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來人-《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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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場進入最后的、也是最關(guān)鍵的陣法布設和最終調(diào)試階段。
許多員為此都暫緩了任務領(lǐng)取,而是去現(xiàn)場觀摩這最后一步的落成。
就如朱富榮等人所,這樣的機會,真的非常罕見。
可唯獨義務勞動筑路隊這邊,一切如常,不僅姜不苦正常上工,其他人也沒有變少,依然按照正常的規(guī)律進行著輪替。
他們甚至拿出了比平日里更高的熱情,因為他們都很篤定般的認為,在大家的實力相差并不懸殊的情況下,能否入選校隊,是否有資格為書院的榮譽而戰(zhàn),為自己更大的抱負而戰(zhàn),就在這些看似“細枝末節(jié)”的功夫上。
姜不苦并不知道他們的所想,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心境錘煉之中,順便,每天更替一顆新星。
……
云萊小世界群,1教小世界。
一行十幾人正在夏院長的洞府之中。
為首一位相貌三四十歲的精干男子問候道:“夏師兄?!?
夏院長趕緊擺手示意,道:“都坐,都坐,來我這就像回家一樣,可別拘謹?!?
眾人便紛紛依躺了下去。
之所以是躺而不是坐,是因為他給眾人準備的坐具非常特別,就是那種竹制的躺椅,人一坐上去,就會不由自主的往后躺去,整個人窩在里面,感覺才會最舒服愜意,若是強行坐著,反而別扭難受,這是市井鄉(xiāng)鎮(zhèn)中老大爺們的納涼必備神器。
卻罕有人知道,在炎夏修行界最頂端的一撥人,在不甚嚴肅的私密場合,都喜歡用這種坐具。
且不這樣坐著確實很舒服愜意,另一方面,關(guān)于這個坐姿坐態(tài)問題,有院子做過相關(guān)課題研究。
若是聚議論道之時,大家采取盤膝端坐或其他更加規(guī)范的坐姿,所有人的心態(tài)都會更趨近于理性,整體氛圍更趨近于莊重嚴謹,若是參與者足夠多,單是這種“儀式”本身,就能很好地約束人們散亂的心靈念頭。
而若是采用一些散漫隨性的坐姿,參與者的心態(tài)就會更趨近于感性,整體氛圍更趨近于自由隨心,想到哪到哪,不需要固定的主題,也不追求過分的嚴謹,甚至可以是一些散亂不成章法的胸臆抒發(fā),天馬行空,譬如流觴曲水,箕踞而遨,又或者三五好友赤膊相對泡澡堂,都是這個道理。
對于境界、心性、才情皆不足的絕大部分修行者來,他們需要的是前者。
以嚴謹?shù)男袨橐?guī)范正心誠意、端正己心,特別是在聚議論道的時候,規(guī)范的談吐,莊重的儀態(tài),有益于約束心性,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可對六一院的人來,他們則恰好相反,散漫隨心的氛圍更能激發(fā)他們的靈感,肆意的想象力,不被既定之成法約束了思維心性。
所以,大家一起坐躺椅論道,很合理,非常合理,特別的合理。
當?shù)谝淮慰吹桨堰@事正兒八經(jīng)掰成課題論文,堂而皇之刊載于院年刊之上,夏院長差點沒把肚子笑疼。
這種風氣真正的原因他當然門兒清,不過,這樣的課題論文既然能刊載于院年刊之上,自也明了其價值,并不是完全胡扯。
這篇論文作為理論指導,許多宗門或者組織機構(gòu)都開始制定各種戒律課儀,更加嚴格的規(guī)范門人弟子的行走坐臥、言辭談吐這些看似與修行并不直接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特別是講道,聽道,考校或者其他正式場合,更會制定出一整套嚴格的儀禮規(guī)范,諸如特殊時節(jié)需沐浴,需齋戒,戒脂粉香水,特殊場合勿奔行,勿高聲,勿笑談等等戒律已經(jīng)成為一種共識。
這直接影響了炎夏修行界的風氣。
夏院長看向為首那人,道:“其他師生都安排好了吧?”
為首男子點頭道:“都安排好了?!?
夏院長又叮囑道:“他們可以在各處小世界自由活動,但讓他們盡量不要去外面閑逛,不要影響到正常的書院秩序?!?
“是,我知道。”為首男子頷首道。
頓了頓夏院長又道:“這次是由你們天機系帶隊?”
為首男子道:“經(jīng)過討論,最終決定以咱們天機系和陣法系、符文系、生命系這四系成員為主,另再配少量其他院系的師生陪同。若真有需要,到時再考慮臨時調(diào)派?!?
天機系,陣法系,符文系自不用,都是誕生許久的老院系。
生命系卻是一個新誕生的院系。
真要細究它的淵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六一院剛成立那會兒。
因為生命系本身便是在既有諸多老院系中生生“摳”出來的。
生命系顧名思義,專注于對生命本身的探索。
從天變之初,六一院剛成立,收集儲存的海量的、第一手人體檢測數(shù)據(jù),到馭獸系還是獨立院時期,收集到的各種非人類生命的進化蛻變資料信息,到非人種覺醒智慧的研究成果,到非人種化形為人類,人類化為鮫人,還有修為境界提升對生命體的全方位影響,還有包括自研和從其他渠道獲得的對血肉組織的深入探索,當然還包括點化各種靈傀之后各類物品出現(xiàn)的由死物到靈性之物的奇妙蛻變,當然還包括元神境造化期之后在生命大道上的深入探索。
它看起來是個新誕生的院系,實際上卻早就根植于院的基因之中,潛伏于各個原有院系之內(nèi)。
現(xiàn)在只不過是將之單獨拎出來,從它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它的重要性就一點不比其他任何一家院系差,研究生命系,甚至可以等同于修行本身。
生命系的大佬或許不都是修為絕頂,但是,修為絕頂者,必然都是“生命系”的大佬。
這就是生命系師生信奉的格言。
別一個人,就算一個鬼,都逃不開這個規(guī)律。
交流了一陣之后,夏院長終于道:“你們打算從何處開始?”
為首男子道:“來時我們看到書院正準備給講道場布設陣法,能否將這事交給我們來做?”
夏院長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
為首男子解釋道:
“夏師兄你提議咱們應該盡量減少與姜同本人的直接接觸,避免對他的生活作息造成太大的干擾。”
夏院長聞言頷首。
“而且,據(jù)你所,他本人對于一路走來的種種,也缺乏系統(tǒng)性、本質(zhì)性的認知,很多修者頓悟都是這種狀態(tài),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經(jīng)過討論后我們覺得,這時候直接與他交流,想通過對話的方式直接獲取有關(guān)呼吸法的種種信息,反而不是個好選擇,甚至很可能被他被人的言語所誤導!”
夏院長若有所思的緩緩道:“那你們的意思是?”
“用笨辦法,將他作為一個一切未知的研究對象,從零開始,摒棄既有修行法的一切觀念認知,從零開始構(gòu)建一個專屬于他的分析模型,當這個模型構(gòu)建完成,我們對于呼吸法的認知也就完成了。
雖然效率可能會有些慢,但卻能在事實上摒除包括他本人在內(nèi)對我們產(chǎn)生的一切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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