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暗中,靜謐得幾乎只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紀元白感覺有一雙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雖然力道并不算很大,但肌膚相貼下,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卻讓他隱隱感覺好像赤裸相貼一樣,顫栗的電流直接從頭貫穿到了腳。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紀元白卻沒有半點睡意。 他耐住微微發顫的指尖,按在了裴翎放在腰上的手。 紀元白嘴皮子上下碰了碰,本打算讓裴翎放開他,但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動作,裴翎沒等他開口便聲音暗啞道。 “……師尊,其實對于弟子如今來說,母親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弟子心里一直很明白,如果不是當年師尊帶我出蒼岐山,我可能現在還在跟野獸搶食。” “所以,師尊,你不要嫌棄弟子沒用……” “弟子此番去了滴水洞,已經有了很大收益,想必等再過些時日,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漆黑的夜里,沒有半點動靜,有的只是少年磕磕絆絆的一腔熱忱,帶著最誠摯的敬意和不可言說的期盼,緊緊的盯著面前那個救他于世的神明。 即使此時紀元白是背對著裴翎,但卻仍感覺自己后背好似要被洞穿了兩個孔。 他承載不住這洶涌的感情,于是只好假裝無言沉默,不過心里卻暗暗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把那雙手放上去。 ……算了,自己的徒弟自己疼,讓他抱一晚上又何妨。 另外,他也不能再放任裴翎獨自修行了,為了避免魔氣再次泄露被發覺不對勁,他必須得跟去滴水洞看看。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紀元白來到了滴水洞。 此時正值晨光熹微的清晨,翠竹峰堂上早已坐滿了聽課的弟子,路上都時不時能看見三兩個在切磋著劍法。 裴翎由于要在滴水洞修行,所以暫時辭去了翠竹峰的聽講課,只一心沉浸在幻境帶給他的磨煉中。 形狀不一的鐘乳石橫亙在頭頂,一顆顆晶瑩的水珠不斷的砸落下,混合著汗水流淌在臉頰,偌大的洞穴里,隱隱回蕩著夾雜痛楚的粗喘,愈演愈烈,幾乎泣血。 即使紀元白站在滴水洞外的水鏡前,無法窺伺幻境的慘烈,也能依稀觀察出一二。 以裴翎現在的心境跟修為,根本抵抗不住這洶涌的幻境。 “滴水洞是幫助弟子突破自我的地方,你若想強行闖入的話,他必定會遭受反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