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丘山與九眼天珠-《影視世界學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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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想到與《司藤》世界并列的那些任務世界的武力值,徐多藝只能嘆一句系統(tǒng)是真滴一點空子也不給鉆啊。
弄懂了這件事,徐多藝對懸門雷法的期待值瞬間跌倒了谷底,本以為是可以用作殺手锏的道法,哪成想實際上乃是動用“法器”的基礎法訣。
‘看來是很多高深的法訣都失傳了。’徐多藝有些遺憾地嘆道。
倘若懸門以前也只靠各門派的“鎮(zhèn)派神器”逞威,那么丘山手掌能夠接引雷電的法劍,又何必苦苦追求進入懸門正宗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懸門在那些年確實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大部分高深的功法盡皆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徐多藝大感可惜,倘若丘山他們的雷法無法讓系統(tǒng)滿意,看來就只能靠他自己推陳出新,逆向推演更高等級的雷法了。
就在此時,丘山抵達蒼城山,找到了秦放。
“秦放,你電話里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丘山感覺秦放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更擔心秦放查到陳宛死亡的真相。
秦放盯著丘山看了半晌,強行壓下五味雜陳的心緒,盡可能平靜地說道:“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
丘山不明就里,卻也不相信相識多年的秦放會害他,于是跟著他進了一處小院。
甫一進院,丘山便是瞳孔一縮:“司藤。”
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女人,同樣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夢魘。
雖說白英在被他鎮(zhèn)殺之前說過她還會回來的,可丘山確實沒預料到司藤真會復活。
而后,丘山便又看到了另一個令他心神巨震的大人物:“楊主任。”
“想不到懸門的丘老懸?guī)熞舱J得我,我還以為你們懸門中人皆是不問世事的隱世神仙呢。”徐多藝譏諷道。
對于蒼鴻那些小輩,徐多藝可以不計較,可丘山這位生于19世紀的人居然也選擇在抗戰(zhàn)之中袖手旁觀,這就太過分了。
徐多藝放出一道氣息,幾乎壓得丘山站立不穩(wěn),當場跪下。
“楊主任,我懸門素有祖訓,不能參與到尋常人的戰(zhàn)爭之中,望請見諒。”丘山知道徐多藝生氣的原因,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他根本想不明白,徐多藝為何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哪怕他當年權(quán)傾滬上,可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啊!
徐多藝重重哼了一聲,一道無形勁氣激蕩而出,立時將丘山轟飛出去,直到撞上了后面的圍墻方才停下,口中鮮血急吐。
丘山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望向徐多藝,不見任何動作便能將他打飛出去,這是何等強悍的實力。
司藤冷冷地看著丘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可她眼底最深處依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波動。
秦放的表情則頗為復雜,一時不知是喜是悲,丘山雖是殺死陳宛的罪魁禍首,可他化身的單志剛又是其多年好友。
“楊主任今日要殺我,我絕無半點怨言,可您千萬不要被苅族蠱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丘山低聲嘶吼道,宛如一只瀕死的野獸。
他自覺逃不過這一劫,臨死前還不忘在徐多藝面前說說苅族的壞話,爭取讓徐多藝幫其實現(xiàn)他殺盡天下苅族的理想。
聞言,司藤的目光更冷了,可她并沒有任何動作,一切都得徐多藝來決斷。
“我不會殺你,我只想要你星云閣的修煉、引雷之法。”徐多藝淡淡道。
“可以。”丘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而后一指司藤,“只要您殺了她,星云閣之法,丘某必然雙手奉上。”
徐多藝故意瞥了一眼司藤,只見她依舊一副俏臉含霜的清冷模樣,絲毫沒有被丘山的話所影響。
“不好意思,這個條件恕我不能接受。”徐多藝搖搖頭。
“楊主任,您不能為苅族所迷惑啊。”丘山痛心疾首地說道,他這是認為徐多藝已經(jīng)被司藤用美色所迷。
“丘山,你的觀點委實太過偏頗,無論世間任何種族皆有善有惡,你怎能因為某些惡徒,便否定了她們整個種族呢?
