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謂藤殺,其實就是司藤將自身藤條打入人的體內,并借此掌人生死。 據司藤所言,每根藤條都是以無數根木質纖維組成,倘若一根木纖維就是一條蟲子,那一道藤殺便是千軍萬馬。 聽上去確實尤為恐怖,頗有點滅殺不盡的感覺,可實際上司藤的操控能力原本沒有入微至可以操控纖維的地步。 更何況她本人此時并不在此,徐多藝稍作探查,心中便有了拔出這藤殺的法子。 “楊先生,如何?”見徐多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蒼鴻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我可以解除藤殺。”徐多藝一句話便安了所有身中藤殺者的心。 看到幾人面露喜色,徐多藝馬上又潑了一盆冷水:“不過嘛,你們也別高興的這么早。藤殺終究不受我掌控,若是強行拔出,你們恐怕要遭受一些痛苦。” “沒問題,我不怕。”愣頭愣腦的王乾坤率先表示道,他是最早被種下藤殺的人,亦體會過藤殺被催動時那種百爪撓心的痛楚,自是不怕再受點罪。 更何況藤殺是要命的東西,與自身性命相比,吃點苦遭點罪簡直不值一提。 “你確定?”徐多藝笑的很是玩味。 “確定。”王乾坤重重點頭,“請楊先生救我!” “那好。”徐多藝一把抓住王乾坤的左臂,洶涌澎湃的火勁猶如江河決堤般涌入王乾坤體內。 火本就克木,火勁甫一入體,王乾坤體內的藤殺便感受到了威脅,自動向身體內部退縮。 ‘居然還懂得逃跑。’徐多藝立刻加大了火勁輸出。 王乾坤只覺自己好似霎時間被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體內更像是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整個人都快被烤熟了。 ‘這哪里是遭受痛苦,這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啊!’王乾坤在心中怒吼,更是后悔不已。 可后悔也為時已晚,他此時連聲音都發不出分毫,只能任由徐多藝施為。 藤殺似有靈智,竟向著王乾坤心臟內部退去。 可他的體內瞬間就被熊熊火勁充斥,眨眼的工夫,藤殺便已被焚燒殆盡。 拔出藤殺之后,徐多藝便放開了手,王乾坤手臂上的藤蔓也已消失不見。 “解除了,果然解除了。”見狀,另外三個懸師登時大喜。 然而下一秒,他們的笑容便盡數僵在了臉上,因為被拔出藤殺的王乾坤居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渾身發熱,皮膚泛紅,就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蝦,仿佛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楊先生,這……”蒼鴻很為自己這個徒兒擔憂。 “我之前說過了,想要拔出藤殺就要遭受一些痛苦。”徐多藝淡淡道,“不過只要他能夠熬過這一關,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好處。” 徐多藝此言絕不是無的放矢,方才他的強悍火勁流轉于王乾坤全身,就相當于給他進行了一次易經洗髓。 倘若王乾坤能靠自己的意志熬過這烈火焚身的痛苦,他的習武天資便會大大提升,體質也會大大增強。 原本還想請徐多藝為他們解除藤殺的三個懸師面面相覷,感覺王乾坤好像撐不過去啊。 要不,這藤殺還是先別解了? 雖說中了藤殺,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這要是為了解除藤殺而當場死亡,就太不值了。 蒼鴻已年過八十,身體早已老邁不堪,更是難以承受這等痛苦,自是也打起了退堂鼓。 “其實你們不必擔心,司藤只不過想讓你們做事罷了,她的本性不壞,并不會肆意取人性命。”徐多藝見四人一副恐懼模樣,好意勸解道。 聽到徐多藝本性不壞的評語,懸師們面面相覷,他們有心反駁,卻又沒有膽子開口,最終只能齊齊看向蒼鴻會長。 “楊先生您是有所不知,這司藤有毒善絞,性情狠辣,如今方才復活便給我們種下藤殺之術,若是我們稍不服從,恐怕立即命喪當場啊。”蒼鴻故作可憐地說道。 “哦?”徐多藝用腳指了一下地上的王乾坤,戲謔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作聰明,想要合力解除這小子身上的藤殺,方才引火上身嗎?” 被徐多藝揭穿了真相,蒼鴻老臉一紅。 他剛剛確實存著些挑撥徐多藝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徐多藝是如何知曉他們在長鳴山所做的事情,難道這些天他都一直偷偷跟著他們? “我方才已經說過了,自即日起只要苅族遵紀守法,以前所犯下的錯誤可以既往不咎。”徐多藝瞪了蒼鴻一眼,后者趕忙慌亂地低下頭去。 徐多藝不追究苅族的歷史責任當然不是大發慈悲,而是需要大量的苅族樣本進行研究。 此舉可以讓更多藏在人類中間的苅族自己冒出來,哪怕只有一兩個,也可以避免大量人力物力被用于甄別苅族上。 對于那些窮兇極惡,且不知悔改的苅族,徐多藝當然也不會心慈手軟,該殺還是要殺。 “更何況,你怎么就能確定在1946年被你師父、丘山等人滅殺的司藤,就是你們所見的司藤呢?”徐多藝似笑非笑地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