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六章 弁慶-《柯學之銀彈》
第(1/3)頁
鴨川河畔,宮川町茶室櫻室的二樓雅間中。
一位藝伎右手撥動著三味線,口中還不停吟唱著舒緩的古韻歌謠;另一位面部涂上了一層厚厚的粉底的舞伎則在場內翩翩起舞搖擺身姿。客人們看得如癡如醉,連聲喝彩。
說起來,日本藝伎產生于17世紀的東京和大阪。最初的藝伎全都是男性,自18世紀中葉,藝伎職業才漸漸被女性取代。步入現代后,藝伎的數量銳減,整個行業衰退嚴重,徹底消亡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因此現在想看到一場精彩的藝伎表演絕非易事。
喝彩的人群中當然不包括真一與平次。真一前世看慣了京劇、黃梅戲等以唱念做打來講述故事的劇種,因此他對藝伎只是干巴巴寡淡無味的唱跳表演頗覺無趣。在他眼中,彈三味線的藝伎所唱的歌謠宛如催眠曲,舞伎所跳的能舞動作遲緩勾人入眠。
平次則在不露聲色地打量著現場的三位陌生人,之前在山能寺中那道不知來路的陰冷眼神仍是令他無比警惕。
在真一的陣陣哈欠聲之中,一曲歌舞罷,眾人皆鼓掌喝彩。兩位藝伎隨即起身來到桌前,陪客人斟茶談笑。
她們那白色的妝容、精致的和服以及島田發型都是藝伎標志性的形象特征。為客人服侍餐飲正是藝伎的本職任務之一,因此藝伎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只言片語之間,氣氛被她們營造得融洽無比,連龍圓這位大和尚也與其中一位藝伎熱絡交談。
說起來,以“侍酒筵業歌舞”為職業的藝伎,本非霓虹所獨有。早于霓虹藝伎出現的一千多年前,東晉宰相謝安便攜妓出游東山,標榜名士風度。而唐宋時代,士大夫攜妓吟唱,更是當時普遍的習俗。不過隨歷史的發展,只有霓虹的藝伎一直延續到現代,更是成為了霓虹傳統文化的象征之一。
話題不知怎么便扯到了現下京都府內最火爆的源氏螢案件。古董店老板櫻正造似乎對此很感興趣,他震顫著胖圓臉繼續話題:
“聽說源氏螢的成員每人都持有一部《義經記》,這本舊書我也有,是部很有意思的書。對吧?賣舊書的。”
舊書店店主西條大河聞言稍稍一愣,隨后微笑說道:
“是的,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那部書。它的書名雖然是《義經記》,但實際上卻是一本描述弁慶精彩表現的‘弁慶記’。”
茶室老板娘山倉多惠插話道:“我倒是非常喜歡,尤其是安宅的弁慶那一部分,簡直最棒了。”
“平次,安宅指的是什么啊?”和葉不懂就問。
平次從觀察中回過神來,剛想解釋。山倉多惠卻先一步和顏悅色地給和葉科普了知識:
“那是能劇的劇名之一。劇中講述為了躲避兄長源賴朝手下的追擊,義經與家臣們假扮成了修行僧,他們打算以這種方式蒙混逃出安宅關口。”
“然而當義經的裝扮就要被看穿之時,弁慶卻突然拿出金剛棒狠狠地打了義經。”櫻正造也來了興頭,補充起了劇情的發展。
和葉先是一聲驚呼,又趕忙追問道:“這是為什么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