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床前明月光-《天天中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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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露出笑容,招招手:“來!”
裴雯雯走過來站在床前:“干嘛呀?”
江帆掀開被子,指了指立正敬禮的小江。
裴雯雯啐了口,紅著臉跑了。
江帆正準備再喊呢,裴詩詩又來了。
在門口探探頭:“江哥,早飯還吃不吃?”
“不吃了!”
江帆起來盤腿坐在床上,捶著腦袋:“給我接杯水。”
裴詩詩就拿杯子給他接了一杯溫水。
江帆一口氣灌下去,躺回去繼續睡。
今天啥也別想干了。
外面天是陰的,好像在下雨。
老天爺都催著讓人睡覺。
雨天確實適合睡覺。
但能像他這樣躺平睡覺的卻并不多。
景紅秀穿了身雨衣,騎著電摩穿梭在雨霧中。
天有點涼,可心是熱的。
跑外**工廠辛苦,而且壓力還大。
但沒關系,只要掙的多,這點苦算不了什么。
關鍵還比工廠自由。
唯一的麻煩是,環境不熟太浪費時間了。
雨天人都不想出來,單子就比較多。
最近運氣不是太好,前天丟了一次餐品,取餐時就一兩分鐘的時間,保溫箱里客戶訂的披薩被人偷了,不得不自掏腰包花了108元又給客戶訂了一份,結果還是遲到了。
自己都沒吃過披薩是啥味呢!
生平第一次花錢買披薩,卻是給人賠的。
那個心情就甭提了。
好在景紅秀一向很樂觀,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不過經此一事,以后取餐時再也不敢把餐品放在放溫箱了。
不管到哪,都拎在手里。
就怕再被偷了,白勞不說還得賠錢。
今天雨天,單子比較多。
本想多跑幾單,沒想到又遇到了倒霉事。
有人訂了一份海鮮套餐,送餐地點是一個高檔小區。
結果到了小區門口,保安卻不讓進。
好說歹說就是不行,景紅秀沒辦法,只好給客戶打電話溝通。
“你好!”
客戶是個女的,聽聲音應該是中年女性。
“大姐你好。”
景紅秀連忙道:“我是送賣外的,現在到您小區門口了,保安不讓進去,說是小區不讓外賣員和快遞員進,您看我把飯給您放到保安崗亭,您自己來取一下可以嗎?”
女人明顯有點不悅:“這下雨天的,我要能出去就不點外賣了。”
景紅秀賠著小心道:“可保安不讓我進去,您看怎么辦?”
女人說道:“你把電話給保安,我跟保安溝通。”
“好的!”
景紅秀答應了一聲,忙跑去找保安:“大叔,您接一下電話。”
保安掃了一眼,一臉不耐煩:“不接。”
景紅秀有點懵:“是你們小區業主的電話。”
“不接!”
保安更不耐煩,看都不看她,直接把小窗子關上了。
景紅秀沒辦法,只好走到一邊跟客戶溝通:“大姐,保安不接電話。”
女人也很生氣:“那沒辦法了,反正我不下去!”
