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憤怒的學(xué)生像要拆了襄王樓,到處是打砸滾動的聲音。 混亂中,老鴇也挨了幾下,再次來到非晚跟前時,已經(jīng)老實了:“姑娘,媚姑娘已經(jīng)送到外頭馬車上了,嗝呃,” 老鴇嚇得直打嗝:“懇請姑娘高抬貴手,嗝呃。”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再不求饒喊爸爸,只怕她的頭發(fā)都要被這群學(xué)生薅禿了。 非晚鄙夷地睨了眼老鴇,扭頭朝門外望去,岸邊多了一輛花花綠綠的馬車,散發(fā)著濃濃的青樓風(fēng)。 “這么丑的馬車,你是在逗我們?”紅葉驚呼,“這是唯恐旁人不知我們半夜逛了青樓回去的?” “沒關(guān)系,要被人瞧見,就說是三哥哥。”把臟水往西涼瑾身上潑, 非晚一點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她快步朝馬車走去,紅葉回過頭來沖老鴇吐了吐舌頭:“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板,痛不痛?” 在他們身后,老鴇頹喪地扶著門框,咬緊后牙槽,使勁憋著眼淚。 非晚快步走出襄王樓,空氣中桂花暗香浮動,天上那輪圓月更高更亮了,映著碧清的護安河水,連云朵的倒影都格外清晰。 方才坐在桂花樹下的葉傾淮,此刻已不見了。 “是媚姑娘,人還暈著。”李豐跳下馬車,點了點頭。 非晚嫌棄地冷哼,西涼媚也是活該。 若是醒了,倒還能問她幾個問題,弄清事件的始末緣由,可人暈著,有什么用,反倒搞得人像是護花使者。 非晚登時一萬個不情愿了。 正決定要去坐自家馬車,身后忽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一條人影飄近。 非晚機警轉(zhuǎn)身,一個穿淡藍直?的監(jiān)生來到面前,面帶微笑,沖著自己彬彬有禮地作揖。 “你是誰?” “學(xué)生國子監(jiān)生員蘇鉉北,葉公子請二姑娘過去說話。” 這蘇鉉北目光朝前方瞥去,非晚循著他的視線,不遠處河面散落著幾座畫舫,其中一座靜靜停靠在岸邊,窗口站著一抹天青色的身影。 不是葉傾淮是誰? 他怎么一會兒跑去畫舫上了? 非晚吩咐李豐將西涼媚帶回去,紅葉押車,她跟著蘇鉉北走向畫舫。 “腳下小心。” 葉傾淮快步來到船頭迎接,輕柔地牽著她踏入畫舫,臉上恢復(fù)了溫柔淺笑,看起來順眼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