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靜王重傷-《妖嬈毒寵妃》
驀地,一抹身影出現在漫舞面前,將正陷入思念之中的漫舞拉回了現實之中。
看到眼前的暗影,她欣喜若狂,幾日沒有鐘離殘夜的消息,她格外掛念,這下終于可以得知一些他的消息了。
看到漫舞,暗影立刻驚呆了,一時間竟忘了行禮,畢竟,站在他眼前的是靜王妃。
“暗影,是夜派你來的?”漫舞見他傻站著,也不說話,急忙問道。
暗影這才回神,傾城的真實身份他早就知道,此刻看到她的真容,也沒必要過多寒暄,直明來意,單膝跪地抱拳道:“暗影懇請傾城神醫救我家主子一命。”
漫舞大驚,連忙將暗影雙手扶起,緊張地道:“夜他怎么了?心痛癥又犯了嗎?”
暗影急忙道:“主子受了重傷,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請傾城神醫隨在下回府。”
漫舞一時間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將瀟瀟托付給毒醫,立刻隨暗影下了山,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往靜王府,以最快的速度抵達。
當他們走進鐘離殘夜的書房,只見鐘離殘夜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胸口處綁著繃帶,面無血色,口唇發白,呼吸極度微弱,整個人都毫無生氣。
鐘離殘風站在他的床邊,看到漫舞走進來,眼底盡是驚訝,雖然他早已從鐘離殘夜口中得知傾城就是漫舞這個事實,可當漫舞重新以真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著實吃了一驚。
“漫兒!你終于回來了!”鐘離殘風險些忘形地上前抱住她,可遲疑了一番還是忍住了沖動,再怎么說,漫舞也是自己四弟的王妃,他怎么能……
“二哥,夜他怎么受傷的?”傾城沒有理會鐘離殘風一時間的失態,直奔鐘離殘夜床前,此時她的眼中早已盈滿淚水,一副孱弱楚楚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不已。
鐘離殘風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緒,若有所思地道:“此事說來話長,短短的幾日發生了許多事,四弟的傷是刺客所傷,我們萬萬沒有想到殘歌竟然與江湖中的組織勾結,事情敗露之后,他大概是想魚死網破,便派了江湖組織中的殺手刺殺我與殘夜。而與此同時,父皇也已經知曉了一切,將他和殘雪軟禁了,母妃還因此受到了牽連,但念在她是我與殘夜的生身母親的份兒上,父皇并未重罰母妃。四弟受傷的事目前沒有外人知曉,父皇身子如今大不如前,夜在昏迷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驚動父皇!”鐘離殘風簡單扼要地講明了目前的情形,他們也都相信傾城神醫,也就是眼前的漫舞一定能夠將鐘離殘夜救活。
漫舞伸出顫抖的手為鐘離殘夜把脈,發現他的手腕冰涼,當即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將瓶中的三顆藥丸喂在他嘴里。
“殘夜正在昏迷之中,這藥恐怕他咽不下。”鐘離殘風看到漫舞費力地將藥丸放入鐘離殘夜的口中,擔心地道。
“沒關系,這三顆藥丸會慢慢化掉,能抱住夜的性命,只是不知多久才能醒來,這里暫且交給我,二哥先去休息。”漫舞如此說著,可眼睛沒有從鐘離殘夜的俊臉上離開一刻,只幾日不見,曾經那生龍活虎的鐘離殘夜竟這般模樣躺在床榻之上,讓她情何以堪啊?
鐘離殘風沒有堅持,他知道此刻說什么漫舞也不會離開鐘離殘夜的床邊半步,于是給房內的丫鬟還有暗衛使了個眼色,一行人一同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他們。
漫舞用自己溫熱的掌心為鐘離殘夜傳遞著溫暖,他只是這樣毫無生氣地趟在那里,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微弱的鼻息存在,儼然就是一具尸體。
“夜,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漫舞,你的妻子啊!”漫舞將鐘離殘夜的手覆在自己的絕美的臉上,只是此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夜,你不在身邊的這幾日,瀟瀟每日都會和我提起你,他很想你,你想瀟瀟嗎?”漫舞對著昏迷中的鐘離殘夜低訴著:“瀟瀟說他很想你,很想他的干爹,實際上,他口中不說,可心里早已經將你當作他的親爹看待了,那小家伙的心思怎會瞞得過我呢?只是怕我不答應,所以才不敢說出來。”
漫舞苦笑,將頭輕輕靠在鐘離殘夜的胸口,避開他的患處,繼續說道:“還有我,夜,你知道這幾日我有多么想念你嗎?當年的事,我都知道了,師傅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你真傻,夜,你獨自承受了這么多,我被你騙得好苦啊!我本來是想再見到你的時候狠狠地將你罵一通的,你好狠心,為了讓我對你絕望,竟然從花街柳巷隨便找來一個女子欺騙我,卻又在我離開之后便將她遣出了府!”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這輩子,我漫舞都是你鐘離殘夜的女人,我今天也告訴你,鐘離殘夜,你趕快給我醒過來,不是嚇唬你,如若你繼續這般睡著,我立刻就改嫁,嫁得遠遠的,這次,讓你找不到我,你信不信?”漫舞如此說著,卻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說出這些話,她真的是太可笑了。
這時,漫舞感覺到自己握著的鐘離殘夜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立刻坐起身來,發現鐘離殘夜此刻蹙著眉,囈語般低喃著:“冷,我好冷……”
漫舞連忙起身從柜子里又拿出了幾床錦被,為他蓋在身上,卻見他的眉頭越發緊蹙了起來,好似十分痛苦,卻又什么都說不出,這讓漫舞急壞了,自己是個醫者,可面對這種情況,面對自己的愛人,她卻慌亂了起來,完全不知該做什么好。
“痛,好痛……”夢中的鐘離殘夜十分焦躁不安,依舊囈語不斷。
漫舞這才注意到,如此沉重的錦被,一定是壓到了鐘離殘夜的傷口,他受了重傷,又是離心臟十分近的位置,如此沉重的負擔他怎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