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華萊士灑然一笑,湛藍寶石中被收集的自由信仰之力被他抽出了一點,手上結了幾個手印,嘴中念誦了一段急促的、非是藍星世界的任何一種語言。 【自由之風】! 被自由信仰之力包裹的他瞬間化作了一陣清風,與外間吹進來的輕風混在一起,跟著在大廳中輕輕地吹拂著。 很快,一只有數百人的飛馬守護騎士團成員氣勢洶洶的沖入此地,卻只看到一個空空蕩蕩的城堡。 有的人員撤離時沒有將自由之主的教義簡冊帶走,也有可能是為了安全故意留在此處不帶在身上,它們的存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趕來洗地的守護騎士團成員,沒錯,我們就是在召開非法機會,但是我們已經跑了,啦啦啦。 他們如何咒罵發泄彼此推諉尋找如何泄密的線索這都不是華萊士關心的,化作一陣清風的他已經悄無聲息的與他們錯身而過,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空。 他刮過街道,順著心靈的烙印,來到對面二樓陽臺上一尊大衛石雕面前,他繞著這尊石雕吹拂了一圈,一道無奈的聲音直接鉆入石雕體內。 “你能不能上點心,你變成一塊石頭也好啊,你沒看見這城市真正的石雕比例有多夸張嗎? 你既不能變那么大,就不要強往這方面靠,要是被人注意到,豈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你有古怪?” 大衛雕像眼神似乎突然活了過來,盯著面前繞自己兜圈的風,嘴巴張合道:“又不是所有石雕都是古跡,也有后來者弄出來的,怎么就能根據我的大小判定我的真假?” 這話出口,卻是個女性的聲音,從聲音中還能聽出年輕俏皮的意味。 華萊士道:“你跟我杠沒用,等你哪天因這事被抓住了我看你怎么跟他們杠。” 一風一雕塑低聲交流著,華萊士的動作卻并沒有停。 清風之中,有點微弱的湛藍之光升起,然后是一陣與城堡中如出一轍的誦念,一道自有信仰之力纏繞在大衛石雕身上,石雕也化作一縷清風。 “走吧,這里不安全了。”華萊士道。 “哎哎哎,有點沉,我要掉下去了,拉我一把。”女聲仿佛要溺水一般呼救道。 “你是不是蠢,不知道把石化恒定術取消嗎?”華萊士無奈道。 “哦哦哦,取消了取消了。”女聲道。 兩道清風彼此糾纏著從這處街道消失。 他們也沒有飛多遠,進入一處小型公寓內。 這里遠沒有剛才那個城堡氣派威嚴,面積也很小,卻是二人真正棲身的安全屋。 進入房間后,化作清風的一男一女現出身形。 男的自然是華萊士,雄性力爆表,女子卻是一位身形修長,有著絕麗姿容,長著一雙尖耳朵的精靈。 雖然成功出逃,沒有被抓住,但華萊士卻一點都不感到輕松,反而面色幾位凝重。 他打開一個保險柜,搬出里面僅有的一個小木箱,打開木箱,里面卻放著一件件首飾。 鉆石項鏈,水晶發箍,白銀手環,黃金耳釘。 他如同散伙前分行李般,將白銀手環和黃金耳釘揣進自己懷里,把鉆石項鏈和水晶發箍取出遞給了女精靈,道:“本來打算再多收集幾種信仰之力,現在看來這事暫時不能繼續做了,這邊的教會力量反應還是非常敏銳的,再加上那些蠢貨做事不小心,讓他們提前警覺,我們現在也必須收斂一下了。” 女精靈接過鉆石項鏈和水晶發箍,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她非常喜歡,可另一邊,她臉上又帶著強烈的擔憂。 她有些不安的道:“咱們又不是這幾位存在的信徒,冒祂們之名傳教,收割信仰,等祂們真正的傳教士過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吧?” 華萊士安慰道:“你多慮了,他們怎么可能記恨我們,他們都還沒過來,我們就幫他們提前埋下了種子,他們過來就可以直接摘取果實,感謝我們都還來不及呢。” 女精靈狐疑的看著他:“果真如此?” 可她心里面怎么也不覺得這家伙是在真心幫那幾位傳教,不然,你傳播自由之主的教義就算了,你喊“弗瑞登”算什么? 你傳播娛樂之神的教義也算了,你喊“賴頭樂”算什么? 你這到底是傳教啊還是拿諸神開涮啊? 她當然不信對方所謂的“信仰也需本土化”這套說辭,這家伙表面上熱心給那幾位傳教,傳什么教就能瞬間變成什么教的狂熱信徒,可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出這家伙骨子里對諸神沒有一點信仰,也沒有一點敬畏。 所以,她一邊沒忍住這些首飾對她致命的吸引力,跟他合謀行事,一個傳教一個把風,可心底始終有股憂慮不散。 華萊士沒有回答女精靈的疑問,而是道:“我打算離開此地,以前我是看中此地人多,各種潛在信眾非常多,很容易發掘出來,可現在,這里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了,我想去更廣闊的農村鄉鎮看看有沒有機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女精靈有些猶豫,可看了看手中已經屬于自己鉆石項鏈和水晶發箍,它們不僅樣式極美,里面還有著濃郁的信仰之力,這樣的誘惑,誰又抵擋得住呢? 