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岑文本(二)-《庶子奪唐》
第(2/3)頁
李恪這句話問的突然,看似是沒頭沒尾的一句,叫人有些不能所以,但屋中幾位岑氏重臣一聽李恪這話,不過稍加思量就猜到了李恪的意思,李恪這是動了封王的心思了!
南陽郡王,江陵郡王,李恪這是要讓岑文本二選一,屋中幾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郡王之爵極尊,異姓王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大唐開國時封的幾位降唐諸侯,還有外蕃大酋,有唐一代,尤其是李恪一朝,已經(jīng)許久沒有異姓王了。
大唐異姓封王本就是罕見,文臣封王的更是前所未有,依李恪的意思,這是要給岑文本開特例了,這無論是生前加封,還是故后追封,都是極致的尊榮。
岑文本也猜到了李恪的意思,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李恪看似不在意地笑著回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岑師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
岑文本道:“我這一生,并無太多功勞,不過是仗著一個帝師的身份和陛下的寵信,便居相位數(shù)十載,封得國公之爵,已是萬分慚愧了,又哪敢再貪圖別的。陛下予臣的已經(jīng)夠多,臣知足了,再多的東西陛下便不必多賜了,臣也擔(dān)不起。”
自打李恪登基以來,便秉持先皇李世民之策,對于爵位管制甚嚴,以免高爵泛濫,加重于國。現(xiàn)在如果李恪給岑文本賜郡王爵,朝堂上的壓力姑且不論,就是于君于國也都不好。
李恪道:“我的意思,岑師想必是清楚的,岑師乃帝師,沒有你就沒有朕的今日,一個郡王爵,有何擔(dān)不得。”
岑文本知道李恪的性子,李恪一旦打好的主意,是沒那么容易更改的,岑文本只得道:“陛下的好意,臣心領(lǐng)就是了,只是此事萬萬不可,臣若是受了陛下的郡王爵,又有何顏面去見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又有何顏面去見房杜二相,去見衛(wèi)公,去見長孫輔機。越是帝師,越要法于天下,胡亂不得,否則此事一旦成規(guī),如何了得啊。”
聽著岑文本的話,李恪也明白了岑文本的意思,大唐有大功于國的不在少數(shù),房玄齡、杜如晦,李靖和長孫無忌之功都不在他之下,他們都只頂著一個國公爵,岑文本一輩子小心謹慎,又怎會逾越。
岑文本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李恪再硬給,只怕岑文本就該死不瞑目了,李恪這才道:“好,那我就依岑師的意思便是。”
李恪說完,握著岑文本的手掌,看著岑文本問道:“不知岑師還有什么要交代我的,我一定照辦。”
李恪的眼神赤忱,李恪看著岑文本,岑文本也看著李恪,恍惚間,岑文本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先皇李世民登基的那一日,長安城的朝陽下,那個站在東宮重明門外的少年郎。
岑文本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道:“臣尚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思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