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開始就順從,可以做工具; 一開始就順從,還有才能,可以做同伴,做七人同行…… 不,即使七人同行,真的不是工具嗎? 玉章,你能回答我嗎? 針女這樣憂慮,但她并不敢真的問出口。 因為她怕。她怕那個真正的答案。 她見過真正的玉章,雖然不愿意承認,甚至不敢去思考,但她的心底,卻明白在玉章心中,自己這樣的妖怪的地位的真實。 …… 朗誦完詩篇的少年無視了針女的恐懼。 并非他沒有察覺。 他只是覺得…… 無聊。 針女很無聊。 恐懼這種東西,除了對自身進行折磨之外還有什么意義嗎? 不過說到底,這并不值得驚訝。針女,也不過是自己隨便建立的七人同行之一。 而七人同行,就是什么有意義的東西。 連大妖怪都沒有的七人同行,在妖怪的世界里,只能讓那些沒有見識的家伙膽顫心驚。 七人同行的那些家伙,竟然會滿足于那種地位,滿足于那些吹捧,全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我,玉章,追求的從不是這種東西。 即使身為大妖怪的父親都不清楚,我玉章,追求的,是最強,是支配,是妖之主。 有人將這追求稱為野心。連父親,即使只知道我追求一般意義上的最強,都認為我無法做到,更別說支配一切的妖之主。 當然,我也清楚,雖然我身為隱神刑部貍之子,身為大妖之子,血脈很強,是妖怪中的最上位,卻還沒有資格去做到最強,沒有資格去做到支配,沒有資格去成為妖之主。 我很清楚這一點。 但我并不覺得因此我就無法追求。 血脈不是一切,認為血脈強就能獲得一切的,都是沒有血脈在身的無能小妖。 對普通小妖來說,我的血脈,是我令它們恐懼拜服的資本,但對于我的追求來說,卻是桎梏。 我必須打破這桎梏,我必須超越隱神刑部貍這四國的最強的血脈。 為了超越,我不可以有恐懼,不可以有喜悅,不可以有憐憫,不可以有所有感情,這種可能導致失敗的東西。 在這之上,我還需要手段。還需要可以行使手段的部下。 這很難。 四國妖怪,在三百年前受了巨大的打擊,只剩下了一群無能的東西。即使千挑萬選的七人同行,也不過是普通的妖怪,比起曾經大妖云集的四國天差地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