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言嶸看著他走過來,視線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她秀眉一蹙,手已經(jīng)開始抖落了一 塊帕子,“你受傷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薛城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拿著那塊淡紫色手帕為他包扎,忍不住問她,“我聽他們說你生病了,好些了嗎?” “嗯,”言嶸很乖地點(diǎn)頭,“好多了,不過確實(shí)有點(diǎn)驚險(xiǎn),我現(xiàn)在想想也很害怕,只是你又不在,我不知道要說給誰聽。”薛城知道就算再來一次,言嶸還是會選擇試藥,所以他沒有像旁人那般說你本可以不這樣,他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你做得很好,我很敬佩你。” “切,”言嶸轉(zhuǎn)過頭去,“我又不是為了討?yīng)剚淼摹!薄澳悄闶菫榱耸裁磥淼模俊薄拔襾恚且驗(yàn)槟阆胛伊搜健!毖詭V歪頭看了他一眼,滿天星光都為她失色,薛城問,“那你在這干什么呢?” 言嶸狡黠地眨了眨眼,“找兔子!” “找……兔子?”薛城有點(diǎn)沒轉(zhuǎn)過彎來,“什么兔子,哪里有兔子?”他話音剛落,瞬間就變了顏色,漆黑的天空剎那間換成了夕陽薄暮,暖風(fēng)煦語,滿山枯黃的野草都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色,“這是?” 好像是當(dāng)初言嶸在逸王府時(shí)曾經(jīng)說過的放兔子來吃草,薛城竟不知道自己潛意識里一直記著這件事。 “快幫我抓住它們!”薛城被言嶸輕推了一把,只好快步追著一只被言嶸點(diǎn)到的正在飛速逃跑的短毛灰兔過去。 好家伙,還真能跑,薛城累得滿頭是汗,總算是逮住了這只兔子的長耳朵,那只兔子耷拉著雙腿,眼神顯然有些不甘心的意味。薛城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緊張和戒備,懷揣著兔子往回走的時(shí)候突然就找不到言嶸人了。“阿嶸?” 他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yīng)他,薛城快步跑回去,就在這時(shí)懷里的兔子又變了樣子,忽然變成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上面還帶著熱度,頭顱上的眼睛還沒有閉上,赫然是太子薛承宗的模樣! 薛城嚇了一跳,迅速把懷里的東西丟開,太子的眉眼又從那個(gè)頭顱上消失不見了,徒留薛城滿手鮮血,漫山遍野的兔子瞬間變成了同樣血肉模糊的頭顱,放眼望去都是他曾經(jīng)見過、并且死在他劍下的人! 薛城倒退了一步,喘了兩口粗氣,他殺人也并非是出于自己喜惡,他殺的大部分都是罪有應(yīng)得的人,還有不得不干掉的、阻擋他去路的人,他不是個(gè)純白的人他承認(rèn),但他亦對自己所行無所愧疚,至于太子就更冤枉了,根本不是他動的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