更何況司藤是你親自教化而出,她的是非善惡均來自于你的教導,你將其視為豬狗不如,她以拆穿你的真面目予以回報,又有何不妥?”徐多藝居高臨下道。
“楊主任,它們不是人,您不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它們!”丘山的傷勢恢復了一些,便有些氣急敗壞。
“為何不能?她們同人類一樣,擁有智慧與情感,甚至還能為人類生兒育女。”徐多藝反問道。
聽到這話,司藤那原本如冰山般冷峻面容陡然一松,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是您沒有看到它們兇殘的一面,被它們給騙了呀。”丘山依舊堅持道。
“你知道你46年殺死的那人是誰嗎?”徐多藝忽然問道。
丘山被這一問搞得有些懵逼,46年他就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司藤。
“其實被你殺掉的那人并不是司藤,而是白英。”徐多藝解釋道。
“白英?”丘山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了司藤一眼,難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死?
徐多藝看了司藤一眼,見她點頭,方才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我的研究,有些苅族可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在遇到巨大矛盾的時候,她們會自行分化。
一開始就像人的人格分裂一樣,分化出兩個人格分別承受矛盾的一方,而后她們還可以徹底分成兩個個體,由此徹底解決重大矛盾。”
司藤當年就是因為對邵琰寬的感情而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不得不分裂出一個具有“戀愛腦”的白英,而她自己則保留了更為理智的一面。
徐多藝之所以沒有點明此事,便是為了給司藤留些面子,不過靠丘山自己的聰明才智定然也能想得通。
“所以說我殺的那人其實是司藤的分裂體。”丘山一語中的,而后他便愣在當場,呆若木雞。
以他的智慧,丘山瞬間便想明到了當年的長生,想到了長生對他說起的一句話:“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名字,獨活。”
‘難道獨活是長生的分裂體?不,不對!長生應該還處在人格分裂階段!也就是說,殺害師父的是獨活,不是長生,而我……親手殺了長生!
怪不得我殺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反抗。’
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真相,丘山的精神瞬間失守。
徐多藝抓住機會,以元神之力侵入丘山的識海,探明了其記憶中的修煉功法以及雷法。
這一招是徐多藝跟赤傘和司藤學的,赤傘本就擁有閱讀人記憶的能力,司藤則可以根據(jù)一些物品來追溯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徐多藝本身就擁有元神,開發(fā)出這么個小技巧并非難事。
這一招用來對付尋常人非常有效,可如果遇上精神力強大的人便難以做到完整地讀取。
丘山便是精神強大之輩,故而徐多藝方才要等到他心神失守之時趁虛而入。
‘星云閣的雷法確實有點看頭。’有著丘山的修煉經(jīng)驗,徐多藝很快便領悟了這道雷法。
看到系統(tǒng)的進度條瞬間被填滿了八成,徐多藝當即一愣。
‘看來系統(tǒng)這次的學習任務確實不難,就是單純的要我學習現(xiàn)存的懸門雷法而已,而且星云閣的雷法已經(jīng)占了大頭,只要念深那邊再搜集來一些,任務就能完成了。’徐多藝暗道。
不過徐多藝并不著急離去,因為在這個世界他可以調(diào)動的資源太多了,等到楊念深那邊破解了硬盤中的未來科技在離開也不遲。
更何況,他本人還有不少實驗要做。
丘山回神之后,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兩行熱淚留下,自己誤會了愛人更親手殺了她,這等打擊絕非常人能夠接受。
哪怕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丘山也不行!
