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334章 兵行險招【3合1,求訂閱!】 (周末愉快,謝謝豬頭的520的打賞新書《重華》求推薦票票,求收藏~) 張蜻蜓,她好狠 她不僅是當著全家人的面把潘云祺的事情抖落了出來,她甚至直接把此事舉報到了皇宮。大義滅親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潘云祺披枷帶鎖的給帶走了,任小謝夫人哭斷了肝腸也留不住片刻。等到官兵走了,她立時披頭散發(fā)的拔出發(fā)簪沖到張蜻蜓面前,“你這惡毒婦人,害死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我忍你已經(jīng)夠了”張蜻蜓連從前表面的謙和忍讓也不再有了,將小謝夫人一把開,厲聲斥責,“你還好意思罵我惡毒?跟你比起來,我哪點沾得上惡毒二字?云豹小的時候你拼命慣著他,敗壞他的名聲。等到我進了門,你又處處刁難于我。大嫂生孩子的時候,你費盡心機想把她們母子弄得一尸兩命。就連你自己親孫子他娘,你利用完了人,不也活活把人給害死了?” 她冷笑連連,“不過老天還是很公平的,你這樣的壞心眼,現(xiàn)在終于得到報應了。想想你這么多年,費神巴力的做這些事情,不就是想讓你自己的親生兒子繼承整個潘府?可惜啊,你那個兒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讀了那么多年的書,考個功名還是靠的作弊。想發(fā)點財,也是稀里糊涂給人拐去干那種掉腦袋的買賣。你現(xiàn)在怨我害了你兒子,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這個做娘的是怎么教他的?你自己沒把人教好,現(xiàn)在惹出禍來反而來怪別人,這是哪一門子的道理?” “你滾滾我們潘家不要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小謝夫人被她在傷口上重重撒了一層鹽,心痛自責內(nèi)疚懊悔得無以復加,卻怎么也找不出更多的話來辯駁。 嘁張蜻蜓眼角都懶得掃她一眼,“你讓我滾?你憑讓我滾?你這么心思惡毒的婆婆,把兒子都送上斷頭臺了,還有資格在這里教訓我?” “你閉嘴吧”潘秉忠氣得頭暈目炫,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縱是你婆婆再怎么不好,也輪不到你一個晚輩在這里說三道四的。你今天還沒鬧夠嗎?出去” “我偏不”張蜻蜓鐵了心要和一家子杠到底了,“從前她欺負云豹,欺負我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話?現(xiàn)在她的兒子做錯了事,要連累全家問斬了,我好心好意去舉報了,是為了保住一家子性命,你們不感激我,反而都還來怪我,天下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事情?” “是,我就是不講道理了”潘秉忠給她氣得無法,口不擇言的道,“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頂撞長輩,就憑這一條,我就能把你趕出家門” “是么?”張蜻蜓冷冷瞥了爺爺一眼,“那我勸您還是三思而后行。畢竟到皇上那兒舉報小叔的人是我,現(xiàn)在爺爺您把我趕出家門了,讓皇上怎么想?旁人怎么想?難道真的是潘家有了包庇之心,所以才如此容不下我?” “你……”潘秉忠伸手指著她,渾身抖成了篩糠,想說又說不出來,就見他往后一仰,氣暈了過去。 幸好潘高氏站在一旁,趕緊拽住,“老頭子,老頭子你怎么了?” 潘云龍揚起手來,差點給了張蜻蜓一耳光,可是手抬起半晌,卻看著她咬牙閉目不躲不閃的樣子,是怎么也落不下去。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先扶爺爺回房了。 潘秉忠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掐著他的人中按揉一陣,便悠悠醒轉過來。醒來之后,禁不住老淚縱橫,“我們潘家究竟是做錯了事,怎么竟惹出這樣的事來?” 小謝夫人也在旁邊哭,“全是那丫頭最壞要不是他,云祺怎么會落到今天的下場?公公,您老人家快想想法子,想想法子救救云祺吧” 潘秉忠緊緊的盯著她,緩了緩胸中的氣息,然后吩咐,“云凱,你扶我起來。有拐棍沒,給我拿一根。” 潘云凱不知何故,將爺爺扶起。拐棍平常雖然兩個老人家不用,但家里卻是有備著的,就在墻角。 卻見潘秉忠坐直之后,運了好一會兒的氣,忽地掄圓了胳膊,拿著拐棍就重重抽在小謝夫人的身上,“都是你教的好兒子,你看看他把全家害成樣兒了?你現(xiàn)在還有臉怪云豹媳婦?如果不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旁人又有可說的?云豹媳婦罵得對,這么多年我們都沒有管過你,憑現(xiàn)在還來怪她?全家最壞事的就是你了,最不應該接進門的人就是你” 小謝夫人徹底給打懵了,連躲都不知道躲,腦子完全空白了。 公公在說?在說全家最不應該是接進門的就是她?怎么會是她?怎么會是她為婆婆還在附合?她在附合?為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目光里都充滿了鄙夷與厭惡? 她都聽不到,只看得見四周的人原本都將聚攏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移開了。潘秉忠站了起來,柱著拐棍就帶著全家的男丁往外而去。 他們要去干?小謝夫人想問,但嘴巴張開了,卻話也說不出來。她想跟上去,但腳步卻一點都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大群人鬧哄哄的出了門,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娘你怎么了?”還有一個人沒走,是潘云霏。 看著小謝夫人這副失魂落魄,如木雕泥塑的模樣心下有些慌張了。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都毫無反應。