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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一掃，剛才還躺在地上的青道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我看向四周，地上有爬動的痕跡，而且掉落地上的寶劍也不見了。

    “膽小鬼！”我罵了一句。

    人可以被移走，但身上所帶的物品卻不行，看見地上收拾干凈的地面，我知道青道子百分百是拿上自己的東西跑路了。原本我對他還有一點道家修煉者的印象，但現在他在我眼里連一條狗都不如，至少狗在主人遇到危險時還會叫上幾句。

    “難怪他一擊便倒，原來是裝出來的。”我一聲冷笑，最看不起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青道子跟漣漪相比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默不作聲的往前跑去，漣漪顯然還沒發現這邊的情況，她提劍苦苦支撐鬼木的攻擊，準備奮死一搏。

    “同是宗門大派，為什么兩人處事風格截然不同？”想不通他們這些門派宗旨。我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勢如破竹！

    鬼木已經將漣漪逼到了絕境，他牙齒大張，露出了一排泛黃的牙齒：“多么好的一具身體，可惜不能煉制天尸。”

    漣漪眼神冰冷，她消瘦的身體顯得很單薄，“蕓蕓眾生相,塵世一蜉蝣。”她眼神堅定卻從不畏懼。

    鬼木臉色陰沉：“那我送你一句話，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你提前打開鬼門究竟為了什么？”漣漪眼神復雜，但她冰冷的臉看不出情緒。

    “為了什么？”鬼木陰冷一笑：“無可奉告。”

    我快速走了過來，接過話茬：“因為這關系著某人的命格。”

    鬼木和漣漪同時轉頭，雨中一個模樣清秀的男人走了過來。

    “命格？你看書看多了吧。”鬼木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走到漣漪身邊，她顯得很疲憊，但不反感我的到來。

    “你本可以自己逃走，為何又要回來？”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個人的權利。”我面對鬼木，他已經悄悄退回陣中，“至少我比某人靠譜多了。”

    “青道子或許有事臨時離開，我并不怪他。”漣漪很平靜，看不出話中真假。

    “修道都是像你這樣清心寡欲的嗎？”我看出漣漪的平靜不是裝出來的，說實在話，像這種處事不驚的人一般很少見。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我志揚邁，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漣漪念了一段清心訣，跟她平靜的外貌一樣，毫無波瀾。

    “清心如水，這就是你們的大道？”我意見不同，但卻不能反駁每個人心中的大道。

    清心寡欲，或許我一輩子也達不到這種境界，無奈的一笑，我發現自己的心境豁然開朗。

    又到突破的跡象了。

    我的氣質發生了改變。

    “鬼木！”我瑩目之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這是雙層提升。

    “黃河大陣！即將打開，你們就等著殉葬吧。”鬼木沒有理我，反而加速操控大陣。

    “什么是黃河大陣？”

    “就是將九幽和人間鏈接在一起的陣法。”漣漪非常平淡道。

    “是鬼門關嗎？”

    漣漪點點頭，她快要支撐不住了：“鬼門大開，武陽市會淪為活人的禁地。”她嘆了一口氣，表情依然平靜，似乎只會一個表情。

    “那不一定！”我隱隱觸碰到一些契機，漣漪有些驚訝，但她沒有表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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