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姜獨鹿么。”李胤若有所思，喚道：“袁殺君。”

    袁崇山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丹墀下，卻并不令人覺得突兀，倒像是這位神咤司殺君一直在此，從未離開。

    “姜獨鹿已到龍游湯去了。”他說。

    張洞玄皺眉，低聲道：“姜將軍一人獨往，恐怕……”

    李胤呵呵一笑，搖搖頭。

    十六衛(wèi)大將軍中，圣人最信任的便是奉宸衛(wèi)大將軍姜獨鹿，張洞玄遲疑了一下，不再質(zhì)疑，移開話題道：“微臣還有一事想問，陛下可否告知，那天水氏多年沒有動靜，為何偏偏在今日呼風(fēng)喚雨？數(shù)月前，乾元學(xué)宮春試，微臣倒聽說了，龍游湯中有些異象。可陛下派人查過，妖龍并無脫困之兆。”

    “此事終究瞞不住，只不過，國老知道了，也不必到處宣揚。”李胤沉吟一會，看了袁崇山一眼。

    袁崇山對張洞玄道：“因月前龍游湯中異象，玉京城里傳言四起，圣人為平息議論，命將作監(jiān)畫一幅壁畫。將作監(jiān)的劉昂，倒是會找人，陰差陽錯之下，把乾元學(xué)宮的李澹和姜濡都請去了。”

    張洞玄眉毛一動，“原來是姜家小娘子，那怪不得，月前就是她與天水氏有感，此番又引動了那妖龍，倒在情理之中。至于李學(xué)士，聽說他的丹青技藝十分了得……”

    他住了嘴，遲疑一會，露出恍然的神色，“難不成，那妖龍是要借畫托形？”

    袁崇山道：“國師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張洞玄愕然，沉默下來，殿中亮著燈，風(fēng)雨如晦，雖是白天，卻如深夜議事。

    良久，他才感嘆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

    姜濡撐傘來到壁畫前，提起筆，天色愈發(fā)暗了，仿佛在她胸中也積蓄了翻涌的黑云。

    悶雷聲在四肢百骸間滾動，下一刻，就要化為霹靂，撕開天地。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