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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淘汰與蛻變-《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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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步就是繼續精選淘汰。

    你們每天的訓練都會有胡山帶領整個指導組盯著,每天選出各方面表現最差的十人予以淘汰,既然有罰,那也得有獎,每天同樣會選出表現優秀的十人予以獎勵,一人一枚養元丹。”

    養元丹確實誘人,大半學生都只聽過沒有見過,可聽了范校長的話,在場大半都變得沮喪。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得養元丹的機會很小,倒是被淘汰的機會更大。

    范奕繼續道:

    “首先,被淘汰也不用惱,胡山老師你們都見過吧,金丹境修士,現在府城軍供職,突破至元嬰境的機會很大,誰敢說他沒前途?

    真要論天賦,府學出身的他比你們在場大多數人都低。

    認清自己很重要,可也不要把自己給看扁了。

    修行人,可千萬別有一顆玻璃心,一碰就碎,若真如此,就算你天賦絕頂,也注定走不遠。

    其次,你們也不要覺得自己獲得養元丹的機會小,這個小獎勵重在激勵全體,所以不會集中在一小部分人身上,只要努力,你們中很大一部分都有機會獲得一枚。

    甚至,即便最終會被淘汰的,只要堅持得更久,也是有機會的。”

    他這話把眾人的心氣徹底點燃,一個個眼神中都燃起了火焰。

    他們本就是極優秀的,現在被聚在一起,難免會衡量個高下,發現優秀的自己變得平庸甚至落后,心態難免失衡。

    心氣被范校長的話再次點燃。

    是啊,哪怕注定要被淘汰,也要竭盡全力成為那最后的淘汰者,怎能還沒開始就認輸呢?!

    范奕走后,胡山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姜不苦。

    此刻,姜不苦已經戰斗了12場,勝了四場,敗了八場,其中,算得上是慘敗的就有五場。

    所以,他現在樣子已經極為狼狽。

    衣服褲子多有破損,用藥之后閉目回氣的他心里想的卻是,以后戰斗時要不要把衣服褲子脫了,穿個短褲上場,再這么打下去,他很快連一件完好衣服都沒有了。

    不過,這念頭也就在心里轉轉,他也不是真的榆木腦袋,和女生戰斗,基本的形象問題還是要注意的。

    正想著感覺有人站在面前,睜眼看去,姜不苦趕緊起身:“胡老師好。”

    胡山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盯著他道:

    “我聽說了你的事,一人單挑全館92位女生?簡直胡鬧!

    你想努力想上進可以,可你別找死。”

    作為一個修為金丹境的修行者,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在修行中,意外和危險遠比修為提升來得頻繁。

    這種高強度集訓,所有人的精神都緊張亢奮,出意外的概率更大,而他就是因為豐富的實戰和對危險的預判經驗才被范校長弄來做這最后的保障。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學生的莽撞無知壞了整個集訓的氛圍。

    “老師,我不是找死,這只是我個人總結出的修煉方法。”姜不苦道。

    胡山氣樂了,笑道:

    “你才多點大,練氣境的門都還沒摸到,就敢總結修煉方法?

    這樣亂搞你自己不怕,我卻怕你會在這暴斃。”

    姜不苦道:“胡老師,我之前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我所有的同學都可以作證,我不僅沒死,實力還提升很快。”

    胡山對姜不苦以前的事情不了解,也不打算去了解,用手點了點他,命令道:“趕緊停止你這種危險的方法,你想進步,我可以給你制定更合理的方案。”

    姜不苦同樣用堅定地眼神回視他,寸步不讓。

    意思很明確,不停。

    胡山的眼神越來越銳利危險,越來越手癢難耐。

    姜不苦依然絲毫不退。

    胡山頭痛。

    要懲治這小子,他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個念頭,一個眼神就夠了。

    可范校長的交代還在腦海中盤旋,這一屆集訓除了本身的成果價值,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意義就是為未來歷屆提供一個良好的示范榜樣,最重要的就是公平。

    譬如眼前這事,道理當然在他這邊,可若在集訓正式開始第一天就對一個努力上進的縣學生做出嚴厲的懲處,那很容易將一件小事變成“外交糾紛”。

    對于其中力度的把握,從來沒做過如此精細活的他一時間有些頭疼。

    好一會兒,姜不苦終于道:

    “胡老師,我非常感謝您對我的關心。

    我也知道,以我的眼界,總結出的修煉方法必定漏洞百出,但我修煉至今,能從縣學脫穎而出,今天還能站在這,應該也非一無是處。

    您就容我今天試試,要是我真撐不住,您再出手阻止不遲。

    要是我能堅持住,我也請您不要阻止。”

    胡山氣道:“你要能撐住,我明天就給你發養元丹。”

    姜不苦道:“好,就這么說定了。”

    說罷,閃人。

    等胡山再想說話,只能看到這兔崽子跑遠的背影。

    瑪的,一句氣話居然被抓住當真了。

    看來今天只有多留點心了。

    ……

    從訓練館出來,范奕看到一個男子正黑著一張臉盯著他。

    范奕愣了一下,而后才灑然笑道:“黃執事,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黃執事回懟道:“難道你這事主不清楚?不就是你這股邪風把我吹過來的嗎!”