電話掛了。
景紅秀心沉到谷低,想了想,就給平臺打電話報備。
平臺就一句話:“必須送到客戶手里。”
景紅秀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求保安:“大叔,你讓我進去一下行不行,外賣送不到客戶手里我會被扣錢的,求求你了大叔,讓我進去一下好不好……”
保安煩了,直接關窗子。
景紅秀反應慢了下,手被夾到,食指一陣刺疼。
可手再疼,也遠不及心里的那股冰冷。
雨還在下,且越下越大。
景紅秀拎著餐盒站在小區門口,任由雨水打在臉上,感覺整個世界一片冰冷。
沒有半點溫度。
……
江帆一覺睡到中午,才被叫起來吃飯。
頭還是有些疼。
里里外外都是舒服,全是酒的后遺癥。
黃的紅的再加啤的,沒幾個能扛得住。
沒有胃口。
喝了點小米粥,就不想再吃了。
上樓繼續睡覺。
雨還在下,天陰沉沉的。
裴家姐妹投了幾份簡歷,奈何一直沒回音,就去了駕校練車。
下午回來的時候雨停了,姐妹倆買了塊羊肉給江帆燉羊肉湯。
江帆嘗了一下,連喝了兩大碗,還吃了兩大塊羊肉。
胃里舒服多了。
晚上調整了下外匯倉位,就沒事干了。
應酬到是不少,可江帆不想去。
酒勁還沒過呢,頭還疼的一批。
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就讓兩個小秘給他唱歌聽。
奈何姐妹倆臉皮薄,又沒有那種環境,死活唱不出來。
江帆就讓給念古詩。
這個到是可以。
姐妹倆一人坐一邊,腿伸到被子里面,拿著手機上網搜古詩。
江帆手也伸到被子里面,左手捏著詩詩的小腿,右手捏著雯雯的小腿,捏啊捏的,感覺小腿細的一筆,跟他胳膊差不多,但捏著卻很有肉,軟乎乎的還很有彈性。
裴詩詩問:“江哥,讀現代詩還是古代詩啊?”
“當然古詩啊!”
江帆說道:“現代詩是什么玩意,那能品嗎?”
裴詩詩道:“我也不喜歡現代詩。”
“這個這個!”
裴雯雯先搜到一個:“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姐你會背不?”
裴雯雯想了下:“都快忘了。”
裴雯雯道:“百度一下,我讀上半段,你讀下半段。”
裴詩詩搜了下:“好了。”
裴雯雯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念:“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裴詩詩右腿縮回來,躲開某人撓腳底盤的手,接上念:“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江帆又捏左腿:“很好,繼續。”
姐妹倆繼續翻,一邊番一邊溫習功課。
裴詩詩道:“這些古詩詞真是百讀不厭,古代的這些大詩人在文學上的成就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詩起來朗朗上口,意境韻味深遠,現在都沒詩人能寫出這么美的詩詞了。”
裴雯雯道:“現在詩人寫現代詩啊,不過網上有人罵他們是2b!”
江帆嗯了一聲:“確實挺2。”
裴詩詩道:“這個,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裴雯雯道:“你念上半段。”
裴詩詩念:“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裴雯雯一只小手伸到被子里,偷偷扒拉了下小江,等她姐念完就開始念:“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結果念著念著,把自己先給念哭了。
江帆那個無語:“你玻璃心啊,讀個詩也能把自己讀哭了。”
裴雯雯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子道:“江哥你不覺的這首詞很有意境嗎,讀著讀著就把人代入進去了,仿佛體會到了蘇東坡當時的那種心情,寫的太好了!”
裴詩詩也點頭:“現代詩詞要是能寫出這種水平,就不會沒落了。”
江帆說道:“再給我念一首靜夜思。”
裴雯雯道:“靜夜思是什么?”
裴詩詩也忘了,隨手百度。
江帆無語:“你們兩個學渣,小學就學過的,這也能忘。”
“呀,這個啊!”
裴雯雯先搜到:“詩沒忘啊,名字忘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江帆打斷:“錯了。”
裴詩詩道:“沒錯啊!”
江帆糾正:“明明是地上鞋兩雙。”
姐妹倆啐了口:“江哥你不正經。”
江帆抽回胳膊,張開雙臂:“來,坐到這來。”
姐妹倆忙下床跑了。
又沒想好事兒。
周三晚上,江帆單獨請顧鋒吃飯。
去的老同學賈明亮家的店。
沒看到賈明亮,也沒看到沈瑩瑩。
吃飯的人不多,生意冷冷清清的,江帆多少好點奇怪。
有一陣沒來了,怎么這么冷清了,明明生意挺好,這才幾個月。
也不好打電話,點好菜提前把單買了,和顧鋒進去了包廂。
第一個接受招安的,還是有點不一樣。
江帆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剛在包廂坐下,服務員進來倒茶。
江帆就問了句:“最近生意怎么這么冷清?”
服務員記的他,小老板同學,道:“三天兩頭有人來檢查,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江帆有點意外:“出什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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