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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龍首上的姜不苦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跟著龍首出了天壇大殿。

    那一瞬，他心中還閃過一個念頭，龍首的形態(tài)在虛實之間，可自己的身體卻是實實在在的，就這么跟著祂向上而去，沒有與大殿穹頂發(fā)生接觸，這其中的原理為何？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在龍首的極速之下，整個帝都古城，腳下大地，都在迅速變小、迅速拉遠。

    自以為在天上飛慣了、一點也不恐高的姜不苦本能的感覺到腿軟，本能的伸手抓住兩側(cè)的龍角，似乎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被甩飛出去。

    此情此景，姜不苦沒來由的想到一百多年前的童年，有個動畫片，熱血少年變身之前都會高喊“神龍斗士”，經(jīng)過一番花哨的前搖，就會站在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神龍頭頂，兩手分別拉住一根龍角，仿佛操控桿，與人戰(zhàn)斗，這一度是他心中最拉風(fēng)的場面。

    要是當(dāng)年追劇的小伙伴見了一定會驚掉下巴吧。

    “有什么龍敢比我腳下這只更‘神’！”

    ……

    很快，姜不苦就訝異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沖擊，被保護得很好。

    此刻，龍首已經(jīng)帶著他上升到了不知多少萬米的高空。

    哪怕姜不苦自詡為人間行走的神圣，他獨自飛行時，極限也從來沒有超過兩萬米。

    越往上，越有大恐怖。

    狂風(fēng)、極寒、狂暴的雷霆……任何一樣，都能讓他這個“人間神圣”變成螻蟻。

    可此刻，他安穩(wěn)的站在龍首之上，被祂帶著一路往上，清晰的看到自己穿過的一層層涇渭分明的空間層。

    越來越猛烈肆虐的狂風(fēng)，連精神意識都能凍斃的極寒之息，越來越厚重的云層，其中醞釀著越來越恐怖狂暴的雷霆，它們隆隆作響，此起彼伏，道道電蛇劃破長空。

    姜不苦有種感覺，只要自己離開了龍首的保護，置身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堅持不了一秒就會被雷擊成齏粉。

    修行者在成長，世界同樣一刻不停的成長晉升著。

    即便他已站在星球人類進化的頂端，在祂面前，依然只能仰望。

    而后，似乎穿過了某個屏障。

    姜不苦看到了更加壯觀的景象，大氣如無垠波濤，互相拍擊，彼此沖撞，仿佛有無數(shù)的大磨在來回摩擦碾壓。

    看起來比雷霆海洋平靜許多，卻讓姜不苦寒毛直豎。

    “之前那些，按照天變前的說法都只能算是對流層吧，而這里是平流層，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罡氣層。”

    自從嘗到了“人為自然立法”的甜頭，有日月星辰這個模板在，炎夏早早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大氣層上，將對流層一下，風(fēng)雨雷電種種氣象誕生之層名之為“煞氣層”，風(fēng)雨雷電，云霧雪霰，各種自然氣象皆在此層孕育，其上則統(tǒng)統(tǒng)名之為“罡氣層”。

    煞氣層為“濁”，罡氣層則為“清”。

    煞氣層為“后天”之層，罡氣層則為“先天”之層。

    其中看似平靜，籠罩整個星球的大氣卻在這一層如大磨般永無休止，空間如同磨盤一般運轉(zhuǎn)不歇。

    生靈若置身其間，瞬間就會被磨得神形俱滅。

    姜不苦看著眼前之景，雖遠沒達到炎夏所“定義”的那樣，但威勢已經(jīng)極為驚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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