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你也一樣-《華娛之生于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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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燕秋真按裴錦素說的那么去做了,喬炳璋意識到筱燕秋在躲著他,就不再打擾她。
“這人還真知趣,自動撤軍了。”裴錦素夸喬炳璋。
筱燕秋則有些傷心,她說:“他這樣做我更不舒服。”
“那你想讓他怎么樣?”裴錦素不解了。
“我想讓他心里面只有我。”
說這句臺詞的時候,曾離看著天花板,她也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究竟是筱燕秋還是曾離。
………
楊琛發現曾離變了。
曾離身材豐腴,膚白貌美,確實是難得的美人。
但是之前的曾離卻算不上傾城絕色,因為她的美缺少了一些獨特的底色。
美人在骨不在皮,這個骨就是風骨,是美人的底色,一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而曾離太乖太佛系,佛系到她的眼神里缺少了一種情緒,而這種情緒正是一個美人獨一無二的標簽。
就像章子儀的那股子野心勃勃,袁泉的疏離脫俗,于飛鴻的知性優雅,這些東西正是她們傳遞出來的情緒。
而如今的曾離少了歲月的沉淀和閱歷的雕琢,她的底色太淺太單薄,美則美矣,卻不夠勾人。
直到此時,隨著《青衣》的拍攝一步步推進,楊琛發現曾離好像終于找到了獨屬于自己的底色。
他甚至不知道如今的曾離到底是曾離還是筱燕秋,恍惚間他甚至在曾離身上看到了前世梅三娘的影子。
艷而不俗,妖嬈嫵媚,這種妖嬈又是沒有溫度的,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株寒梅,清冷而寒,渾身透著冷颼颼的陰氣。
兩人入戲之前,楊琛開玩笑地問:“離姐,我面前站著的到底是曾離還是筱燕秋?”
曾離眼眉一挑,那股子內媚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從她那雙哀怨可人的眸子里傾瀉而出:“我當然是筱燕秋啊。”
楊琛愣了愣,他有那么一剎那覺得面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妖姬,一只鬼魅。
………
筱燕秋挨了處分,戲路斷了。除夕夜,兩個孤獨的人湊到了一起。
“我也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咱倆湊在一起,年還好熬一點兒。”喬炳璋的話說得很誠懇,“我弄好了餡,咱倆包餃子。”
喬炳璋騎著自行車在街上飛奔。筱燕秋坐在車后架上體驗著胸中滾滾而過的暖流。
“冷嗎?”喬炳璋問。
筱燕秋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冷就把手伸到我的棉襖里面暖和暖和。”
筱燕秋沒去暖手,她閉上眼睛悄悄地依偎在他的背上。她覺得年的味道來了。
喬炳璋把灶具和煤氣罐搬到了排練室里面。
他燒水、洗菜、和面,忙得不亦樂乎。
筱燕秋一聲不響地看著他,她覺得眼前這個喬炳璋不是排練場的喬炳璋,更不是戲臺上的喬炳璋。
這個喬炳璋身上籠罩著溫暖、可靠、親人一樣的氣息。
筱燕秋心里面涌動著難以訴說的情緒,既幸福又委屈。
喬炳璋和筱燕秋一個搟皮,一個包餃子,配合得非常默契。
喬炳璋不住地抬起眼睛看筱燕秋。筱燕秋被看得眼圈紅了,她抬起手背抹眼淚,手上的面粉蹭在臉上。
喬炳璋指指自己的臉示意她擦掉。筱燕秋越擦臉上的面粉越多,喬炳璋就擰了一塊熱手巾,遞給筱燕秋。
筱燕秋接過手巾把臉深深地埋在里面。
喬炳璋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什么都沒說。
四個涼菜擺上了桌,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了上來。喬炳璋找出一瓶白酒打開。他給自己和筱燕秋滿上酒。
兩人互相斟著酒默默地喝著,漸漸地兩人都有了醉意。
“太安靜了,你說點兒什么吧。”喬炳璋看著筱燕秋。
筱燕秋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我聽說,年三十晚上鐘聲敲響的時候,你許個愿。只要心誠,愿望就會在新的一年里實現。你相信嗎?”
“不相信。”
“我相信。”
“你的愿望是什么?”喬炳璋問。
筱燕秋回答得鏗鏘有力:“我要上臺!”
喬炳璋愣了一下。
“我要唱戲。”筱燕秋的眼圈紅了。
“你不能再喝了。”喬炳璋拿走了她的酒杯。
“我現在就想唱。”筱燕秋宣誓一樣地大聲說。
“我要你跟我一起唱,咱們還唱《奔月》。”這一刻的筱燕秋神態莊重,叫人周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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