    看他那氣勢,能立刻在這訓練館門口和范校長吵起來。

    范奕拉著他衣袖,道:“走走走,有話去我那坐著慢慢說。”

    校長辦公室。

    范奕端著親自泡的熱茶,笑盈盈的道:“黃執事,這是我們試制的一種靈茶,嘗嘗味道如何。”

    黃旭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范奕坐他旁邊,親熱的道:“現在距離統考還有兩個月呢,今年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這都沒什么準備。”

    黃旭冷哼道:“還用什么準備,我看你們已經準備得夠好了,就等著拿我們開宰吧?”

    也不等范奕回答,他繼續道:“范校長,看到你們的做法,我想起以前塵世歷練時在一村寨見過的一件趣事,我說給你聽聽。”

    范奕做洗耳恭聽狀:“你說。”

    “村人家家戶戶都有喂豬的傳統,豬食要么是各種廚余垃圾和潲水,要么是野地里割的豬草。

    某日,村里突然哄傳,明日有收豬佬下鄉,一下子全村震動。

    家家戶戶各顯神通,大桶的面條,大鍋的濃粥倒進豬槽里,甚至油鹽醬醋什么的都往里面加,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那豬能多吃點,好在上秤的時候多些斤兩,因為也只有在那個時候,那些面條粥能夠賣出肉的價錢。

    我一直都覺得那些村民很聰明,可當我試著從收豬佬的角度去看,卻又覺得這種做法很卑劣,沒誠信,無道德。

    簡單講,就是缺德!”

    范奕笑吟吟的聽完,最后對方連指桑罵槐都省了,是直接指著他鼻子罵“缺德”,他也神色不改。

    等對方將這話說完,他端著茶杯喝了口,輕輕放下,這才道:

    “故事確實有趣,但我要糾正幾點。

    第一,你不是收豬佬;

    第二,我不是賣豬的;

    第三,我的學生也不是豬!”

    最初他的神色還很平靜,可越說神色越是堅毅,不容辯駁。

    “那些豬突然間吃這么多好東西,除了上秤時重一點,毫無用處,幾個小時內全會化作屎尿拉出去,甚至還可能因為暴食吃壞肚子,可我們集訓學生不同,這是能讓他們受用一生的。”

    說到這,范奕笑道:“如果我們集訓的目的,是把他們聚集過來,教他們一些有損身體潛力的功法秘技,或者給他們一些可暫時刺激潛力卻有巨大隱患的藥物,以此獲得更好的成績,若是如此,你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也無話可說。

    可我現在做的明明是對幾方都有利的事情!”

    黃旭冷哼道:“對我們還有利了?”

    對學生有利,對縣學、府學有利,可他真沒看出對道院有什么利。

    范奕道:“我們給你們提供更優秀的學生,這不好嗎?”

    黃旭很想說“用不著”,但這明顯不正確的話不能說,他也明白過來,自己再在這事上糾纏毫無意義。

    他想起一個道理,不要踏入別人熟悉的戰場,那結果只能是被玩,被玩,被玩到死!

    他是洪都太微道院的一位執事,以前,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做好遂州下轄九府每年統考成績和優秀學生檔案的收集和管理工作,并對合適的目標發出內試通知書。

    而從前年開始,這規矩變了。

    道院不再單獨主持內試,這“小小”的改變,對成立不久的道院來說,改變卻是顛覆性的。

    以前,哪些學生能進,哪些學生不能進,道院自己是有絕對的拍板權的。

    他們招收的學生基本與其身后的道宮、星宮有著最高程度的相似性。

    若把道宮星宮視作一個個宗門,道院的定位就是其相應的外門別院。

    可這次改變之后,單項選擇變成了雙向選擇。

    道院可以明文列出自身的優缺點,并根據統考成績和自己需求制定合適的招生線。

    而一旦有學員的統考分過了這條線,只要其主動自愿填報了這所道院,哪怕其人的天賦資質并不符合道院的終極目標,并不是他們想要的,道院也不能拒絕。

    而對學員來說,這個題并不難選。

    毫無疑問,最好的學院是六一學院,其次是那些老牌的特等修行學院,若是能進當然最好,若是不能,諸多道院也絕對是比州學更好地選擇,哪怕道院的專業細分領域更強,并不是州學這種綜合性質的學院。

    可一個是特等,一個是高等。

    每個道院背后都有著無數元神境大佬坐鎮,一群連筑基境都沒到的修行小萌新需要考慮什么專業不對口的問題嗎?

