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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東的傳呼就響了起來，到了系里辦公室，他就把電話回了過去，電話是省廳的衣謹處長打過來的，下午讓他到廳里去找找他。

    “什么事啊，姐，電話里說不行嗎？”秦東開著玩笑。

    “不行，這是大事，也是好事，我得當(dāng)面征求你的意見。”衣謹顯然還沒有下班，但聽起來她的情緒很好，心情也很好。

    下午，秦東坐上公交車趕往二輕廳。

    看到他進門，衣謹就笑著站起來把門關(guān)上了。

    她從桌上拿起一份報告遞給秦東，“你看看。”

    秦東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就抬起頭，“研修生？日本？”

    “是啊，中日經(jīng)濟友好協(xié)會組只赴日研修，”衣謹笑道，“給了我們山海省四個名額，廳長親自定下來的，這第一個名額就給你，到了日本，好好學(xué)學(xué)日本的啤酒釀造技術(shù)。”

    哦，研修生。

    八十年代的研修生，與后世赴日的研修生不是一個概念。

    此時，日本創(chuàng)立的研修生項目主要是讓外國的勞動者到日本學(xué)習(xí)技術(shù)，有向發(fā)展中國家提供援助和新技術(shù)的考慮，后來隨著日本老齡化問題嚴(yán)重，逐漸成為補充日本勞動力不足的變通方式。

    1993年，日本新增設(shè)技能實習(xí)生制度，并將實習(xí)生的在日居留期限延長到3年。

    “這一去得多長時間？”秦東心里一動，“什么時候動身？”

    “過完年就走。”衣謹笑道，“一年的時間，不算長吧？”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秦東有些猶豫了。

    “怎么，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還在猶豫？”衣謹開著他的玩笑，“要不，你讓給別人得了，別人會搶著要的。”

    “也不是……”秦東笑道，“我這不是還上著函授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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