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 毋懌,不要高興。 司馬毋懌知道二世的尿性,得罪了朝中不少昔日紅的發紫的勛貴,現在在犄角旮旯里到處找人頂替這些人的位置。 他父親司馬昌還有他司馬毋懌都是這犄角旮旯里的人。 司馬毋懌自然不敢開心,因為和他同時被召見的人一個是蒙恬,一個是章邯。這兩人就是撐著秦國的兩根擎天柱。 章邯是頂不住也得頂,蒙恬是坐著也能頂。 而他司馬毋懌很快就會成為朝中眾臣眼中的大紅人,等到二世把他們司馬氏用完了,二世又回毫不留情的把他們踢開。 于是,司馬毋懌在趕來時的馬車上,做足了消極的心理建設。 丞相忽然去世,二世高興還來不及,不忙著去吊唁貓哭耗子假慈悲,卻召見他們,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天下大安,哪能有什么大事需要急急忙忙召見同時召見蒙恬和章邯,一定是匈奴之地出了問題。 勇武侯李信年紀輕輕得志,又是憑借自身之力躋身列候之位,僅僅比最高級的徹侯低了一級,自然目中無人。 而馮劫又是秦國典型的靠著父輩晉升起來的,習慣了官場的他,善于爾虞我詐,笑里藏刀。 李信本是隴西一帶的庶民,不擅官場阿諛奉承,自然不喜歡背后搞小動作的人,動不動耍官威風的馮劫。 兩人必定是軍中起了爭執。但二世就是知道兩人的脾性根本不對付,所以故意派這兩人合作。 今日早朝,司馬毋懌和滿朝文武都聽說了馮劫回來,司馬毋懌當時就料定,定然是九原出了大事。 李信怕是有反心!李信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挑唆去做傻事,等到撞了南墻,卻又一聲不吭的將晦氣咽下去。像極了拉犁的黃牛。脾氣大,本事也大,只是不會輕易轉彎。 現在看來,皇帝是為究竟如何對付李信傷神。 本來就是家訓良好,深藏不漏,洞察官場的人才,只是他就是永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是個年輕,任誰見了,自然都眉頭一皺。 蒙恬見了司馬毋懌,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發毛。 章邯見到,自然也是不悅。 內史掌管京城治安,同時管轄咸陽城周邊四十二個縣城,責任重大,位同上卿。但是司馬毋懌能成為內史,那都是扶蘇為了穩住司馬昌所做的提拔。 不過這小年輕似乎對這樣的安排很不樂意,消極怠工。 章邯曾為少府,督建皇陵,始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司馬昌為鐵官丞,屬內史治下。司馬昌見到章邯,自然禮讓且謙卑。 后來蒙恬從內史升職為護軍都尉,司馬昌卻仍然為秦國鐵官。戰后的鐵官,就是閑職,升遷很難。 如今司馬昌到了軍中,他兒子卻得了內史這樣一個高位,實際上升遷速度快過蒙毅。 見到二世,司馬毋懌自然又開心不起來。 仿佛這一秒的榮華下一秒就會消失了一樣,又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司馬毋懌同時引起了帝國兩位位高權重者的不滿,但正是這同樣的不滿,讓這兩位位高權重者忽的消除了彼此內心的隔閡。章邯和蒙恬,曾經可是有過過節的人。 但現在,他們兩都討厭這個司馬毋懌。 在他們眼中,司馬毋懌就是個小人的兒子。 小人之子自然更加是小人。 陛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所以才會急著召見他們這樣位高權重者,但是卻也同時召見了司馬毋懌。 司馬毋懌怏怏不樂,這他們兩位自然管不著。 但是他年紀輕輕,并無建樹,官居高位。若非司馬昌在皇帝面前吹了耳旁風,他憑什么位居內史。 要不是這兩人一個怕皇帝,一個感激皇帝,早就向皇帝表達對此事的不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