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句話,可謂是將盧綰問住了。 盧綰臉色一白。 但是秦王還是他心中的楷模。 “秦王一統天下,平亂世,為吾等民眾結束戰亂,難道此等壯舉,于民無益嗎?” 老丈聽了,又道。 “且待三年,你再看秦王如何?” 盧綰聽了,只覺得這老丈脾氣怪。 劉季走了過來。 “你問他什么呢?” 盧綰直言: “我看這位前輩出言不俗,故前來請教。” “那你請教到了嗎?” 盧綰看向劉季。 “他說,要我再等三年。” 劉季聽了,哈哈大笑。 “他必定是在誆騙你。” 盧綰也再沒說什么,于是幾人又回到了酒肆里。 說是酒肆,不過是泥墻圍,草廬下,酒肆主人用幾個泥塑的窯子燒酒,而后又擺出幾個木桌。 最是下雨時,煙雨蒙蒙,煮酒談天,最為一樂。 今天這是酷暑,喝酒為了消渴,也為劉季多拉幾個兄弟和他一同前去做工。 劉季這次是真的決定要和樊噲一同去筑路。 他不是真的愿意去做苦力。 劉季最恨的就是做苦力。 劉季此去筑路,只是方便他跟著隊伍出城。據說這筑路,可以跟著將士們到沛縣以外的地方去,他們可能要去好幾處地方。 但是他不愛做苦力,所以必須要多拉幾個兄弟和他一同去。 遠處,一個佝僂的背影漸行漸遠…… 老丈仰頭,對著蒼天問道: “一個一心只想成偉業,而將天下民生之事視為政務之細枝末節的君主,又如何稱得上是大丈夫呢?” 老丈問完,又用拐杖敲了敲地。 —————— 滄海之邊,白浪滔滔。 一個年紀輕輕,身長八尺,面上無須的年輕男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海里的礁石。 海風胡亂的拍打著礁石,也亂吹一通張良的衣服。 張良面色惆悵。 昨天夜里,張良夜測天象,又排了一卦。 這卦,測的不是他韓國能不能東山再起,而是測秦國能存續多少年。 這答案如今很明了,全部都寫在張良那雙迷惘的眼中。 秦國變法,這是他張良萬萬沒有想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