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講的不正是“她”么?只是這其中的秘密,世上唯寥寥數人爾,即便她至親家人,亦不得而知。 ** 春末,此屆大選落定。 正值各宮雨露均沾,繁花似錦,一片祥和之際,突兀的,自宮里傳出道噩耗。 因住同一宮,朱婕妤疑似被莊容華過了病氣,一日突而嘔血,胸悶咳嗽,盜汗不止。不幾日,人已病得面如金紙,似艱難吊著一口氣,躺著,下不來榻了。 此癥來勢洶洶,御醫診過,如臨大敵般,連夜回稟,稱朱婕妤似染上肺癆。 消息一出,宮里嘩然。懷王驚而下旨,命人封了華安宮。宮里一干人等,俱不得出。 七姑娘得知這信兒的時候,正在院子里抱著詵哥兒,邊說話,邊看冬藤幾個剝豆莢。 “封宮了么……”七姑娘喃喃低語,眼神恍恍惚惚,落在空處。 不說這“肺癆”一夕之間來得蹊蹺,單只是封禁宮門,華安宮上上下下百十來挑人命,怕是全都得賠進去。 深宮內院,險惡至斯。 夜里那人回屋,待得崔媽媽抱了詵哥兒下去,又屏退左右,毫不避諱向她直言,“此事乃是,那位手筆。” 他口里的“那位”,除了懷王,還能是何人?不過是掃除朱家在后宮之中,最后一個礙眼的人罷了。 她坐在杌凳上,埋著腦袋,細細替他搓洗頭發。得他提點,琢磨清楚來龍去脈,了然“嗯”一聲,明白他這是體諒她,才會破例的,在她面前提起宮里那些個見不得人的腌事兒。 畢竟,被冠上肺癆之名,禁在宮里的,還有一個他與她都彼此心照不宣的“莊容華”在。此事一出,華安宮上下,都絕難留下個活口。 到底是姜家人,他雖不喜姜冉,卻也拐彎抹角知會她:他雖曾利用姜冉小產一事設計朱婕妤,卻從未對姜家人,哪怕是姜家棄子,下過狠手。 他這點兒體貼,她亦是懂的。小手爬上他額角,感激般,親昵捏了捏,算是回應。 他仰躺著,舒適閉著眼。嘴角微彎了彎。 “事畢,可悄然在宮外尋一僻靜處,與她安葬。” 半晌,她在他頭頂柔柔應一聲“好。”仔細聽,嗓音微啞,話卻果決。 這才是她。心軟,卻何時何地,總記得分寸,識大體。他暗嘆一聲,不免對她心生憐惜。眼睛隙開條縫,直直端看她,仔細打量她神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