利，要么被西風吹入對方的陣列。而下風口的艦隊則是以逸待勞等待敵人進入射程。我們搶占上風口絕非是因為在炮轟中有什么優(yōu)勢，不過是為了掌控主動權罷了，他們要搶，就讓給他們。”

    “公爵，那么究竟是上風口更好還是下風口更好？”

    “當然是下風口！”麥迪那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望向阿德里亞，“除非決定沖撞肉搏，下風口在炮戰(zhàn)中具備絕對優(yōu)勢！你沒有感覺到艦船的橫擺么總督？”

    “橫擺……”阿德里亞確實早已感覺到了，他的手也始終抓著欄桿，圣?馬丁號占據(jù)下風口，位列半月型的中央，風浪從西邊打來，吹得艦船向東邊微微傾斜。

    在這樣的傾斜之下，戰(zhàn)艦的兩排重炮可以全部打開，并且擁有一個微微的仰角。

    “擺陣開始炮擊后，他們的艦隊同樣會有橫擺，同樣是向東的橫擺。”麥迪那輕蔑地說道，“不過他們的炮也在東面，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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