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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生出來的是皇子不是公主……她又怎么可能不疼愛呢。

    皇上若是因為這個，“呷醋”，委實也無理了些。

    不過啊……這都跟宋顧謹(jǐn)沒有關(guān)系。

    她，如今過得很好，那段過往，她大約也忘光了。

    在花園里給小瑜講了一下午的案子，臨傍晚的時候，皇后倒是過來了一趟。

    彼時宋顧謹(jǐn)正陪大皇子吃飯。

    聽說皇后娘娘來了，他站起來行禮。

    “宋先生這么客氣干什么。”她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疲憊。

    宋顧謹(jǐn)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剛生完孩子也沒幾個月，身段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面容白皙依舊，氣色紅潤。

    可是青絲卻只是簡單地綰在了腦后，不見什么首飾。

    小瑜跟她也很親，湊過去道：“母后，弟弟睡了？”

    寧皇后無奈地道：“沒呢，奶娘看著。我就是來瞧瞧宋先生，聽說，您前些日子……”

    宋顧謹(jǐn)?shù)男θ莸嗡宦溃骸耙呀?jīng)好透了的。”

    她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吃過晚飯，宋顧謹(jǐn)出宮。

    小瑜眼巴巴地道：“宋叔叔……我去大理寺找您，能找得到嗎？”

    “能的。從明天開始，你什么時候來，都能見到我。”他低聲道。

    小瑜開心地笑了。

    宋顧謹(jǐn)也笑，溫柔地垂下眉眼，輕輕撫摸他的腦袋。

    他最后回頭看一眼那宮殿，終是大步走了。

    宮外，果然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車。

    馬車上，是熟悉的女車夫。

    她遠遠地望著他。

    宋顧謹(jǐn)加快了腳步。

    水心似乎沒料到這個點可以等到他，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道：“大人，歸吧。”

    宋顧謹(jǐn)點了點頭，上車的時候，突然道：“水心，一切都好。”

    水心愣了愣，然后笑了。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就連宋顧謹(jǐn)一向滄桑隱忍的眸子里，也多了幾分暖意。

    回到宋府書房，宋顧謹(jǐn)把畫卷拿出來整理。

    翻看的時候，他突然留意到其中一幅畫下，有兩句題詞。

    那恰恰是，寧皇后剛生下小瑜的時候，布衣巾幗時的模樣。只沒有抱著孩子，她守著小竹籃，神色恬淡。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宋顧謹(jǐn)輕輕念了出來，有些忡怔。

    少頃，門外響起了水心的聲音：“大人，該洗腳了。”

    宋顧謹(jǐn)回過神，放下畫卷，道：“進來吧。”

    水心推開門，看他正在清理畫卷，然后將箱籠上了鎖。

    “大人，這是……”

    “都埋了吧”，他淡道，“就埋在院子里那顆桂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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