丘山哭的很是悲痛,看的司藤與秦放都有些不忍。
可哭著哭著,丘山忽然又笑了起來,那是對他畢生追求的嘲笑。
活了這么多年,殺了這么多苅族,在生命接近終點的時候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個笑話。
心情激蕩之下,丘山的面容開始變化,原本光滑的皮膚逐漸變得如老樹樹皮般粗糙,一頭黑色的短發(fā)也變?yōu)榱税咨L發(fā)。
片刻間,單志剛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消失,丘山恢復了他蒼老的面貌。
“這……”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目睹丘山瞬間變老的過程,秦放依舊被驚得目瞪口呆。
看到丘山這幅可憐模樣,司藤心中最后一絲恨意隨之煙消云散,她本就沒有殺死丘山的打算,如今更是連教訓丘山的想法也沒了,只想著日后再不相見便好。
丘山強撐著站起身來:“楊主任,既然有你相護,我定然奈何不了司藤,可我星云閣的不傳之術(shù),你也不要再打主意了。現(xiàn)在我的命就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丘山哪里知道徐多藝早就把他的老底都給看光了,心中已經(jīng)生出死志的他只想在死前保留他最后的倔強與尊嚴。
“你這老家伙,倒真是冥頑不靈。”徐多藝笑著搖搖頭,“司藤,你意下如何?”
“你日后若還想對付我,我一并接著便是,今日便不欺負你這孤寡老頭了。”司藤昂著白皙修長天鵝頸,十分傲嬌地說道。
“既然如此,煩請自便吧。”徐多藝抬手送客。
丘山不敢置信地望了司藤一眼,似是沒想到司藤會放他一馬。
“志……丘老先生,我送你。”秦放嘆了口氣,主動走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丘山。
丘山深深看了秦放一眼,最終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小院。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司藤忽然道:“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
“為何這么想?”徐多藝笑著看向她。
“你不是惱他和懸門袖手旁觀嗎。”司藤知道徐多藝對這事頗為介懷。
“那又怎么樣呢?就算殺了他,那些人也活不過來了。”徐多藝搖頭嘆息,“更何況懸門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丘山已是風燭殘年,殺與不殺又有何分別?”
丘山此人固然可惡,可已時日無多,徐多藝剛從他腦中讀取了星云閣的功法,自是不好馬上卸磨殺驢。
“丘山為誤殺陳宛愧疚數(shù)載,由此可見他并非手中沾滿鮮血之輩,至于陳宛之死,便交給秦放決斷吧。”徐多藝道。
司藤輕輕點頭,認可了徐多藝的話。
“蒼城山事了,該履行承諾,帶你去找白英了。”徐多藝道。
聞言,司藤下意識地退后半步,頗有幾分嬌羞地看向徐多藝有力的臂膀。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徐多藝似笑非笑道:“專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飛禹杭。”
司藤當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丟給徐多藝一個好看的白眼。
另一邊,秦放在和丘山交談。
“秦放,你已經(jīng)知道陳宛的事是不是。”丘山吞吞吐吐地問道。
“是。”秦放嘆了口氣。
“恨我嗎?”丘山心中竟猛然一松,好似一塊壓在胸口多年的大石一朝被移走。
“當然恨了。”秦放斬釘截鐵地說道,丘山身子一顫。
“不過你當年只是一時失手,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也不必再提了。”秦放心情無比復雜地說道。
就算他想讓丘山負法律責任,他也沒證據(jù),而且丘山這年齡估計也不可能去坐牢了,再加上丘山這些年確實對秦放很好,所以他只能如此選擇。
“對不起,多謝。”丘山十分認真地說道。
說罷,丘山還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回望一眼,他知道這件事必然是徐多藝告訴秦放的,可明明只有自己知曉的事情,徐多藝是如何得知的呢?
考慮到那位的神通廣大,丘山最終只能在心中嘆一句諜王果然是名不虛傳。
“顏福瑞一直等著你呢。”調(diào)整了情緒后,秦放又道,“楊先生已經(jīng)重新制定了官方對苅族和懸門的策略,你以后就和顏福瑞一起好好在這蒼城山生活吧。”
丘山明白秦放如此提醒他是為他好,當年懸門遭到的大清洗他也是親歷者,很清楚官方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更何況這位楊主任絕對也是鐵腕之人,他丘山今日已僥幸逃得一命,倘若再不識好歹地摻和進去,必然十死無生。
又聯(lián)想自己一生荒唐,丘山最終重重點頭:“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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