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副院長的語氣中略有些玩味之意,柳副院長卻并沒有針鋒相對的回應,從云萊書院第一次出場便陷入沉默的他,此刻臉上卻出現莞爾微笑之意。 他這反應在胡副院長看來,就是默認了。 便忍不住點評道: “我承認你們這個隊長實力不錯,心思更是機巧,但他的實力與其他隊長并沒有本質差距,不過是占了個出其不意罷了。 一方面是大家對這種比賽模式本身還不是很熟悉,對節奏和戰術的把握還有待提高,另一方面他乃橫煉法修行出身,體魄筋骨天生強健,能用出一些思維盲區之外的手段戰術。 但這些都不過是三板斧的取巧手段罷了,選拔賽又不止這一場,新鮮勁一過,他反而更加容易被針對。” 對于敗方家長妄圖通過言語將賽場上的失敗找補回來,柳副院長不作反駁,安靜聽著,甚至還不時微笑點頭同意。 胡副院長就感覺一拳搗在棉花上,不覺舒爽,反而更覺憋悶。 …… 韓鋒手中拿著已經變成鮮艷紅色的旗幟,站在荊棘藤蔓上,虛弱得像是燦爛過后枯敗凋萎的黃葉,一陣風過就要被吹落。 但他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損半分。 他用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獲得勝利,以二比零的戰績拿下與廣信書院根據賽程規則,連勝兩場,第三場根本就不用比了。 這讓觀眾席上,云萊書院的近千員,都感覺不可思議,卻又覺得振奮異常。 無話可,對于韓鋒的表現,他們已經無話可。 為了勝利,拼到了這種程度,他們除了獻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掌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釋放這一刻心底涌動的情緒。 在血脈僨張間,心跳加速,熱流涌遍全身的時候,第一次,他們如此真切、如此近距離的觸摸到云萊書院的分量和質感。 一個中性的名詞和他們的情緒發生了奇妙的連接。 而在這雷鳴般的掌聲中,原本已經“斃命”離場的四位戰隊成員再次沖進賽場,通過韓鋒化身炮彈砸出的巨大窟窿,將韓鋒從直徑四十米的荊棘藤球內部攙扶出來,將他一路帶回云萊書院備戰間內。 眾人的行走速度并不快,一路都伴隨著雷鳴般的呼嘯和掌聲。 回到備戰間,外界的喧囂與榮耀都被隔絕,韓鋒在隊員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來到姜不苦面前,笑著回稟道:“隊長,幸不辱命,咱們贏了!” 姜不苦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卻道:“你好像……沒有你表現出的這么虛弱?” 韓鋒一愣,而后,大方掙脫了其他隊員的攙扶,笑道:“這不是為下一場比賽埋伏筆么?” 著,還獨自向前走了兩步,步伐間雖然有些長短腿,一瘸一拐,確實沒有他在外面表現出來那般風一吹就能飄走的模樣。 不僅備戰間其他人驚訝不已,幾個將他小心翼翼弄回來的隊員們更是目瞪口呆。 和其他人一樣被蒙在鼓里的隊員目瞪口呆。 姜不苦卻擺手止住了疼得有些齜牙咧嘴,卻還兀自逞能的韓鋒,笑道: “好了,你雖沒之前那么糟糕,但也沒你現在強撐的這么好,就不要擱這強撐了,趕快恢復才是正經,后面還有兩場選拔賽呢。” “是,隊長。”韓鋒笑嘻嘻的應道。 贏得兩場戰斗,今天的選拔賽就算是結束了,原本壓在韓鋒心中沉甸甸的壓力也去了大半,對姜不苦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隊長,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拍胸脯保證,之后兩場選拔賽我們依然可以二比零全勝出現。 不用你出面,我們云萊書院就要得到書院選拔賽的冠軍!” 姜不苦點頭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而后,韓鋒扭頭看向備戰間他處,特別是包括朱富榮、李婉月、羅煊盛等人在內的所有替補隊員,道: “距離下一場與崇封書院的比賽還有十天,距離下下場與靈清書院的比賽還有二十天。 