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家人發(fā)現(xiàn),江時突然變得喜歡出門了。 每次出門回來,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人。 然后過不了幾天,他又會給她們一筆錢,把人送回去。 久而久之,江家少爺濫情的名聲,不知道怎么就傳開了。 當然了,這些江時都不在乎。 他每次帶回來的女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讓他喜歡的地方。 眉毛,眼睛,背影,聲音…… 只不過時間一久,他又不喜歡了。 總覺得差了些意思。 這天,他約了客戶在一個幽靜的會所談項目,被別有所圖的服務員打濕了衣服。 江時頓時沒了心情。 跟客戶匆匆道別后,他便從會所出來了。 江婉人開車,見自家少爺神色不虞,便問:“少爺,要讓那個服務員吃點教訓么?” 江時閉目假寐,沒有回答。 江婉人還想說什么,突然一個老婆子出現(xiàn)在前方,像是憑空出現(xiàn)般,眼看著就要撞上去,江婉人急忙剎車! 吱——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云霄! 江婉人急忙下車,將摔倒在地的老婆子扶起來,“老婆婆,您沒事吧?” 他都已經(jīng)做好被碰瓷的準備了,老人家擺擺手,走到路旁。 見此情形,江婉人還有點過意不去,又多問了幾句,但老人只是搖頭,也不說話。 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愿意說話。 “給她錢。”江時的聲音從半落的車窗后傳來,江婉人聞言,正要掏錢包,面前的老人突然朝江時走過去。 江婉人神情一凜,想要阻攔,但剛才還顫巍巍的老人家,一下就從他身邊繞過去,到了窗邊。 她看向江時,眼睛沒有聚焦。 明顯是個盲人。 她一張口,說話的身影猶如破風箱:“江家少爺?” 江時嗯了一聲。 老婆婆咧開嘴笑了下,露出黑洞洞的門牙。 她突然把手伸進去,在江時頭上摸了一下,摸完一副長輩姿態(tài):“可憐的孩子。” 江婉人頓時頭皮發(fā)麻! 要知道少爺最討厭被人碰他! 但奇怪的是,江時并沒有任何動作,他盯著老人的雙眼,總覺得對方能看見自己:“您是什么人?” 老人家搖搖頭,顫巍巍地轉(zhuǎn)身走:“我啊……” “一個想要贖罪的罪人罷了。” 她這一口氣嘆得很長,等到江時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老人早就走遠了。 江婉人緊張地湊過來,“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江時不由地朝老人離開的方向看去,那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晚上,他洗完澡,對著鏡子摸了摸白天被老人碰過的地方,眉頭微皺。 夜深后,他照常入睡,照常又做起了那個夢。 但是這一次,他在這片虛無的空間里,看清了一道身影。 她就在他幾步之外,但他怎么也抓不著她。 他看見她在虛無中漫無目的的前行,似乎不知道疲倦,一直、一直走著。 他張了張嘴,一個刻在骨髓里的名字涌到嘴邊,卻又忘了。 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那道身影,不知道在這片寂靜的空間里飄了多久,前面那道身影突然停了下來。 她抬頭望著上空,喃喃自語的話傳來:“過去多長時間了?” 江時下意識道:“一年零三個月十七天。” 說完他愣住。 前方的人顯然聽不見他的聲音,又開始自言自語:“我是南七,我曾經(jīng)是神明,我有一個深愛的人,他的名字叫江時……我叫南七,我曾經(jīng)……” 她反復念叨著這兩句,好像生怕自己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深愛的人的名字。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原地,江時滿臉震驚。 “南七……”他張了張口,囈語般念叨著這個名字,隨著這個名字出口,他心臟陡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腦袋更是像要炸開一般! 他緊緊抱住頭,將身體蜷縮起來,卻又努力想要追上那道漸漸變得模糊的聲音,耳畔,是那人的自言自語。 別走! 不許走! 他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大喊,那人依舊步履不停,聲音也在漸漸遠去。 江時拼盡全力張開嘴呼喚她的名字,卻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