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勝者為王(三)-《從全球穿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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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催促,傻柱子也不敢耽擱,忙將背后一個用破布麻繩勉強綁成的包裹取了下來。
這樣一個包裹,但凡有人看了第一眼,便絕不愿再看第二眼。
仿佛沿街乞食的流浪漢將一身破爛行頭背在肩上,骯臟到已經無法看清原色、呈現一種奇特油漬光澤的被褥棉套,更重要的是這團物事還在持續的散發著惡臭,能讓任何一個生活稍微正常的人掩鼻繞行,便是多看一眼都會有污穢爬上身的嫌惡感。
他取下這個包裹,解開這層外殼——里面沒有藏著寶藏,而是一堆更加雜亂的破爛,破衫爛襖兩三件,不知從哪撿來的、各種質材、各種顏色的碎布片一小堆,缺角的碗……還有更多不知道來歷的物事。
它們都被傻柱子胡亂的堆成一堆。
此刻,在陳二皮的催促聲中,他就這么在賽臺上蹲了下來,當眾解開包裹,露出這樣一堆破爛,然后從一堆破爛中間拿出一個很有些年頭的陳舊木盒,用木條拼接的木盒上有許多拼接不嚴的細縫,形成天然的氣孔。
看到傻柱子拿出這個木盒,陳二皮沒來由眼皮一跳,因為,這個木盒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從價值上來說,傻柱子這個當成寶貝一般藏著的木盒簡直一文不值,更不可能與他那充滿了精致巧思的蟋蟀盒相提并論。
可它是真的大?。?
若只如此也還罷了,用個大點的木盒裝蟋蟀也非不行,可再與之前這傻子那不經意的點評聯系在一起,陳二皮心中便有了一些不妙的預感。
陳二皮按下心中不安,問:“你那大將軍就裝在里面?”
傻柱子點頭:“對。”
陳二皮看了眼自家那使用了各種手段后正處于巔峰卻不持久狀態的蟋蟀,不耐道:“那別磨蹭,趕快放出來吧?!?
“噢……好?!鄙抵由晕读艘幌?,便趕緊應道,然后打開了盒蓋,黑黢黢的盒內不見任何東西出來。
他一邊用手指在木盒外周輕叩,一邊嘴中輕聲催促:“大將軍,快醒醒,快醒醒,大將軍……有好吃的,加餐啦!”
最開始,任他如何催促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他說出“有好吃的,加餐啦”后,才見意志巨物從里面慢吞吞爬了出來。
只見其輪廓,陳二皮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人群中原本對傻柱子有著普遍同情憐憫情緒的眾人,目光神色從這一刻也都變得古怪起來。
真要說此物多大,也不見得,不過也就比成年人拳頭略大一些而已。
可陳二皮卻是以自己這只費了許多手段才弄來的這只“打敗蟋蟀無敵手”的“蟀中之蟀”為參考的,與之相比,體型大了十倍不止,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生物。
此物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只肚子有些肥大的蜘蛛,六只毛茸茸的長足如蛛腿一般四向散開,支撐著整個身體的穩定。
肥大的肚腹之前是長而纖細、高高昂起的頭頸,一對比螳螂更加靈活鋒利的前肢虛虛著地,護在頭頸兩側。
此物雖然有些稀罕,但也并非什么珍稀絕品之物,乃是一種名為螳蛛的兇惡昆蟲,兼具蜘蛛與螳螂的習性與兇性,多在人跡罕至的荒野生存,野外偶爾也能遇見它的身影。
饒是陳二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淘來這么一只“蟀中之蟀”,可在這只螳蛛面前,也只是“弟中之弟”。
自從螳蛛現身之后,圍觀眾人都知道“劇情”發生了奇妙了反轉,早已收起了對傻弱之輩本能的憐憫心,卻同樣不可能將憐憫心廉價的施舍給更不得人心的陳二皮,紛紛進入吃瓜看戲的模式。
身在局中的陳二皮可沒有這般心境,看到螳蛛那一刻,腦子里就感覺“嗡”的一聲仿佛有某根線被狠狠撩撥斷了,他猛地抬頭,看向傻柱子,呵斥道:
“斗蟋蟀斗蟋蟀,你好歹也要弄只蟋蟀來,拿個螳蛛來算怎么回事?
還是你覺得我和你一樣傻,連蟋蟀螳蛛都分不清嗎?!”
傻柱子一臉疑惑的道:“我這不就是蟋蟀吧?!”
“?。磕愎苓@玩意兒叫蟋蟀?!”陳二皮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只有種自己被一個傻子用傻子才能想到的辦法給愚弄了的憤怒感。
傻柱子卻依然憨憨的點頭,道:“對啊,這不就是蟋蟀嗎?!”
陳二皮指了指自己身前那只正宗蟋蟀,問:“那你管這玩意兒叫什么?”
傻柱子道:“也是蟋蟀啊?!?
陳二皮手指先是指了指身前蟋蟀,然后又指向旁邊另一頭體型相貌沒有一點沾邊的螳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
“這也是蟋蟀,這也是蟋蟀……他的差距如此之大,你管它們都叫蟋蟀?
便是個真傻子,這點基本的辨別力也是有的,你可以不認識它們,但你不可以強說它們是一種東西,何況,你還沒傻到那個程度……所以,你是在玩我是吧?”
傻柱子撓了撓頭,道:“我姐說……”
陳二皮趕緊抬手打斷,道:“又是你姐說……那表子又跟你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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