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文出來時,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但他們仍搭乘到了一架機場臨時增加的航班。 偌大一架客機上,只有林文一行人。 飛機起飛后不久,一個隨從來到秦落霜身邊,低聲說:“大小姐,沒有竊聽儀器。” 秦落霜微微點頭,輕聲說:“以防萬一,開啟屏蔽網(wǎng)。” 一個輕微的嗡嗡背景聲在空氣中出現(xiàn),電磁屏蔽已經(jīng)開啟了。 秦落霜來到林文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沉思。 “怎么了?” “林文,我有話和你說。” 林文打了個大哈欠:“說。” 秦落霜吸了口氣,慎重地說:“大長老承諾我可以接任長山郡郡長,并且會保留節(jié)度權、財證權和軍權。” 林文笑道:“這不是正好嗎?” 秦落霜輕聲問:“可是,大長老是越過你選定的……” 林文問:“有條件嗎?” “沒有。” “大長老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秦落霜低聲問:“你一點也不介意嗎?他們說他們會下達一個類似于法律的文件,來確保權力的平穩(wěn)交接。” 林文笑道:“我怎么介意?我不是一直安排你接我的班嗎?”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仙人指路】告訴他不必擔心接班人的事,他本以為是帝國皇帝會幫他安排接班人,確保三權不被收回。 沒想到竟然是大長老。 秦落霜定定地看著他的側臉,輕聲說:“林文,大長老說你要不了多久就會橫死,他們說你這樣的理想主義者是時代的炮灰,是強權的棋子,這種人不論看上去有多么強,他們總會在某些不必要地場合做出愚蠢的選擇,以滿足他們道德崇高的圣母之心。” “那就像最強烈的毒品一樣,會腐蝕他們的精神,降低他們的智力,最終像一個無名小卒一樣死得毫無意義。” 林文眼睛一亮:“還有這種事?” 但稍一回憶,他就失去了興趣。 “純放屁,根本死不了,我早試過了。” “但是。”秦落霜輕聲說:“我見過。我的親哥哥,比我大七歲,他反抗父親,離開了家族,在外面遇見了車匪,他是路過,本來沒事,為了救幾個被綁走的小孩子,被車匪剁成了碎片,喂給了狗。” “他本可以不管,或求援,或報警,或組織人一起去,或回來向父親認錯,但他卻選擇了最危險的做法。” “父親是從狗肚子里找到哥哥的手指才確認他已經(jīng)死了。從那以后,集團的地盤上就沒有車匪這個職業(yè)了。” “林文,我怕你重蹈覆轍。” 林文笑道:“我這就降格了?” “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滿足你的怪癖,從今往后都管你叫爹。” 林文用【鸞照水】算了一下,這樣似乎不能觸發(fā)保護子女的死法,說:“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會慢慢感悟你的,讓你從內到外,從身到心,認知到除了我以外,沒……” 秦落霜氣壞了,飛起一腳差點把飛機的窗玻璃都踢破了。 還好靈貓是少有的持續(xù)十六個小時的法術。 林文一抬手接住了她的飛踢,與她在座位上扭打起來,所有特工都眼觀鼻鼻觀心,視若不見。 —— 帝國國會。 空蕩蕩的大廳中,大長老依然坐在主席臺上。 大會開完了,他們正在開小會。 帝國鎮(zhèn)守使匆匆過來,在一位大長老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大長老點點頭,帝國鎮(zhèn)守使迅速退下,在場幾位國會代表識趣地告辭。 “長山郡二號已經(jīng)向一號匯報了。” 大長老平源說。 “看來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很高。挑撥失敗了。” “要緊嗎?” 大長老搖頭:“只要第一公主下嫁,他們的隔閡永遠不會消除。” “可惜。”大長老興陵說:“一號林文這個棋子不確定性太大了,他完全不可控。” “二號秦落霜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棋子。” 大長老點頭:“至少能懂她在想什么,不像一號一樣難以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