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于帝國的權貴來說,預防陷阱這種事是必須提前做好的。 “要想逮住老鼠,就得堵住所有的洞。告訴城防,加緊城門把守,其他人堵死各街道出口。” “嗨!” 秦國的將士們領了命令,提著九尺長劍,擺開列陣。 這是秦帝國最精銳的隊伍,當他們拿起長劍和弓弩擺開列陣,但從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對手。 楊繆從單手握著手中的短鞭,凝神看著緊緊閉起的大門。 趙人如果真的為了富國,那么就應該更加謹慎的行事,公然挑釁并不是趙歇等人的作風。這些老鼠一貫在秦吏的包庇之下過活,否則何以壯大到如今,不將皇帝放在眼中。 所幸二世提前接到密報,所以這一次進入邯鄲城,部署相當周密。 讓楊繆從感到幸運的是,他居然是這次行動的知情者,可見皇帝陛下還是信任于他的。 先帝駕崩,朝中風起云涌,新派舊派明爭暗斗,而二世又是有意助長分化這種局面,以達到控制平衡朝中局勢的目的。 但是對于舊黨的安撫,皇帝陛下始終沒有給出實際的行動來。 但為了在新帝面前站穩腳跟,他楊繆從可謂是第一時間表明立場。楊繆從非常惦記董翳等人的地位,新政就是他最佳機會。 …… …… …… 邯鄲行宮。 在春夏之交的日子,整座邯鄲城里自然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邯鄲王宮的花苑里,草木繁盛,無人打理,花苑沒有花苑的樣子。 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峻拔的英年男子坐在花苑旁邊的高臺上。他穿著黑色的冕服,額前的垂旒隨風微微擺動。 高臺兩側都是樂官,在一旁吹塤彈琴奏樂。樂官們灰黑色 水流潺湲,伴著高閣林深之音,身在高臺,英年男子可謂享盡美景與音律。 他一臉肅穆的坐在高臺上,半點享受之色都無,雙手非常謹慎的安放在雙膝上。 在這個高臺上,可以望到最近的烽火臺,而且可以直接瞭望到長平的屏障——太行山。 今日此時,正是趙地其他郡的郡守一齊前來朝拜二世的時候。 皇帝遠遠端坐在高臺之上,垂旒遮蓋在前,本就讓人看不出面容,身邊林立著黑甲在身、手持長劍的虎賁軍衛,以助威嚴之勢。 這些前來朝覲的郡守,自然是都認識二世的。 太子十載,已經足夠讓帝國上層的所有官僚都認識新帝了。 只是隔著臺階和垂旒,眾人看不清皇帝的面容罷了。 太原郡、巨鹿郡、代郡、廣陽郡、河內郡、東郡六郡郡守齊齊前來拜見皇帝,另有駐地將領,一共十五人之眾。 “臣等拜見皇帝陛下。” 這些被派在外經年駐守的臣屬,要么是有爵位在身,曾經深得嬴政信任,要么就是被已故丞相、今丞相以及朝中上卿推舉前去的。 說白了,他們是朝中權力的向外延伸,大部分人背后代表的還是軍功貴族。 以軍功崛起的中上層階級,遠比飽受咸陽黨派之爭,深受皇帝威懾的軍功貴戚還要頑固,難以應付。至于其屬官,也多出自秦國學法專室,總的來說,算不得多么有地位,但是到了陌生的環境,自然而然要聽最高長官的話。 顯然,統一六國之后在全國大范圍內推行的郡縣制內部有許多不足之處尚未被解決。 官僚系統的運作,需要極其發達便利的交通作為支撐。 在當前的這種環境下,秦國人自己在心理上都是遠赴他國為官,這種被迫遠離秦國政治中心的感覺,絕不是被皇帝重用的負重之感,而是被驅逐遠離皇權的疏離失落。 河內郡駐地將領渠嬰,雖然是面見皇帝,但是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他心里懷著的滿滿的都是怨恨。 身為左庶長,他的官階并不低下,曾是先帝巡行天下時陪同皇帝東游太行山一帶的高階將領。 但是面對二世,他顯得并沒有那么好脾氣。 諸臣作揖朝拜完畢,謁者令代皇帝答道: “平身。” 這一聲顯然出乎渠嬰的意外。 隨后,又是郎中令走上前,對著諸臣道: “今日之宴會,乃皇帝陛下親自設立,專為款待諸位將軍在外經年駐守,勞苦功高。開宴。” 這只是皇帝的賞賜宴,不是諸侯相會,連上舞上樂這些環節全部都省去了。 本以為皇帝會和他們多說幾句,沒想到,皇帝竟然這么直接就開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