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樣的圣獸之道自然是不能走的,好在他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當時姜不苦曾給了他們第二種選擇,就是走神獸一道。 圣獸之道源自于炎夏人道,而神獸之道則源于天道,一旦修成,一切力量神通皆自具自有,不受人道約束。 只不過,要走后一條路便需要去九州世界,他們要想在藍星世界于無有處獨自開辟出一條神獸之道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卻也實在過于艱難,更可能只是為后來有成者之前驅。只有去了九州世界,有他這個“天道”直接開后門,他們才能夠輕松邁入此道門檻。 這樣的好事,他們當然不會拒絕,只不過,成為圣獸是他們堅持多年的執念,再加上圣獸之道與神獸之道并不沖突,兩者可以兼得,他們便想著先自己突破成為圣獸,然后再去九州世界做神獸。 可有了西貝麒麟的以身試險,其他四只都暫時熄了在圣獸一道上的執念,將已經徹底狗化的西貝麒麟送回六一學院,就直接去了九州世界。 獨自創業不成功,安安分分去九州世界抱大腿,做四象神獸了。 姜不苦心中正捋著這些脈絡,忽覺手背傳來一陣溫熱,配合著仿佛細密的鐵刷倒刺擦過的酥癢感,他低頭看去,就見趴在身旁的土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換了個姿勢,正半瞇著眼、一臉享受的舔著自己的手背。 見他這模樣,姜不苦心中立即就冒出一個詞語。 舔狗。 這狗東西既然融合炎夏人道中一切有關“狗”的概念,那舔狗這一意象自然不可能落下,甚至,從其在人心思潮中占據的分量來說,其比重很可能是所有狗類之中最大的! 什么哮天犬、天狗、甚至寵物狗都不能與之媲美。 所以你才這么愛舔,是吧? 他心中如此嘀咕。 而想到舔狗這一意象,他又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小狼狗、小奶狗這種意象,再次看向趴在身邊狠舔的土狗,忽覺其陡然間變得莫可名狀起來。 心中感覺嫌惡的同時,甚至有種寒毛倒豎之感。 他直接以勁力虛攝,捏著土狗脖頸,提溜到自己身前。 他盯著那雙狗眼,沉聲道:“你沒隨他們一起去九州世界,等我歸來,應是指望我將你從現在這狀態中解救出來吧?” “汪,汪汪汪!”聽他這話,土狗雙目泛光,汪汪連吠。 不懂狗語的姜不苦自然不解其意,道:“你要是這想法,就叫一聲,要不是,就別叫!” “汪!” 姜不苦頷首道:“你想留在我身邊也容易,可我有一點得提前申明,你若是連基本的克制功夫都做不到,動不動就湊上來亂舔,或者做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我讓你連現在這狀態都維持不了!” 被他這平靜中說出的話語一懾,土狗只是委屈巴拉的嗚咽了幾聲。 姜不苦又道:“你這情況有些特別,以前也不曾遇見過,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決之法……” 正嗚咽著的土狗明顯變得更加委屈了。 “不過,我也已經有了一些大略的構思,可在此之前,關鍵還在于你自己,你若是無法堅持本心,保持自我,完全被這些意念吞沒,最后干脆徹底放棄了抵抗,順應承受,那即便我真找出解救之法,你也再非今日之你……真到那時,我覺得解不解救,也就意義不大了。” 聽到這里,本來還有些委屈之態的土狗立刻警覺,忽地高昂起頭顱,正要大吠兩聲表明姿態,姜不苦卻伸手按在了他頭頂,有些親昵的揉了揉,這反倒將他一肚子狗語摁了回去。 而姜不苦這話也不純是安慰,對其現在的狀態,他心中確實有了一些頭緒。 造就的原因可能非常復雜,卻也能用很簡單的話語一語概之。 負擔過重。 那么,解法自然就很簡單,只需對其“減負”即可。 將壓在他身上的各種意象逐層剝離,一點點敲碎鎮壓在他頭頂的大山,直到其負荷的重量進入其承受范圍之后。 可這既是減負,同樣也是削弱,其中的平衡該如何把握,如何在確保減負的同時讓削弱的幅度最小,卻需要更仔細的斟酌才行。 …… 新歷三一九年,十二月底。 這天,陳東東照例來到典藏閣后山小院,準備收拾了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