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dāng)碰撞的力量超過了人力所理解,那么天地間就仿佛徹底安靜下來。 只有一道好似太陽光環(huán)一般的巨大波紋在碰撞點蕩漾開來。 被護(hù)京大陣籠罩著的忠勇伯府就這樣被碰撞的余波蕩為廢墟,而后力量不止,空中一層透明的護(hù)罩驀然破碎,化作點點光點散去。 接著余波不止,朝著四周的街道,住宅,乃至城外散去。 轟隆隆!!! 明明是在半空中爆發(fā)的碰撞,這會兒卻好像地震一般,整個京城都感覺到了。 即便有著護(hù)京大陣的力量限制空間,可這陣余波仍舊讓附近三條街道化作廢墟。 同時一個巨大的蘑菇云升騰而起,好似惡魔的微笑。 天空燦爛,染上一片紅霞。 …… 遠(yuǎn)在京城數(shù)百里之外,一口大湖泛起波紋,而后一只巨大的蟒頭鉆出湖面,嘴里叼著一只七八米長的大烏龜。 他張嘴一吸,大烏龜就好像縮小一樣,被他吞入腹中。 正是九頭妖圣。 他看著天上的彩霞,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道: “乖乖,又是誰惹我家大人生氣了,不過竟然還擋住了,厲害厲害,不愧是大夏國都,果真臥虎藏龍。 可惜昨日的大人已經(jīng)不是今日的大人了。 哎,還完債之后,我到底要不要溜? 會不會被打死啊?” 他可是近距離和江尚接觸過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個年輕的武者的進(jìn)步速度,完全是不講道理。 …… 太皇宗京城道館。 因為有著大夏法度約束,各大仙門受不得這份束縛,加上也舍不得自家洞天的修行環(huán)境。 所以門下修行者基本上不怎么在世俗間露面。 但為免落后了時代,加上一些俗事,所以太皇宗在外面還是有好幾個據(jù)點,這道館就是其一。 江尚的便宜弟弟就是通過安國公的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個太皇宗的道館進(jìn)入太皇宗的。 道館后院,一個身穿麻衣道服的老者看著天上爆發(fā)的沖突,滿意地?fù)犴毝Α? “到底是年輕人,受不得半點委屈,倒是沒想到連東方拓都差點制不住他。” “不過這樣好啊,正好借東方拓的手除掉這個不安分的小家伙,也乘機稱量一下大夏朝廷的實力。” 老者旁邊是一個身穿錦繡道袍的中年道士,正是此間道館的館主。 他微微躬身,頗為恭敬,低著頭問老者道: “老祖,那江尚到底有何神異,竟然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修得如此功力? 我之前曾受忠勇伯相邀入忠勇伯府中為此人測驗資質(zhì),卻是沒有半點修行資質(zhì)。 雖然他根骨強健,悟性也不錯,在習(xí)武上會有些前途,但這種處在天才門檻上的人,一抓便是一大把。 而且忠勇伯自少不許他習(xí)武,離京之時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冠少年。 他離京不過數(shù)載,怎就有了如此實力?” 說著,他除了暗暗咋舌之外,就是酸澀了。 老者是太皇宗天人老祖,精通天機術(shù)法,曾有過一段人間行走的經(jīng)歷,被人稱為半仙。 而在修行界中,更有天運子的道號,是公認(rèn)的大夏天機修行者的第二人。 這第一人自是大夏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 不過監(jiān)正乃是借助大夏國運修行,擁有地利人和,這才能壓他一頭。 真論起天機術(shù)的造詣,孰勝孰負(fù),誰也沒個準(zhǔn)數(shù)。 老者淡淡道:“氣運所鐘之人,再是奇遇,再是離譜,也屬正常。” “氣運所鐘?” 中年館主驚訝道:“他?怎么可能?” “若他是氣運渾厚,可他在京都生活了十幾年,梅監(jiān)正竟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少年時氣運潛藏,成年后氣運勃發(fā),雖不常見,卻也不是什么怪事。” 老者沒有多解釋。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世間竟有人能匯聚如此多的氣運加持一身。 怕是當(dāng)年的大夏太祖也沒有這般多的氣運。 若是生逢亂世,再造一朝也未嘗不可。 不過這并不是他幕后算計江尚的原因。 “正德小兒妄想突破武神,節(jié)制天下仙門,有此人鬧上一鬧,也能給他造成一點麻煩。” ‘甚至是大大的麻煩。 但凡氣運匯聚之人,必受上天青睞,大夏朝廷若是殺了他,國運與個人氣運對沖。 正德皇帝還想借國運突破武神,便是癡心妄想。 另外,老夫?qū)λ砩掀嬗鲆差H感興趣啊。’ 老者心中暗暗說道。 他一開始之所以注意到江尚這個名字,不過是因為見到一個少年在他師父座下哭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