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方世玉一旦出事,那就不是誰做的了,整個東宮的仆人,都要跟著倒霉,甚至他們的家人也難以幸免。 有多好吃? 深更半夜的,方世玉陪著三個皇子,翻墻過院,偷偷跑出了皇宮,走在街道上。 已經是后世八九點鐘的時候,大明的帝都,依然沒有半點因為天黑而關門打烊的店鋪。 沒有電燈,用蠟燭點亮,整個應天府的內城中,無數的店鋪,照出的亮光,帶著月光,絲毫不弱白天。 一家名叫百樂居的客棧中,高朋滿座,人頭贊贊。 客商行人,絡繹不絕。 三層的木制建筑,方世玉在三個權叔的生拉硬拽下,來到三樓的一處雅間。 “當然好了,這可是整個京城,最好吃的地方了,而且他們這里的酒,非常的烈,比御酒還好喝呢!” 朱權篤定道。 朱松道:“先生終日在宮里忙碌,鮮少離宮,自從父皇執行新政開始,應天的商業發展非常迅速。” “民間的釀酒,已經趕超皇宮的釀酒方法了。” 朱松對這家客棧,那可謂是推崇至極,用無與倫比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嗤笑一聲,方世玉道:“釀酒的方法?這能有什么方法,一會一定要好好嘗一嘗!”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方世玉并沒有什么意見,何況這大明的釀酒之道,就是他進獻給朝廷,不知道什么時候傳出去的。 隨著一盤盤的菜肴端了上來。一個酒缸被四個大漢抬進屋子,方世玉開口道:“不是吧,用不到吧,這么多酒?” “這你就不懂了,先生,這一缸的酒,可是百兩銀子呢,老貴老貴了!”朱植開口說道。 這時,方世玉搖了搖頭道:“不對啊,百兩銀子?你們哪里來的錢?再說了,讓老朱頭知道我們在這里這樣敗家不得刮了你們?” 方世玉說刮了你們,顯然是把自己剔除在外,畢竟老朱頭還是重視他的。 朱松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不,今天二十弟領了月錢,想著先生出海回來這么長時間,二十弟也沒表示表示!” “今天就舍了財,給先生安排一場!”朱松端起酒杯,豪飲。 看著年紀不大的朱松如此模樣,方世玉嗤嗤搖頭道:“小二十這么說,可不就是見外了,再則說了,哪有弟子讓先生敬酒的道理!” “我先喝!” 方世玉仰頭喝了一口,好家伙,這酒入口,一股辛辣的感覺,滑過嗓子,落入腹中時,卻又升起一股股暖流。 “怎么樣?好喝吧!夠烈吧!” 朱權見方世玉的表情,連忙開口大笑道。 “這特么酒精勾兌出來吧,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濃烈的酒?”方世玉開口喊了一句,這酒的度數,至少達到了四十多。 比之這個時代的任何一種高度酒,都是遠遠的超過了。 看來當初進獻朝廷為了救治傷兵,所以特意讓做高純度的酒,接過流落民間,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了。 “酒精是什么東西?我問過店家了,店家說他們這種酒是用什么東西,曲子釀制的,封存了三年才有這么烈。” “而且三年只能出七壇這么烈的酒。一旦開了封,一年之內就要喝完,要不然就沒有味道了!” “那也不值一百兩銀子吧。” 方世玉看著酒缸,這玩意雖然看著挺大,至于店家說三年出七壇,這種鬼話,估計也只有朱權他們這樣的原住民會善良的相信了。 如果真的是三年出七壇,店家還不得賠死?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酒啊,只能在這里喝到。”朱植笑了笑道。 只見這時,朱權上前拉了一把方世玉的手腕,開口道“先生,今天找你出來,是有大事要和你商量的!”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方世玉,朱權,朱植,乃至朱松,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因為胡鬧,玩耍,再聚在一起。 而生在帝王家,他們的目標是什么?只有他們自己能知道了。 如果單純的是為了喝酒,也沒必要偷出皇宮,在這外邊擺下這么大的排場了。 方世玉腹中發笑,開口道:“小十七有什么想說的,直接說就是了,和我有什么商量的!” 朱權搖了搖頭道:“那不盡然,你要是說,那是可就真的說了!” 微微一笑,方世玉道:“是小二十的事情吧!” 筷子夾起一塊雞爪,方世玉道:“這家店的菜色確實不一樣,只是這雞爪子是怎么來的?” “應天府附近有養殖場嗎?” 方世玉心中疑慮不解道,一盤雞爪子,至少要有三四十只雞,七八十個爪子。 雞在大明確實不是什么罕見物,但把雞爪子這樣子做,在皇宮或許算不得什么,但在民間,屬實有點駭人聽聞了,太特么奢侈了。 “他們家的東西,都是主家自己的,所有食材都是東家自己搞的,養殖場是什么東西?”朱植疑惑道。 朱松尷尬的表情微微緩解,拉了拉朱權的衣袖。 笑著對方世玉道:“那個,其實這件事情,雖然是說求先生的,但主要還是為了求師娘的。” “靠,我沒聽錯吧?”方世玉愣了愣,看著朱松道。 朱權道:“哎,好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先生,俺對你好不好?” 說著,朱權一把抓住了方世玉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讓方世玉感受他的真心實意。 但方世玉望著朱權那腦滿腸肥的樣子,陣陣作嘔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惡心我!” 實際上,老朱頭大多兒子都比方世玉年紀小,除了二三四五八皇子,極少數老朱頭登基前生的除外。 