雖然看起來時間很短,但有云萊福地的助力,只要你們的心志與領悟能跟得上,也足夠完成一次跨越。 而根據隊長的指示,我們在保證書院出線的同時,會盡量給更多員以出場的機會。 所以,你們萬不可因為自己是替補隊成員,就有所懈怠,我會在每次比賽前兩日公布新一輪的正式隊員名單。 在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校隊會更傾向于啟用新人,這不僅能給更多人機會,更可以給其他戰隊增加識別難度,他們針對原有隊員的一系列戰術也必將因此被廢,所以,只要你們抓緊時間,出場機會很大!” 一眾替補隊員聽到他的話,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如朱富榮、羅煊盛還有其他一些員,更是有種發自骨子里的興奮顫栗感。 當眾做出這個許諾,韓鋒扭頭看向其他正式隊員,道:“所以,你們若還想保住下一場、乃至下下場的出場機會,那就必須比現在更加優秀,全方位優于其他替補隊員,不然,被其他戰隊記住的你們將不再適合繼續出場。” 還沉浸在這首場勝利中的一眾正式隊員們,聽到這話全都陷入沉默之中。 這沉默卻孕育著無聲的力量,與替補隊員們的激動興奮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比,卻又全部充滿了斗志。 這場選拔賽還有一場崇封書院與靈清書院的個人對決要進行,可在云萊書院備戰間,大家已經開始在為十天后的第二輪選拔賽較勁別苗頭。 姜不苦看著這一切,沒什么,心中甚至還有些高興。 而比賽場中,場地又一次發生了變化,由陣法構成的荊棘藤球消失,巨大的賽場上,靈清書院和崇封書院的隊長,一著紅裝,一著藍裝,分別站在兩側,遙遙注視著對方,目光深沉,就像是在看著宿命中的冤家。 而從兩人出場開始,巨大的賽場就在開始一點點向內勻速縮小,這種神奇的變化是通過對拓空陣的靈活調節實現的。 朱富榮在姜不苦耳邊介紹道: “相比于十三人團戰,五人小隊戰,單人戰沒有斬旗奪旗,就是兩人上場對打,但很多修行者都熱衷于遠程游斗,你一個術法過來,我一個法符神通過去,對他們來或許激烈,可觀賞性就差了些。 為了增加觀賞性,再就是避免雙方無休無止的反復纏斗游走,浪費時間,就設置了這種縮圈模式,一方面增加了觀看的趣味性,另方面,也能促使參戰雙方更主動的出擊,給他們增添緊張感。” 著,他還點評起了場中雙方。 “藍方掌握了幻夢分身之術,再加上精通精神攻擊與幻化之術,越復雜的地形環境越適合他的發揮,在這種一對一的戰場上,他先天處于劣勢。 而他的對手是一名精通冰寒術法修士,戰圈范圍越小,其范圍冰封之術就越強力,所以,他現在都不用出手,只需等待戰圈縮小到一定范圍基本就勝券在握。 而藍方則恰恰相反,必須趕在戰圈縮小之前結束戰斗!” 而比賽場中,藍方隊長確實如他所,第一時間就展開了行動,而紅方隊長則老神在在的立于場中,只有身周縈繞著越來越濃烈的冰寒之氣,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雪域領主。 而藍方隊長在行動的第一時間,便分化出了自己的幻夢分身。 其真身氣息也因之而跌落,最終穩定在筑基境后期。 因為紅方隊長距離他還足夠遠,在他實力跌落這最脆弱的關口來不及給他來個打斷攻擊,讓他順利完成身形分化。 對于他的身形分化,不僅場中紅方隊長沒有任何意外,就連觀眾席上的一眾看客,還有備戰間其他戰隊成員,也都沒有任何意外。 就如胡副院長所,出其不意,從來都只有第一次才有效,反復如此,也就是個尋常手段,最終比拼的,還是真本事的較量。 而他之后的表現,似乎也印證了眾人的猜想,哪怕分化兩身,可面對場中固收地盤,身周積蓄的冰寒氣息越來越濃烈的紅方隊長,頗有些狗咬烏龜無處下口的感覺。 藍方隊長一主一副兩個身體在外圍不停游走,避免進入紅方隊長的主場區域,各種攻擊也層出不窮,可這對紅方隊長的打擊,都不痛不癢,別一錘定音,讓他稍有動容都做不到,盡被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而隨著戰圈越來越小,雙方的距離不可避免的越靠越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