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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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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班主任陳睿用了兩節課的時間對眾人詳述了這學期的教學安排,總的來說,就是學員們有著非常高的自由度,因為該教的縣學早已教透,剩下的都需要靠個人參悟貫徹,甚至烙入心靈之中。

    他最重點介紹的是具體模式的轉變,在此之前,各學員的修煉主要是對自己用功的過程,對自我的磨礪、鍛煉和打熬奠定成為了修行的主旋律。

    而統考規則,最重要的兩個指標便是修行天賦和實戰能力。

    前者是很難通過勤學苦練獲得增長,而后者,則可以通過密集的、高強度的戰斗進行突擊加強。

    所以,縣學的最后一學期,便是將重心都壓在。

    把整個過程視作一次鍛造,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材料本身的收集,這學期就是最終的鍛造,利用已經收集到的一切資源,將這件武器盡可能的堅硬、鋒利。

    這兩節課后,眾人去了一號訓練館,蓬樂縣學最大的修行場館。

    內有六個副館、一個主館,各種輔修器材十分完備,同時容納三百人修煉都綽綽有余,現被學校特批給三年級一班專用。

    此刻,一班學生正興致勃勃的兩兩對戰。

    練就一身本事,誰不想盡情展露一番,更何況,經過一個年假,無論是暗戳戳刻苦用功的,還是玩得太盡興以致于有所懈怠的,都想要趁這機會知己知彼。

    最開始還有人擔心出手重了傷到對手,控制著力度,那些能放不能收、威力過大的招式都不用,不過,姜葳蕤的幾次出手卻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她安靜的站在場邊,腳邊放著一簍小木球,每當險情出現,就有木球從竹簍中飛出,輕輕擊打在對戰雙方的發力點上,將捉對戰斗的雙方直接打斷。

    以她的實力,要保證實力最多也僅是內壯境巔峰的學員們的安全,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以她的眼光,甚至可以在勝敗確定之前,先于戰斗雙方對結果做出準確的預判,自然能夠輕松應對這樣的局面。

    漸漸的,大家出手也就不再顧忌,平時修煉中自己都沒把握的大招險招也不時尋機使出。

    姜葳蕤輕描淡寫的化解著,眼神卻不時瞥向場館一側一個孤零零站著的身影。

    一開始,姜不苦也有點躊躇。

    一班六十人,兩兩對戰,怎么會自己一人被拉下,沒個對手呢?

    直到他反復數了三遍,這才確定,訓練館中有六十一人,自己就是那多出來的“一”。

    其他人也都漸漸發現了這情況,偶爾瞥向姜不苦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玩味。

    姜不苦又掃視了兩圈,便直接往一個方向走去。

    有兩人正在那捉對戰斗,見姜不苦朝他們筆直走來,最后在他們身前一米處停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戰斗當然繼續不下去。

    陸鳴皺眉厭惡道:“你干什么?不要妨礙我們,走開!”

    那語氣、那神態,是個人都不能忍受。

    但姜不苦卻視之如清風拂面,只是道:“我今天沒在一班教室看見你。”

    “莫名其妙!我再說一遍,閃開!”陸鳴不悅,語帶威脅的警告道。

    姜不苦并沒有閃開,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盯著陸鳴繼續道:“你叫陸鳴?”

    被叫破身份,陸鳴不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姜不苦,眼神越來越危險。

    姜不苦依然毫無所覺一般,仿佛陳述般繼續道:

    “昨天有人在食堂窺視我,其中就有你,其他幾人我今天都在教室里看到了,唯獨沒看到你。

    陳老師將我分配到那張空桌,桌面有一行刻字,‘我命由我不由天’,署名是陸鳴。

    刻痕很新,應該是上學期刻的,所以,我想你就是陸鳴。”

    隨著姜不苦的陳述,陸鳴的眼神越來越危險,當姜不苦說出刻字內容時,他的眼神更有種擇人而噬的瘋狂。

    忽然,他露出個燦爛陽光般的笑臉道:“對,我是陸鳴,然后呢?”

    說著,他還歪頭對身邊的李槐笑道:“這貨看上去也沒想象的那么傻啊,說得頭頭是道的。”

    李槐是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壯高個,抱臂站在他旁邊,此刻聞言嘿嘿笑道:“我看是傻得冒泡,不然怎會跑來自取其辱?”

    姜不苦扭頭看向他,道:“昨晚食堂你也在。”

    這時,因為他們這里的動靜,有許多人已經停手看起了熱鬧,姜不苦看向距離最近的四人道:“還有你們四個。”

    在這么多同學的注視下,被特意“標注”出來的幾人,都莫名心生一股羞惱。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都是姜不苦的手下敗將,他們這種聚團行為本身,怎么看怎么有種敗犬抱團哀吠之感。

    而他們一貫宣揚的是,不是我們比他差,完全是學校的計名規則有漏洞。

    至于姜平,姜平是誰?

    裝作對其一無所知,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這才是他們應有的格調!

    躲在食堂偷窺?丟人!

