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年 大勢威能-《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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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閃過一絲遺憾,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看向窗外。
只見對面不遠的屋頂上,站著一位炎夏青年,像是一位文弱的書生。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同類。
所以,原本已經調動緊張起來的身心微微有些放松,但卻沒有徹底放松。
而他身上散發的氣勢,遠比剛突破紫府境的自己更強。
她感覺自己無法在他手上撐過一息時間。
“跟我走吧。”文弱青年直接開口道。
“好。”她毫不猶豫直接應道,并沒有在“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跟你走”這樣幼稚的問題上糾纏。
兩人很快出了已經毫無人氣的村寨,向著遠離炎夏疆域的更遠處急掠而行。
似乎很滿意她的干脆果決,文弱青年道:“放心,你們熬過了這世界上最危險的試煉,每一個都是無與倫比的瑰寶,我只會盡己所能的給你們提供幫助,加速你們的成長!”
“我們?”她有些疑惑。
“自從得知炎夏巨變之后,我就將全部的心力放在了對你們的接引上,現在,已經有很多先你幾步逃出來的接受了我的邀請,現正在我的城堡里修正療養。”
“哦。”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她簡單應了一聲便不再多問。
反倒是文弱青年談性更濃。
“我叫幽鬼,你呢?”
“我?”她想起了在炎夏境內壓抑憋屈的那些年,還有這次大逃殺無數次險死還生的精力。
炎夏將一個個夢魘施加給她,而她除了逃,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以后,再也沒有人能給我夢魘,我要成為別人的夢魘!
她心中如此想著,嘴上便道:“夢魘,我叫夢魘。”
至于曾經身而為人的身份、姓名、經歷,對完成新生的她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
沒有魔人可殺,嘗到甜頭的修行者們將目光瞄向了深山大澤,這些地方可不僅僅藏匿著魔人,還有大量覺醒智慧的非人生命,其中固然有忌憚人類的強大而主動隱藏躲避的,但也不乏為害一方的,對于剿滅這樣的禍害,修行者們的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至少是以前的十倍。
以往官方必須發布榜文,許諾實際的利益,他們才會行動,若那些非人種藏匿得太過偏遠隱蔽,權衡之后甚至會放棄,可現在,都不需要官方給出任何利益許諾,他們就呼朋引伴,結成隊伍深入荒野大澤,展開拉網式的清查。
至于因此順便逮到些無辜的、并沒有為害一方的非人種,該如何處理就要看這個修行者隊伍本身的道德水平了。
而這往往是經不起考驗的,特別是他們面對的是非人種而不是人的情況下,而且他們往往還一身是寶,他們又沒有融入炎夏文明圈,沒有任何一條炎夏律法會保護他們,哪怕把他們扒皮抽筋,敲骨吸髓,也不會有任何隱患,甚至還會大賺一筆。
該如何選擇,所有修行隊伍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間接加速了另一件事情的完成,那就是炎夏官方正在積極推行的吸納非人種進入炎夏文明圈的計劃。
炎夏人自己覺得這個計劃很有吸引力,他們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認為身為“文盲”的非人種們一定會非常歡迎這種改變。
可實際情況是,雖然炎夏官方一直在積極推廣、努力宣傳,但效果并不是特別明顯,越偏遠越荒僻的所在越是如此。
就像那些普法工作者去法盲遍地的山區普法一樣,感興趣的不多,反倒覺得我當一只在泥潭里自由打滾的快樂小烏龜就很好,為什么要聽你們的。
我很快樂,我很知足,所以,不需要。
現在,他們終于感覺到了自己需要了,不僅需要,而且非常、必須、立刻、馬上需要!
普法工作者走了,他們卻悄悄撿起被扔垃圾般扔到某角落里的法律文件挑燈夜戰,哪怕死記硬背也要牢牢刻進骨子里。
通過各種辦法努力學習炎夏話,哪怕會簡單的一兩句也好,如果能給自己起一個名字那就更好了。
于是,嘗到甜頭的修行者大軍繼續以搜山檢海的決心掃蕩荒原的時候,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種,甚至都沒統計進物種圖鑒中的怪東西或是前肢高舉,一步步走出,或是四肢匍匐在地,以示無害,然后嘴里高呼:“別殺我/別殺額/別殺俺,我叫王二狗/張鐵蛋/胡嬌嬌。”
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操著各種歪到天際的炎夏方言,就差在自己腦門上貼個良民標簽。
這個時候,修行者隊伍都會很無奈,這怎么辦嘛,周圍這么雙眼睛盯著,真要是犯了某些原則性的錯誤,身周的同伴怕是要第一個跳出來把他當經驗怪給刷了。
……
氣運規則和神道體系的誕生,還加速了炎夏推動修行宗門化的步伐,因為這兩項規則的兜底,原本讓決策層十分擔憂的種種隱患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而無論對修行者個人還是修行者組織而言,比以前更加積極的參與進來,以前一切的出發點是更多的利益,而現在,哪怕虧本倒貼,他們也愿意為炎夏人道的壯大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相當于用錢或者其他資源就可以兌換氣運,這樣的好事可不是隨時都有。
他們甚至情愿多虧一點,哪怕把家當配光倒欠一屁股債都行,可惜,炎夏中樞早在他們之前就把這漏洞堵上了。
該你賺的你必須賺,不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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