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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不可測。

    這是秦揚心里對林茂茂的評價和感觀。

    “那今天就先這樣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隨時保持聯絡。”林茂茂收回手掌，和秦揚道別后，急匆匆離開了。

    對于林茂茂這種風風火火的行事風格，秦揚早就習以為常，很快他也離開了江滿園餐廳。

    空蕩蕩的房間里，杜航的尸體宛如一座冰涼的雕塑。

    過了一會，房間里的陰影中，忽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他身材頎長，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駭客面具，只能夠看得到他那雙瘆人的灰白色眼瞳。

    他腳踏著長筒靴，一步一步走到杜航的尸體前，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掌托腮，盯著杜航的尸體似乎是在考慮著什么。

    “就這么放著的話，真的很浪費。”

    他自言自語道。

    接著他雙手一擺，兩根織衣針分別出現在他手中，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夾住，織衣針的末端還掛著長長的黑白兩色毛線。

    “你拍一我拍一，我們一起織毛衣……”

    他雙手舞動，嘴中哼唱起了古老的童謠，織衣針逐漸變得眼花繚亂！

    他圍著杜航的尸體游走，最后竟是蹦蹦跳跳，嘴中童謠不絕于耳，相當歡樂。

    童謠唱完，他重新站在了杜航的身前。

    此刻的杜航，尸體裂縫處，全都被縫上了黑色或者白色的毛線。

    他用手里的織衣針抬起杜航的腦袋，稱贊道：

    “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杜航猛然睜開了雙眼，兩只眼睛呈現白濁色彩。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杜航亦步亦趨，緊隨其后。

    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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