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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臉一繃。

    楊凌笑呵呵的給莫言夾了一塊紅油泡菜。

    “你還記得你當時生活的什么話么？”

    莫言摸著下巴想了想，記不住了。

    楊凌立刻挺直腰板，小嘴一撇。

    臉上的表情頓時滿滿的傲氣。

    “那是什么？平民的食物？哼，垃圾！”

    學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莫言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當時哪有你學的那么中二啊。”

    楊凌笑道：“不敢承認了吧！”

    吵吵鬧鬧半天，兩人才算是吃完了飯。

    沒有水池，兩人就蹲在木盆邊上洗碗碟。

    井水清涼，正好可以帶走夏日的悶熱。

    熄了蠟燭，兩人坐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靠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這沒有光污染的地方，星星月亮就是晚上唯一的光源。

    這星星一個個亮得像是伸手就能摘下來一樣。

    因為身高的原因，楊凌可以義正言辭的靠著莫言，把莫言當成沙發(fā)。

    莫言也習慣了兩人這種詭異的習慣，用下巴墊在楊凌的腦殼上，靠著門框看星星。

    莫言：“要是有一天，我們都老了，你就發(fā)揚一下風格，你讓我先走，我怕你先走了我難過死。”

    楊凌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用腦袋撞了撞莫言，讓他別亂說話。

    莫言看楊凌不答復自己，就開始用下巴使勁杵楊凌的腦殼。

    楊凌伸手搬住莫言的腦袋，柔聲道：“別亂說話。”

    莫言歪著腦袋：“這輩子我比你歲數(shù)大，所以也要先走啊，而且男人是活不過女人的。”

    楊凌拍了他一小巴掌以示懲戒。

    夫妻二人吶，誰后走誰才痛苦呢。

    先走的那個倒是不用承擔什么。

    留下來的那個人要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相思之苦。

    這種感覺，楊凌是清楚的。

    在自己父親犧牲的消息傳回家以后，母親的眼里就沒了光。

    好在還有一個兒子在。

    可楊凌也走了。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他就能清楚的感覺到母親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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