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時猶是蠻荒時期,人煙原本就稀少,有限的幾個城鎮,也很欺生得厲害。 野外風餐露宿固然辛苦,城鎮里立足更是不易。 但楊戩性子極倔,咬著牙如成人般地去狩獵,做短工,雖然苦不堪言,卻終于勉強維持了兄妹二人的生計。 三圣母楊蓮愛玩,央求這楊戩帶她去山上玩。 楊戩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她上山打獵。 歸途之中,三圣母楊蓮卻被蝮蛇妖咬了,身中劇毒。 城鎮中。 “蝮蛇妖,是蝮蛇妖的毒霧!我的天,這小姑娘……完了,完了!” 秦老夫子放下手,不停的搖頭。 楊戩臉色蒼白,三妹是他活下去的支撐。 如果三妹死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最后,楊戩以死相逼,迫使秦老夫子說了實話。 秦老夫子有一劑虎狼之藥,但藥力兇猛無比,普通人根本經受不住。 尚不等藥效發揮,就已經被兇猛的藥力逼死。 楊戩沉聲道:“夫子,我聽你說過,藥力太猛的話,可以由他人以自身為藥引過渡……” 不等他說過,秦老夫子已連連搖頭,說:“這怎么可以!此藥本身便是兇猛難當,你若以自身為藥引過渡,劑量勢必又要加大數倍,你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 沉香等人不解,以自身為藥引過渡是什么意思? “這時的他,是真的在關心我。 可后來,他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三圣母非常不解。 鏡面之中,所有人看到楊戩抱著妹妹,拿著藥返回自家。 楊戩花費了兩個多時辰,一刻不離的熬藥,最后成了一碗黑糊糊的濃藥。 楊戩低頭看著這藥,又向里屋看了一眼,抬手一飲而盡。 這個動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眾人直接看呆了。 等到藥力發散,楊戩伸手扶住桌子,弓著腰,另一只手緊緊按在腹上,汗出如漿。 他的肩膀在劇烈地抽搐著,身形搖搖欲墜,顯然藥力的強橫已造成嚴重后果。 但他卻只苦苦忍受著,咬著牙不肯呻吟一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恢復了一些力氣,他慢慢站起身來,步履不穩地取過一只碗,轉身又拿起了菜刀。 鏡面之外,看著楊戩冷靜的神情,三圣母隱隱猜到了他的用意,心頭突然一陣難過,只想,“為什么要關心我?我寧愿你小時候,也是象后來那般待我的!” 果然,楊戩伸出左腕,重重一刀割下,鮮血從腕脈處急涌而出,注入碗中。 注了大半碗時,鮮血凝固,越流越慢。楊戩的身子因疼痛而有些震顫,卻伸手在傷口處又橫拉了一刀,靜靜地看碗中被慢慢注滿。 昏迷中的三圣母服下藥之后,終于清醒。 之后,楊戩拖著虛弱的身體,拿著一柄刀,獨自上山。 妹妹的毒,尚未完全驅除,還缺一味藥。 他要上山去獵取。 楊戩拼了命,取到救命的草藥。 卻還是被三圣母誤會。 三圣母向眾人說起當日后事,“二哥回到住處,逼我吃了藥后,便將我鎖在房中。后來下了雨,風大,屋里又黑,我身子弱,怕極了,拼命敲門,一遍遍求他,保證再也不鬧了,一定會聽話。可他就是不理我……” 想起在華山被囚的日子,三圣母更是幽怨,“我那時就該明白,他是鐵石心腸。我不該求他,再哀求他也不會放過我!” 百花跟著痛罵:“果然自小便是這般狠心無情的性子,難怪日后做出那等事來。” 但是,伏羲鏡中,畫面繼續。 讓所有人了解了當日的真相。 當日楊戩將藥草逼她咽下,神色才為之一松。 眾人見他正欲開口,似是想安慰小妹,卻突然按住胸口,踉蹌著沖到房外,才鎖上門,便一口血噴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 三圣母身子一顫,訝道:“原來他暈倒了?難怪不肯應我。我……我竟是錯怪他了!” 半夜里,突然大雨傾盆而下,伴著風聲呼嘯,屋外楊戩毫無所覺,身上的傷口已然裂開,在亂雨中暈出一地的粉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