她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腦袋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 …… 唐邪是個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從被唐婉芝夫婦領養回去開始,他就很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不哭不鬧,不給父母惹一點麻煩。 就是不小心尿床了,他也會立刻自己處理干凈首尾,不讓大人為自己操一點的心。 對于有這么個省心的“兒子”,唐婉芝夫婦當然也很開心。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了兩年。 前世的記憶徹底蘇醒,在意識層面,年僅六歲的身體里藏著一個有著數千年經驗與意識的靈魂。 不過,徹底覺醒的他并不敢貿然修煉,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頭頂之上,在這片大陸之上,有一個“夢女士”罩著,所有新生的圣族也即是魔道修士,都必須去專門的機構備案,經過她的同意才能開始修行。 不然,一旦被發現私自修行,下一刻就會被敲門查水表,很大概率變成其他圣族的修行材料。 這個發現讓他一度非常緊張,后來,經過暗中多方面的了解,他才稍稍安心。 “夢女士”早已不管塵世之事,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承受每五年一次的異星增長上,所謂備案,更像是一種走流程和對她權柄的尊重,這相當于在吃飯之前喊一句“感謝農民伯伯的付出”。 人家應不應是人家的事,可你有沒有心懷感恩就是所有圣族都很關心的事,不管心里怎么想,哪怕是裝也要裝出很感恩的樣子,唐邪是這么理解的。 所以,雖有一肚子奇功秘技,但他卻不敢偷偷修煉,必須等到十歲,父母親自為自己主持了轉化儀式,再去相關機構備案之后,他才可以開啟自己的崛起大業。 修行暫時沒法進行,他就想起了那十幾個兄弟,他現在都不確定當時和自己一起投生在繭房中的他們在這一輪輪“篩查”之中到底還剩多少,當時剛出生他可就看見了幾個兄弟的隕落,對此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 若是他們平安活到現在,意識也一定完全復蘇了吧。 他心中如此想著,想著投胎之前大家的約定,想到現在的處境,遠沒有當初設想的那么樂觀。他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履行這個約定。 通過這些年的暗中觀察,這個世界的力量上限確實算不上高,可其他方面,卻處處透著詭異。 社會體制和他腦子里固有的那一套完全不同,就連這里的魔道的玩法也和自己理解的不同,這也是從投生開始就處處不順的主要原因。 他最大的感受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監管體制實在是太嚴密,魔道誒,殺人放火無所顧忌的魔道想要修行居然還要打報告讓人批準,這話放在前世得笑掉人的大牙,世上就沒有這么窩囊的魔道,都混成這樣了,還有什么資格稱魔? 可他現在卻不敢如此武斷的認定人家不配稱魔,特別是從出生到被領養以來的詭異經歷,每每回想,他都有種“我不配”的感覺。 和前世的魔道一比,那種殺人放火無所顧忌的魔道忽然有種很土鱉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未開化的原始人茹毛飲血吃生肉一般。 這天,唐婉芝忽然將他單獨叫到書房,道:“因為一些規定,我和你母親必須領養八個孩子,當年我們自己也沒經驗,不敢冒險,決定先領養一個,積累一些經驗,沒想到你這么懂事,幾乎沒讓我們操心。” 唐邪很規矩的站在那里,老實孩子一般認真聽著。 唐婉芝繼續道:“你這么懂事,這么擅長照顧自己,在照顧孩子方面,你的經驗完全超出了我和你母親,所以,我想問問,我們若想把剩余的撫育指標交給你來完成,你覺得可不可行?” 唐邪驚愕的抬頭看著“父親”,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六歲誒,您居然想把上面給你倆的任務甩我頭上?我才六歲誒! 唐婉芝補充道:“當然,你只是幫我們照顧他們,其他方面不用你操心,你們的吃穿用度我都會負責到底,你只需要照顧好他們別添亂鬧騰就行。” 唐邪低著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直接拒絕? 這可是“父親”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與自己商量事情,如果自己這么不知趣,父子倆的關系就要立刻降到冰點了。 自己能不能修行,四年后唐婉芝親自主持的轉化儀式可是最關鍵的環節,不然,他在這片大陸上的修煉就屬非法——真TM的艸。 點頭答應? 一想到從沒帶過孩子的自己小小年紀就要撫育七八個幼兒,這樣的人生,只是想想就沒有任何光彩可言。 見他不應,唐婉芝忽然又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