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暮兒,暮兒,醒醒,再不醒就要遲到了~” 模糊中,袁暮感覺有人在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耳畔傳來的溫柔嗓音異常熟悉,仿佛銘刻在靈魂中一樣,光是聽著就有種想哭的沖動,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這人是誰,眉頭不由得蹙起,好似在做一個半清醒的噩夢。 “暮兒,別鬧了,真的快要遲到了,再不起來就趕不上吃早餐了~” 袁暮拼命地蠕動眼球,企圖清醒過來,仿佛有一層薄膜把他包裹住,不讓他睜開眼睛,這讓他異常的難受。 她是誰? 為什么那么熟悉? 我明明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應(yīng)該非常重要,但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頭好疼,快醒醒,只要睜開眼就能知道她是誰了! 快醒醒…… 醒醒…… “啊~” 袁暮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面容驚恐,張大嘴巴拼命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滿頭大汗地茫然四顧著。 “暮兒,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姐姐陪著你,不過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還沒等袁暮回過神來,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溫暖懷抱抱住,熟悉又久違的清新體香竄入他鼻端內(nèi),大腦嗡的一聲激烈搖晃起來,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紅,心臟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拽住一般,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他終于想起她是誰了。 是他曾經(jīng)記憶中的禁忌,是他與全世界決裂的根源,是他不愿面對的最大遺憾。 他的姐姐,袁雅啊…… 袁雅似乎察覺到今天弟弟的不同尋常,盡管距離袁暮上學(xué)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但是天性溫柔的她并沒有催促,反而是溫柔地?fù)崦念^發(fā),幫助他安慰情緒。 袁暮有種做夢的不真實(shí)感,一時間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虛幻,記憶像造反一樣的混淆,思維也像斷了般混亂起來,無法保持順利思考。 只是在姐姐熟悉的懷抱中,感受著姐姐溫柔的安撫,袁暮慌亂的心逐漸平復(fù),慢慢地恢復(fù)思考能力。 我不會是穿越回十七年前了吧? 不然怎么會那么真實(shí)? 小時候只要我每次做噩夢,姐姐都會這樣來幫我安撫情緒…… 該死,眼淚怎么止不住的流,姐姐,姐姐啊,我好想你啊…… 不對! 我明明記得昏迷前最后的一幕是我去到那個詭異的祭壇前,就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光芒擊飛了,似乎還看到了什么幻覺,啊,頭好疼,可惡,不能回憶了,一回憶頭就像炸開般劇痛無比。 …… 袁雅驚詫地看著袁暮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痛苦猙獰,時而迷戀癡呆的表情,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把袁暮輕輕地放回床上,溫柔地測了測他額頭的溫度,細(xì)語輕聲地說道,“有點(diǎn)發(fā)燙,估計是昨晚沒蓋好被子著涼了吧?算了,我給爸爸說一下,讓他給你請半天假休息一下吧?!? 說著就幫袁暮掖好被子,腳步放緩地離開房間。 袁暮發(fā)愣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半響過后轉(zhuǎn)頭打量著那間久違十七年的房間,看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記憶匣子被動打開,那被他塵封已久的回憶就像潮水般涌動,一發(fā)不可收…… 17年前,也就是2005年6月3日,距離高考只剩下不到3天的時間,正在就讀初二的袁暮為了幫被高考壓力壓得透不過氣的姐姐解壓,特意逃課帶姐姐去郊外燒烤解壓。 袁暮出生于粵省濱江市一個小康家庭,父親是中層公務(wù)員,母親經(jīng)商,從小衣食無憂,比他大3歲的姐姐袁雅溫柔婉約,品學(xué)兼優(yōu),甜美動人,是濱江一中公認(rèn)的校花,姐弟關(guān)系極為融洽,一家人和和睦睦,宛若人生贏家。 袁暮作為家中的獨(dú)生子,自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自然而然比較調(diào)皮搗蛋,看著姐姐最近為了應(yīng)付高考搞得憔悴不堪,心疼姐姐的他做出一個任性的決定,同時也是一個讓他后悔終生的決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