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云萊書院剩下的日子里,姜不苦沒再去鑿山開路,所有時間都在福地樹屋內修行。 對他來,這半年來,似乎并無什么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 但在決賽奪冠之后,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身心境在持續蛻變。 他回顧自省,這是日積月累之功,水到渠成的蛻變,決賽奪冠本身,最多就是一個引線的作用,將他這半年來日日打磨、耕耘不輟的心境徹底推向一個圓滿。 隨著這種感悟滋生,有關紫府境的種種迷霧,在他這層金剛琉璃心境之下,便自然消散。 以前,他嘗試摸索紫府境后夸父呼吸法的前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艱難,千百個念頭中,才有一兩個可堪一用,在云萊福地相助之下,領悟提升總是遠慢于積累提升。 可那一次蛻變之后,他感覺紫府境的一切都再無關隘,只要積累足夠,很快就能突破到紫府境圓滿。 這也是當日他答應朱富榮等人之邀,結伴同游三日的一個原因。 當然,其中也隱含有對一路走來所見之景的告別與不舍。 所以,他現在整日整日的呆在云萊福地,紫府境最后欠缺的積累被他迅速補上。 這日,當他再次睜眼醒來,體內變化悉數映照于心。 “這就是圓滿了。” 沒用洶涌澎湃的力量涌動,元力在體內緩緩流淌。 相比于突破到紫府境后期的動靜,無論外在還是內在,動靜都小了許多。 但他卻自能體會到其中蘊藏的廣博和深邃。 靜水流深。 身體的現狀,讓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個詞語。 不動時平穩深藏,緩緩流轉,可但凡有需要,立即就能如狂濤怒卷,傾山倒海。 而且,力量的馭使,也會越發的順應由心。 而修為到了紫府境圓滿,意味著突破金丹境的關竅也都已打通,突破已無障礙。 他終于停止了修煉,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明天就是這期的最后一天。 這突破來得還真及時。 心中如此想著,他起身出屋,看見門外站著兩人,一個是老熟人柳副院長,另一個卻是鮮少露面的夏院長,姜不苦驚訝道: “夏院長,柳副院長,你們怎么過來了?” 夏院長上下仔細打量著姜不苦,點頭道: “剛才感應到此處動靜,知道你又有突破,就跑過來看看。 想到馬上就要放假了,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便來與你道個別。” 姜不苦總覺得夏院長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但又沒覺得有何不妥,直到兩人離去,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其實,書院對于他創出呼吸法這事的態度,他心底私以為是非常古怪的。 要不重視吧,一些點滴之中都能夠看出,他們對此重視到了極點,柳副院長對他的態度他心中有數,而且,呼吸法已經開始在洪都院小范圍修煉了起來,再看看他們對呼吸法的長遠規劃,可以,重視程度已經到了一個有些夸張的程度。 可要重視吧,無論柳副院長還是夏院長,似乎都在刻意淡化呼吸法一事在他們相處中所帶來的影響,若他不問起相關之事,他們更是從不主動提及有關話題。 這就顯得非常古怪。 …… 哪怕還有一天就要放假,但朱富榮、李婉月、劉靜、王雪四人并沒有因此有一點懈怠,甚至和其他員一起,接手了由姜不苦引領,卻已有多日未曾參與的鑿山開路之事。 當晚收工歸來,直接去了靈膳食堂。 本來想徑直去窗口取餐,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響起,近在耳邊,仿佛就在耳邊低語,扭頭看去,卻見他們所坐那個熟悉的位置,已經有一人在等候,身前擺著滿滿一桌的菜,見他們看過去,就笑著對他們招手。 這人當然是姜不苦,朱富榮幾人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最習慣的位置上。 “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就要這么無聲無息的走呢。”朱富榮道。 對于姜不苦這期結束就會與他們徹底分道,他們早就知道,這次看了他在決賽場的表現,更加篤定了這一點。 實在是大家的差距已經大到難望其項背了,哪怕他們也在成長,可與這個變態相比,卻像是在倒退一樣,差距并沒有因為他們的成長變小,反而越來越大。 李婉月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問:“你這是……快要突破到金丹境了吧?” 姜不苦點頭道:“快了,剛到紫府圓滿,準備緩幾天再做突破。” 他并沒有隱瞞現在的狀態。 而這話聽在旁邊幾人耳中,卻只想吐血,什么叫“準備緩幾天”,怎么滴,你是嫌金丹境來得太快,紫府時光走得太忙,想要多留戀幾日? 不過,他們早已對面前這變態知之甚深,知道他就是這么實事求是的性子,只能努力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朱富榮趁機聊起了別的事,道: “起來也是個好玩的事情,以前大家跟你一起開山鑿路,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 可現在,今年的聯賽已經結束,也沒誰逼著他們上工地,可他們反倒自己感覺不自在了,沒誰催促,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后人一步,按照大家的意思,這個工作要一直保留下去,當成一個固定項目。 而我聽,徐寒、汪若虛、杜濤他們回去之后,也組織起了一個類似的修路隊伍,雖然規模遠不如我們這邊大,但也搞得有聲有色,以后其他員若是見到實效,必然也會踴躍加入其中。 韓鋒聽到這消息,可是驚得好多天都不踏實,恨不得現在就拉起隊伍為明年的選拔賽做準備。” “不過,他這打算最終還是沒成,從洪都回來之后,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有人突破,決賽那場的正式隊員更是全都突破到了紫府境界,修為剛突破,需要大量時間鞏固領悟,分不出這個時間。” 姜不苦安靜的聽著,這時問道:“你倆應該也快要突破了吧?” 李婉月點頭,又搖頭道:“這感覺來得有點晚,只能等下期開,看九月份能不能突破。” 朱富榮又插話道:“起開,我倒是聽一些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 李婉月好奇問:“什么消息連你都分不清好壞?” 其實,作為朱富榮的小伙伴,他們一直都非常好奇,這家伙的消息似乎永遠都比他們靈通很多,他們總是能從他嘴里聽到一些新鮮的東西,都不知道他這本事是怎么練的。 不過,這大概就像是“姜平”的變態一樣,是其他人不來的。 朱富榮道: “現在不正是今年統考嗎,書院提前派人去各州考試點了解了一下,大家對于入讀四大書院、特別是我們云萊書的意愿,遠比一開始書院最樂觀的估計還要好些。 前不久的聯賽決賽帶來的影響比各方保守預估的還要好很多。 初步估計,即便是卓不凡、薛筱婧這個級別的天才,也能招到不少。” 李婉月三女聞言,也不知道該這消息是好是壞。 從書院的角度出發,這毫無疑問是好消息,這意味著書院將徹底走上正軌,真具備了在道院、洪都院面前挺直腰桿,分庭抗禮的底氣。 可從他們個人來,這消息算不上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