    李槐雖然生的高大,臉皮卻極薄,此刻已經面紅耳赤,他上前幾步,以居高臨下之勢逼視姜不苦道:“小子,你這是要找事?”雙臂肌肉鼓脹,似乎下一刻就要揮拳錘來。

    姜不苦仰頭看著他,不避不讓,道:“我也要參與實戰。”

    “啊,你說啥?”

    李槐先是一愣,而后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周圍不少人也都如此,似乎姜不苦這話擊中了他們的笑點,有的眼淚花都笑出來了。

    “我聽到了什么,這是在求帶玩嗎?”

    “這是求人嗎?這是求人嗎?”

    “過年時我三歲侄兒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你幾歲了?”

    陸鳴一臉戲謔的看著姜不苦:“我們愛和誰玩還要你管?這事老師都管不了,你算老幾!”

    “不然我就去告訴老師,告訴學校。”姜不苦依然平靜。

    “啥?”陸鳴懷疑到底是自己耳朵有問題還是姜不苦真是個傻的,這是聽不懂人話了?

    “我是一班的,你是二班的,你在練著,我在看著。”姜不苦道。

    場面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經姜不苦這么一點,都想透了其中關竅。

    無論任何理由,姜不苦現在都是一班的而陸鳴不是。

    陸鳴這種蹭班行為,作為一起兩三年的同學,沒誰會說什么,包括老師,總不能攆他走吧。何況,所有人都覺得他一個月后就會回來。

    可若因此妨礙了其他學生的正當權益,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姜不苦還是一班學生,道理就在他這邊。如他真的把事情鬧大,學校也只能站他這邊!

    不過眨眼之間,陸鳴發現自己面前只剩下兩個選擇。

    要么自己走人,回二班去,當事人都不在了問題自然也就不在了。

    可陸鳴會回去嗎?他敢回去嗎?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優秀的棋手和臭棋簍子呆久了水平會變臭。回二班是不可能回的!

    更何況,若他走了訓練人數就變成60,除非有人甘愿自我犧牲和姜不苦“兌子”,不然,總得有個人帶他!

    要么,帶上他。

    無論哪個,姜不苦都能上場,區別只在他陸鳴在或不在。

    陸鳴沉默了。

    他那燦爛陽光的笑臉也熄滅了。

    李槐滿臉的憋屈,嘲諷道:“你還當自己是幼稚園小孩兒,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就去找老師!”

    姜不苦沒有與他爭執,目光在陸鳴、李槐和另外四人身上掃過,似乎認定了他們這個小團伙,道:“不管你們怎么安排,在我的每日訓練量完成之前,我不能輪空。”

    只要陸鳴不走,總會有一人單著。既然一班之人都默許他的存在,這自然就是他們要面對的問題,而不能是他要面對的問題。

    陸鳴再也忍耐不住,原本只是很簡單的個人蹭班問題,突然變成所有人都可能要為此有所犧牲,他已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什么情緒了。

    他走到姜不苦面前,輕聲的、咬牙切齒的道:

    “是不是學校的溫室環境讓你對修行界產生了錯覺?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的這些事,放在外面足夠你死上一百次!”

    姜不苦不與他爭辯,只是如一根木頭般站在那里,等一個答案。

    李槐也看出陸鳴的窘境,主動解圍,露出比姜不苦大腿還粗的胳膊,獰笑道:“希望你待會兒能多撐兩拳。”

    “嘚瑟什么,一個月后……”

    另四個被姜不苦拖下水的家伙自然也很不忿,其中一人忍不住想要放些狠話。

    可還不等他說完,旁邊同伴就用眼神示意,讓他閉嘴了。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只會越發顯出他們的敗犬之相。

    隨著周圍人讓出場地,姜不苦和李槐對峙起來。

    李槐一對砂鍋大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姜不苦一掌前探一掌下垂,擺了個不倫不類的防御姿勢。

    “呼——”

    一道拳影攜著呼嘯風聲瞬息掠至。

    姜不苦甚至看不清拳勢落點,只本能的往后退。

    可李槐的動作明顯比他更快,欺身急進,左腿橫掃,直接掃中姜不苦腳踝,正后退的他身體失衡,向后跌飛出去,將全身都暴露在李槐攻勢之中。

    李槐也確實沒放過這機會,一拳挾著勁風凌空錘落,直指姜不苦胸口。

    以他鐵板都能鑿穿的巨力,能把姜不苦的胸口鑿個對穿的窟窿。

    姜不苦本能伸手去撥,可哪里能撼動分毫。

    李槐帶著獰笑越來越近,可就在他那鐵拳接觸到姜不苦胸膛的前一刻,他整個人突然僵住,似被施了定身術,姜不苦噗通一聲后背著地摔了四腳朝天。

    一個木球從李槐出拳的腋下滾落在地,然后貼地滾動,一直滾進姜葳蕤腳邊的竹簍里,就像會主動回巢萌寵。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跟隨這顆滾動的木球,一路追到姜葳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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