畢竟老朱頭瘋狂生孩子,還是在建國之后的事情。 朱權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要求你,也是要求師娘。” “說吧,我還沒成婚呢,你們說的那個師娘,我還沒見過呢!”方世玉瞇著眼睛,打量著朱權道。 “那個,父皇的年紀不是也大了嘛,大哥又一病不起,這朝廷的重擔都落在了你身上。可是一旦,有一天父皇賓天......” 方世玉瞥了一眼道:“十七,有什么話,直說,讓人聽了一半,還以為是你在咒你爹呢!” 東宮有多少錦衣衛的眼線,方世玉沒有查過,也懶得去管,他出宮這么順利,老朱頭不知道?打死方世玉也不信。而方世玉一個異姓王,連帶著三個在京皇子,偷偷出宮,錦衣衛的人會不玩尾隨,太陽都得從南邊出來。 隔墻有耳這句話,在大明的官場上,再好用不過。 “哎,說實話吧,我聽人說,先生有心思廢除殉葬制度??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朱植道。 聞言,方世玉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聽說海外封王的事情呢。這些事情都八字沒一撇呢,急什么!” 方世玉無奈的搖著頭,一臉笑容的夾起一塊豆腐,這豆腐做的,入口即化,細膩至極。 “嗯,這家客棧確實好吃,尚膳局的人,也應該學學了!” 方世玉慵懶的說著,他和朱允熥常常去尚膳局偷吃,就是因為在尚膳局能吃到好吃的,而端到他們面前,就一切都變得難以下咽。 反倒是朱元璋定的戶籍制度,便是連宮中的御廚,都特娘的傳承制度,可想而知,隨著時間的推移,得過且過的心理。大明皇宮吃的都是什么東西。 那可真的是能糊弄一次,就算一次。 索性皇帝也不會為了做的不好吃而殺人。 情況也真的是這樣,一直到明亡,大明朝的皇帝,有能耐的,不吃尚膳局的膳食,有錢自己開小灶。 沒能耐的,開不起小灶的,就只能硬著頭皮吃,只要這飯菜檢驗之后沒有毒,皇帝拿著尚膳局也沒有辦法。 那是真的沒有辦法。 這也是明朝皇帝小廚房那么多,尚膳局沒人吃的原因。 “不錯,不錯,這豬蹄燉的,肥而不膩,非常美味了”。方世玉吃的非常香,朱權和朱植朱松三人,唉聲嘆氣。 “實話實說吧,海外封王的事情,早已經在宗室內部傳開了,估計等使者到了各地藩王府,這件事情就會在整個大明傳開!” “十五哥的封地已經定好了,十七哥就要權植河一帶,至于這些,都是后話,你能不能和師娘商量商量,等到父皇賓天的時候。” “這個殉葬的名單......” 朱權一臉凝重道。 憋不住的朱權,還是說了出來。 按照眼下,大明朝廷的權力分布來看,方世玉已經掌握了決策權,老朱頭終日憋在乾清宮,誰也不見。 哪怕方世玉還沒有接過兵權,但擁有了決策權,實則已經在控制著整個帝國的運轉及運轉方向。 “你們這樣,讓我很難做啊。你們要知道,這個東西,他不是我說的算吶!” 方世玉連忙搖頭道。 朱松跟著開口道:“先生,你現在監國重任,朝廷都捏在你手里,你如果說不算,那還能有誰說的算。” “你可一定要幫一幫我。”朱松說話間,都要哭出聲了。 方世玉要廢殉葬的事情,從乾清宮的太監傳出去,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畢竟這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殉葬的人,可不單單只是后妃,許多宮娥,太監,都會出現在名單上。 而只要廢棄了殉葬制度,他們就可以壽終正寢,不用擔心老朱頭那天突然死了,自己要跟著陪葬了。 一來二去,這事情到了后宮,閑言碎語的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這幾個皇子會來找他,求他幫忙,只怕也少不了他們母妃的意思。 能活下去,誰愿意殉葬? “這件事情,現在說,就為時過早了,畢竟許多事情還要看當時的情況,老朱頭身子骨硬朗,十年不敢說,在活六七年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你們也懂的,老朱頭賓天,你們的老大順位繼承,按照規制,停靈要停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入陵!”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來決定殉葬的事宜,關于這種性命生死的事情,我一定會把握好尺度。” “讓諸位皇子都服氣,等那個時候,全部宗室齊聚京師,應該是在泰安府了,我會組織你們宗室之間開個家庭會議!” “這事情不就可以在家庭會議上解決了嗎?” 方世玉微微一笑,人是有情感的,能不被情感所左右的非常之少,而朱允炆急急忙忙的將朱元璋安葬了。 那是因為朱允炆不敢讓藩王回京吊唁,守孝,畢竟權力交接,是一件非常之事,容不得出現半點變故。 但方世玉不怕,且不說京師雄兵十數萬,老臣老將生龍活虎的,最牛逼的朱老四,見到他,那也得管他叫聲先生,恭恭敬敬的。 至于方世玉為什么答應娶徐妙錦,不過是因為徐家在大明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也就是這種虛無縹緲的影響力,朱元璋說死也不給徐妙錦殿下妃的位置。何況徐家再牛,那也不如他朱家啊,只要朱紫怡在,這王妃的位置就只能是朱紫怡。 老朱頭急著給方世玉定親,想必考量過很多了。 “家庭會議......”朱權尷尬的說了一聲。 方世玉笑道:“自然,家庭會議,這個會議,不單單決定老朱頭身后的事情,它會成為規制,五年一次,所有海外藩王,都要派子女到京城開家庭會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