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和圬提前回了信王府。 他想看看臨時駐蹕在信王府的天啟皇帝朱由校到底有沒有什么察覺。 畢竟眼下他和朱存樞等宗室子弟一起要做一件大事。 而這件大事一旦成功,自然就能使自己宗室真正能居于一切民眾之上,而享有律法和稅賦上的優免。 可若是失敗,很有可能就是人頭落地。 所以,朱和圬必須得萬分小心。 而讓朱和圬安心的是,他回來后發現,皇帝朱由校和他身邊的人似乎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連輔臣堵胤錫和近臣喬可用皆安然地隨扈在御前。 而自己這位皇伯祖也依舊恬淡悠閑地和自己大父一起游覽各處。 因為朱由校沒再將宗室當廢物養,而讓他們開始涉足軍政,乃至實封全球,也就使得宗室勢力開始有了挑戰一下皇權的野心,而想將族權凌駕于皇權之上,或者說,至少是想讓皇權承認且保障族權。 總而言之,就是隨著宗室們開始掌握權力,而使得一些宗室子弟漸有了別樣的野心。 所以,朱和圬等有假傳密旨而調皇帝禁軍離開,預謀不軌的行為也并不算意外。 朱由校知道,華夏有上千年的家天下歷史,所以不可能讓皇族宗室們一下子就接受自己要與普通漢民平等的現實,而他們自然有不少人還是想維持一個昔日那樣以皇族為貴的家天下型的社會體系。 但朱由校也清楚,這種一廂情愿的想法已經不合時宜了,也不可能改變得了什么,畢竟這天下的漢民,可沒幾個還愿意為奴。 所以,朱由校對于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也沒有太多擔心,而很是淡然地過著自己的日常皇帝生活。 “皇兄這字越發好了!” 這一天,黃昏時分,朱由校在書房寫著字。 朱由校寫的是要鐫刻在馬尼拉華夏民族英雄紀念碑上的字。 而信王朱由檢還在一邊陪伴著,且說了一句。 朱由校則聽朱由檢說后笑道:“也不算好,只希望百年之后,別被天下人恥笑。” “天下人敬您還來不及呢,哪會恥笑。” 朱由檢正說著的時候,書房外的儀門外,傳來了宿衛的聲音:“世子,你不能進去!” 宿衛所稱的世子就是朱和圬。 因為朱和圬的父親朱慈炯已是郡王,而他作為朱慈炯的嫡長子,自然被尊稱為世子。 朱和圬這時候已在外面大聲說道:“讓我進去!大事不好了,許多叔叔伯伯們突然帶著各自的隨扈兵丁來信王府來,估計約有兩三千人,讓我進去告知皇伯父和大父知道,或者你們誰進去通稟一聲。” 朱由校這時候已在書房聽見了,并因此停下了手中的筆,且瞅了堵胤錫一眼。 堵胤錫會意,朝儀門處走了來。 朱由檢這里卻是頗為震驚,不由得回頭看著朱由校:“這,皇兄,要不,臣弟也去看看?” “你就不必去了,天塌不下來的!” 朱由校說了一句,就擱筆坐回到了椅子上。 “怎么回事?” 堵胤錫這時候走了來,問了守在儀門處的宿衛們一句,然后向朱和圬致禮道:“世子!” “世子剛才鬧著要進去,說是許多宗藩帶著各自的兵丁來了。” 宿衛們回道。 朱和圬也道:“閣輔,您讓我進去吧,他們馬上就來了!我得去告知給皇伯祖和大父他們知道。” “進來吧!” 堵胤錫說道。 接著,堵胤錫又吩咐道:“加強警戒!關上大門,未經準允,所有人不得擅入,違者無論是誰,皆殺之!” “是!” 宿衛們大聲回了一聲。 朱和圬這時候已來到了朱由校和朱由檢面前,且立即向二人匯報了大量宗室子弟帶兵丁趕來信王府的事。 “他們想干什么?” 朱由檢因此不由得問了一句。 朱由校則笑道:“無論他們想干什么,總得先讓他們進來,才知道。” 說著,朱由校就對喬可用吩咐道:“去告訴堵胤錫,待會若有宗藩們來求見,就都讓他們進來,只是不能帶隨扈兵丁進來。” “是!” 喬可用回了一句。 “皇兄,你說他們直接造反?” 朱由檢這時候回道。 “他們敢!” 朱由校冷著臉說了一句。 堵胤錫此時所在的儀門這里,已經來了許多宗室子弟。 這些宗室子弟已經吵鬧起來。 “我們要見陛下!” “我們不能坐視大明就這么亡在你們這些奸臣賊子手里,我們今日必須見到陛下!” “給老子滾開,你們這些狗東西,沒資格攔住我們這些天潢貴胄!” 堵胤錫這里則也正大聲喊道:“諸位這是要逼宮造反嗎?!老夫已經說了,等我們先去通報陛下!” “姓堵的,你少在這里胡說,我看你不讓我們見陛下,才是要軟禁陛下,要造反!” 朱求桂這時候說了一句。 “沒錯!我看你們才是要造反,我們只是要見陛下!” 朱華奎跟著附和道。 “準備開槍!” 堵胤錫大喝一聲。 守在儀門內外的宿衛皆抬起槍來對準了外面的宗室子弟。 而這些宗室子弟也沒有因此感到畏懼。 朱求桂更是十分傲然地說道:“你以為你們有槍,我們的人就沒有槍嗎?” “把家伙什都露出來!讓這些奸臣賊子都看看,看看你們是不是吃干飯的!” 這時候,朱華奎也跟著喊了一聲。 一時,跟著這些宗室子弟闖進來的隨扈兵丁們皆也拿出了手銃,對準了眼前這些宿衛。 朱存樞等宗室子弟因此得意地笑了起來。 因為現在他們這邊的兵丁是顯著多于眼前這些宿衛的。 堵胤錫見此,立即大聲喊道:“來人,發信號給禁衛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