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就在此時,他感到自己被一股溫和的力量推了一把,身形后退了兩步,意識回歸,回想剛才的狀態,心中警醒。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心性毅力都是極為自詡的,可這陰煞窟卻讓他明白,之所以如此,只不過是沒有遇見真正強大的力量而已,真若遭遇這樣的力量,自己的心性毅力依然只是個空架子,一推就倒,并不比他人強出多少。 這不是靠自我暗示、給自己反復打雞血“我能堅持我能堅持”就真的能堅持的。 四顧一看,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早已超出眾人之外,已經走到了第一層的盡頭。 身后之人,即便是最領先的那一批,距離自己依然有至少四五百米的距離。 當他往回走,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他也知道,相比于其他新生,自己的表現實在太過夸張,過于出類拔萃,過于優秀。 但是對于這種現象,他一點都不感覺高興。 這意味著這個群體無法給自己太多的“助力”,自己現在這一版的星之光環,其中有十幾人的生命之光是全面勝過這些同學的,包括卓不凡、薛筱婧,還有府學集訓期間和統考期間從別處“蹭”到的。 這自然是不可能更替的。 而州學之中,即便最優秀那一批,其生命之光的亮度,也就相當于自己星之光環中排名二十到四十位這狀態。 而這,自然是沒必要更替的。 真正有更替價值的只有星環中排名四十之后的四十個星位。 即便全部更替一邊,這給自己帶來的絕對提升也并不大的。 當然,若是放在州學新生這個層次,那變化還是非常巨大,他現在的天賦,大概可以排進州學新生的二十位左右,毫無疑問名列前茅,而一旦全部更替完成,那么他很可能比排名第一的新生還要更優秀一點。 經過多次的、精確地篩選分流之后,在州學這個層次,天賦排第一和排第二十的絕對差距本來就不大,再加上他對修行一貫以來的態度,完全將這差距彌補了。 所以,他現在就是處于州學第一序列的最優秀新生學員,之一。 更別說在抵校前一日,他那超常的頓悟突破,讓他直接原地起跳,直接從練氣境跨入筑基境。 這個“媳婦熬成婆”的現實并沒有讓他感覺高興,相比現在這局面,他情愿自己是以倒數第一名的姿態進入一個新環境! 其他人看到他的表現,大概就像是曾經縣學中其他學員看卓不凡一般。 自帶幾分仰慕和敬畏,因為對修行者而言,優秀本身就代表著更強的力量與話語權。 都想與他搭訕一下,但因為彼此都是初識,他們也有身為一方小天才的驕傲,不愿意表現得過于謙卑,若是有情商高的,只需要展露出溫和的笑臉,視線從他們臉上一一掠過,做點頭示意狀,就能收獲一大批“真誠的”友誼。 但姜不苦的眼神毫無焦距,陷入沉思之中,眉頭始終微微皺起。 在別人眼中,這就是生人勿進的高冷了。 不過,也沒人覺得他這么做有何不妥,生人勿進的高冷,這不是優秀者的特權嗎?! 沒實力的生人勿進那是腦子缺根弦,有實力的生人勿進,那不是正常現象嗎? 李婉月、朱富榮等人也在目瞪口呆之列,當姜不苦低頭從他們身邊走過,朱富榮就要上前招呼,李婉月眼神示意了一下,朱富榮便及時收聲。 一直到出了陰煞窟,走在僻靜的山道上,朱富榮這才上前拍了拍姜不苦的肩膀,把沉思中的他“喚醒”過來。 朱富榮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他,問: “哥,你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我怎么感覺你和我們已經不在一個境界了? 即便你突破到練氣境后期,和我們的差距也沒這么大才對啊? 你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詢問姜不苦現在到底處于何種狀態,連問兩次。 李婉月三女也都目光緊盯著他,顯然他們對于他當下的狀態,都有著同樣的好奇。 姜不苦聞言,目光掃視幾人,略微停頓了一下,道:“前兩天僥幸有了一場頓悟,我現在應該是筑基境的修為。” “啥?”朱富榮一雙眼差點瞪出來,李婉月三女也差不多,不僅眼睛瞪得極大,就連嘴巴都下意識的張開了。 見他們這表現,姜不苦趕緊追加一句: “其實我本人也很迷糊,一切都發生在頓悟期間,等我頓悟結束,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境。” 他這解釋的話一說,讓本就思維陷入宕機狀態的眾人更感雪上加霜。 朱富榮更是畢恭畢敬的來到姜不苦面前,都不敢伸手拍他肩膀了,一臉的崇敬道: “哥,這才是您的真實水平吧? 難怪您這一年不到的功夫進步如此之快!” 李婉月三女也都是一臉復雜的神色看著他,仿佛此刻才真正的認清他的本質。 以前和他們的實戰,就是天才的一種特殊歷練方式吧? 姜不苦張了張嘴,最終并沒有做更多的解釋。 想了想,他道:“天行副使這個職業你們了解吧?” 李婉月、朱富榮幾人都點頭。 “成為天行副使后,通過唐師姐的爭取,我提前獲得了許多修行丹藥的支用,你們若是有心,能夠保證有充足的輸獻次數,我可以向唐師姐推薦一下,讓你們可以更快的成長。” “真的?”朱富榮幾人聽他這么說,眼神都是發亮。 他們這個夏天都沒回家,對許多東西的了解比姜不苦更加透徹,天行副使不是說你想當就可以的,還是有著非常高的門檻。 其他不說,單是鯤口吞環本身的造價就不菲,若是一個天行副使最終產生的價值連鯤口吞環的材料錢都返不回來,那么這人大概率在評估之初就無法獲得這個身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