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車府令聞言,只好道唯退了出去。 章臺宮里,氛圍又開始壓抑起來。 如今這章臺宮里,趙高這個‘常客’因為忙于編撰制定法律,也不常到這章臺宮了。 相反,倒是這中車府令動不動出入章臺。 這是嬴政最近頻頻出游的結(jié)果。 “看來你以前的那副脾性又回來了。嘴上口口聲聲說著要以韓非之法治國,但是骨子里,還是儒家的那一套仁義!” 儒家那一套,你要是真的信了,那你就完了。 “兒臣以為,此事與法家和儒家并無關(guān)系。攻城略地,靠的是武力征伐,而降服人心,非得用教化不可。” 嬴政冷哼一聲。 “難道你忘了?韓非曾在《五蠹》一文中說,‘民固服于勢,寡能懷于義!’” 扶蘇聽嬴政說這話,知道他一時間又陷入了以往的以暴力治世的思維。 “強勢的鎮(zhèn)壓,雖然會讓百姓臣服一時,但絕不會臣服一世。這個道理,兒臣上次同君父談?wù)摚甘琴澩说摹6揖敢呀?jīng)同意了變法,新法即將問世,兒臣欣聞,新鄭百姓中有人亟待新法施行。怎么如今,君父要變卦?” “你在質(zhì)問寡人?” 扶蘇當(dāng)即將頭一埋,恭恭敬敬作揖道: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就事論事。” 扶蘇瞬間就將自己偽裝做一只小貓的模樣。 嬴政嘴角向上一抽,對扶蘇的這番‘示弱’很是不滿。 “好個就事論事。若是姚賈未老,只怕他今日也敵你不過。” 扶蘇只覺得這話是在罵他。 就事論事,姚賈的辯合之術(shù)那是在騙人干腦抽的事情,而他是在勸說嬴政做對帝國有利的事情。 而且姚賈號稱是出自縱橫家,可是事實上,他不過是讀了基本縱橫家的書罷了,連個師父也沒有。 而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辯論隊出身。 以事實為依據(jù),有著嚴(yán)密的邏輯思維,說不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知道這辯論的根本目的是在說理,而不是忽悠。 扶蘇又道: “這說理和詭辯,還是大有區(qū)別的。” 嬴政自然又給怔住了。 扶蘇很早前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不過是父子之情。 所以,偶爾在嬴政面前放肆些,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是嬴政的長子。 嬴政一張臉頓時白了。 左右近侍也不由得都為扶蘇擔(dān)心,但是扶蘇確實還是安然自若立于漆案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