    對道院來說,就進入了一個兩難的局面。

    招生線定高了,想要的目標招不齊,因為他們看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統考成績并不一定全部名列前茅,要把他們囊括進來,只能將招生線下移。

    后果就是有資格入讀的人會變得更多,其中大半是他們不想要的,他們不能拒絕,不僅得一視同仁,把水端平,還得捏著鼻子對培養出這些人才的府縣發糖放血。

    因為這事,去年,每家道院就都進行了擴招,擴招人數少則兩三倍,多則四五倍。

    即便是對各家道院來說,這也都是個不小的負擔。

    本以為這就完事了,沒想到,今年又玩出了新花樣。

    黃旭平復下情緒,他身子前傾,兩手交叉,看著范奕,做真心交流之態。

    “范校長,咱們說些交心的話。

    我們道院的根本目的是為道宮星宮提供合格的后備力量,所以,從挑選、到培養,都有著很強的針對性。

    道院擅長的是培養相關方面的專才,把其他天才招進來,對他們反而是種耽誤。”

    范奕笑道:“金丹之后,大道確立,我認可你的說法,可若只是對練氣筑基境的修士,我相信以你們的底蘊,無論什么樣的天才都不會被耽誤。”

    見他依然揣著明白裝糊涂,黃旭心中又起暗火,努力平靜道:

    “我們真想要的學生,看中的是他們身上某種與生俱來的特質,而不關心他現在到底是內壯境還是練氣境或者筑基境,我們不缺這個。

    你們這種突擊集訓,除了更多的消耗你們的精力資源,在我們看來,只是白費功夫,這種倉促的填鴨催肥,并不會讓他們變得更加優秀。”

    范奕卻笑著回道:

    “看來我倆在這方面的認識有所不同,他們現在基本都是十七八歲年紀,無論是心性、眼界、身體都處在一個非常特殊,也是非常寶貴的階段。

    哪怕提前一天讓他們有所進步都意義重大。

    你們當然可以一枚丹藥,一個強者灌注點化就能輕松抹平這些進步,可那至少也是幾個月之后的事了,而且,我想只會有很少一部分人有這機會。

    更何況,自己通過努力奮爭取得的進步和通過外物或者他人的幫助下取得的進步,效果能一樣嗎?”

    黃旭默然。

    講了半天,雞同鴨講。

    他的出發點是道院的利弊得失,范奕卻句句不離“為了學生好”,只要自己不能否定這點,那其他的指責就全站不住腳。

    他起身對范奕道:

    “范校長,既然咱們談不到一塊,那就這樣吧。

    我想提醒你一點,現在這已不是你們一府之事,據我最新收到的消息,受了你的啟發,現在已有十幾個府有了類似的動作。

    我想,要不了多久,咱們洪都下轄所有州府都會跟進。不只洪都,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其他副都州府必然也會有相應的動作跟進。

    洪都下轄各家道院,乃至其他副都下轄道院,不可能就這么看著,至于具體會如何做,就不是我這小小執事能知道的了。”

    說到這里,他微微頷首道:“告辭。”

    言罷,他轉身就走。

    范奕沒有立刻起身,端著茶慢慢喝了兩口,突然把杯子往桌面一頓。

    “娘稀匹!”嘴里罵了一句。

    他不是罵黃執事,屁股決定腦袋,他如此,人家黃執事也是如此,沒什么可說的,他吐槽的是那些同行。

    一個個的眼睛怎么就這么毒,他這里才剛搞了個創新,想要今年統考時露露臉,結果不僅各家道院全知道了,那些同壕兄弟更是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搞抄襲,要不是黃旭來提醒他還蒙在鼓里呢。

    大家培養的學生都進步了,相當于都沒進步。

    白瞎了那么多資源精力。

    甚至,他現在連收勁都不敢,若他這個創始者的集訓成果反而不如那些抄襲的,那樂子就更大了。

    硬著頭皮也要堅持到底,有多大勁使多大勁。

    上午剛結束,胡山就闖進來。

    “校長,聽說道院那個姓黃的過來,之前還在訓練館外堵門?這會不會影響到我的計劃安排?”

    范奕擺手道:“這個你不要操心,你只管把我交你手上的好苗子操練好就成……怎么樣,這屆好苗子不少吧?”

    胡山點頭道:“好苗子倒是不少,比我們那時好了太多,說句實在話,依我當時的表現,怕是昨天那輪就得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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