潘云霏有些慌了,用力的掐了一把,才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因為疼痛,耳朵才從極遙遠的地方開始被灌進各種聲音,可為還是這么靜? “云霏,云霏他們?nèi)四兀俊? 潘云霏給她抓得痛了,“娘,娘您輕點您想問誰?爺爺他們說要去領罪,姐姐陪袁姑娘回房了。” “那你哥呢?”小謝夫人不假思索的就問起來,心里卻存著一個期盼,似乎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潘云霏被她怪異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有些發(fā)毛,“哥哥,哥哥不是被帶走了么?” “被誰帶走了?誰敢?guī)ё吣愀纭? “娘您別嚇我”潘云霏都快嚇哭了,“哥哥剛去了大理寺,那不是您也看到的么?” “我也看到的?”小謝夫人喃喃自語著,空白的腦子里終于又跳出一格又一格的畫面。她的兒子被帶走了,她的公公在打她,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說她不好。 小謝夫人忽地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了,象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著女兒的手,“云霏你說,娘其實沒錯對嗎?你哥是我親生的,我當然要疼他些,這也是人之常情,對吧?無錯不少字我好好的教他念書,好好的養(yǎng)他長大,你哥也是個很爭氣的孩子,并沒有象你二哥那樣調(diào)皮搗蛋,他是個好孩子,對吧?無錯不少字就是他犯了一點點的小錯,那也是別人害他的,不是他的錯,對吧?無錯不少字” “娘”潘云霏也不愿意再聽親娘的強辯了,“明明是哥錯了,就是錯了。您為一直袒護他?從小到大,只要二哥犯一點小錯,您總是弄得全家皆知,可是哥犯了錯,您卻半句話也不許人說。哥哥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是當?shù)娜肆松匣鼐褪强婆e舞弊,這回更好了,居然勾結外人干下這樣的勾當。就算我是他親妹子,我也要說一句,確實是他錯了他貪財、好色、心術不正,現(xiàn)在不僅害了他自己,還害了我們?nèi)夷胤亢煤孟胂氚伞? 最后一線希望,就這么破滅了。小謝夫人頹然癱坐在地,所有的信念都灰飛煙滅了。 潘家上下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沉靜里。 袁麗嫦內(nèi)心更是震驚不已,誰也不曾想到,二少奶奶居然以這種方式發(fā)泄著對小謝夫人,對潘云祺,又或者是對整個潘府的不滿。 但也同樣因為是張蜻蜓是主動檢舉,所以皇上開恩,并沒有提取除了潘云祺以外的人到堂。可因為事關重大,潘府被更加嚴密的封鎖起來了。 除了當場聽說過這個消息的各位主子,就連潘府的下人們都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事。只看見潘云祺被人帶士兵走了,卻不知是出了事。 畢竟是私采礦藏的重罪啊還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府上的公子,竟然做出這等事來,那是不是意味著潘家有了反心? 而張蜻蜓這么做,到底是出于自保,還是為了讓皇上另眼相待,把自己收回宮去?袁麗嫦很困惑。 她難道就未曾想過,她這樣的所作所為,反而有可能會激怒皇上,讓皇上對潘家產(chǎn)生更大的疑心么? 只要張蜻蜓不說,這些事原本都是可以私下解決的。可是她說了,還直接捅到皇上面前去了。這樣就一點挽回的余地沒有了。張蜻蜓不是一個蠢人,她為要這么做? 因為她這么做了,還害得她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整個潘家勢同水火。如果說潘云祺重利忘義很可惡,那她為了一已之私,出賣整個家族,豈不更加的讓人深惡痛絕? 將來就算是潘家無事,但張蜻蜓想在潘家好好過下去,只怕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了。那她為,會甘當一個出賣家族的罪人呢? 想不通,袁麗嫦真是想不通。 為了請罪,潘秉忠?guī)е业哪卸《季o隨其后去了大理寺。 盧月荷來到張蜻蜓的院子,沒有通傳就徑直闖進來,把丫頭們?nèi)紨f下去,帶著淚痕,無比痛苦的看著她,只問一句話,“為?” 張蜻蜓背過身去,“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在大廳上說完了。就好象大哥為了不愿意讓你傷心,拒絕皇上的賜婚,我也要為了保住自己和云豹,做些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話已至此,還有可說的?拭去臉上淚水,盧月荷失望的轉身,只丟下一句,“你自己想好怎么跟云豹解釋吧。” 等她走了,屋中才傳來低低的隱忍的啜泣聲。丫鬟們都不敢上前,站在門前等候吩咐。直到蕭森大踏步的進來,才打破了這難言的肅靜。 “麻煩去請下二少奶奶,說我有急事要見她。”他的口氣很急,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見”屋里傳來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卻仍是熟悉的,只是多了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讓人寒心,“轉告蕭統(tǒng)領,他和那幫子兄弟在我府上已經(jīng)呆得夠久了的,去問問他們,是否也該回去了呢?現(xiàn)在這時節(jié),加一個人可不是加一雙筷子這么簡單。潘府外已經(jīng)有了皇上派來的大隊官兵,總不會這么多人還比不上他們幾個吧?無錯不少字” 蕭森窘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原本想好的話也一字都說不出來了,但待要與她爭吵,卻又到底是在人家的屋檐下,還蒙她照拂多時。但若是要再忍氣吞聲的呆下去,那實在不是血性男兒能做出來的事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