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結局1-《穿成下堂妻后男主變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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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大結局上】
一下子就把話題轉移開了。
許大夫也是個心思玲瓏的,聽江欣竹這么一說,還故意將聲音拔的這么高,立馬便明白了對方是在為留自己在屋里尋個由頭。
畢竟兩人都在屋里待了這么久,不說東便說西,總得有個由頭不是?
想通這些,許大夫連忙機靈地補充道:“夫人的心悸之癥,可大可小,主要是不能過于操勞了,要保持心情愉悅。對了,民婦聽說法華寺近日有一場素齋宴,屆時會有高僧宣講佛法呢。”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江欣竹的臉色,見對方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反感之意,這才敢繼續道:“法華寺依山傍水,環境幽靜,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呢。夫人若去那里小住幾日,對夫人的心悸之癥百益而無一害?!?
不但貢獻了藥,還連后面脫身的路都給安排的妥妥帖帖,是個值得一用的人才。
但,越是這般,便越不能留。
可惜了。
江欣竹看著一臉討好之意的許大夫,面上一派柔和,笑道:“是嗎?那感情好,我明日便去法華寺燒香禮佛幾日,待我回來,再著手安排令郎與凝香的婚事,你也好先回去與家人說一說此事?!?
就好比買賣,驗了貨方才能交錢,沈樂兮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流掉,而且還要不著痕跡地流掉,就是江欣竹要驗的貨。
這個道理許大夫自然是懂的,當即喜滋滋地告辭了,上了馬車便直奔家去。
他們家有兩處宅子,一處是近年才添置的新宅,就在京都,一處是老宅,在距離京都十里開外的郊外。
平時她和自家男人還有孩子都是住在京都的新宅子里,公婆和哥嫂一家則住在郊外的老宅。
今天是公公的六十大壽,自家男人和孩子都先行回老宅了,她也就是臨出門之前剛好遇到堂姐過來找她,不然這會兒也該在老宅了。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回去晚了些,但她可是帶著好消息回去的。
她為家里爭取到了這樣天大的一個好事,想必公婆不但不會責怪她回去晚了,還會夸她厲害有能耐。
想到一家人把她當成功臣一樣拱起來的情形,許大夫清瘦狹長的臉頰上泛起激動的紅暈。
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回途中要穿過一條山路。
這條山路她已經走過無數遍了,往常她都是坐在車轎子里小憩打個盹兒,可今日她卻無半點倦意,滿心滿腦想的都是一家人圍著夸她的情形,以及兒子做了定國公女婿后的輝煌日子,正想的美著呢,馬車忽然驀地停下。
她心急著要趕緊回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家里人,感覺到車子停下了,于是便掀開車窗簾,不高興地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半道停下……??!”
沒有說完的話被一聲凄厲的尖叫代替。
許大夫揚起的嘴角就像墜了塊石頭,驀地下沉,配合著驟然打開的下顎,本就有些的大嘴這會兒看起來更大了,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眼睛也瞪的老大,倆眼珠子似乎要掙脫眼眶的束縛跳出來一般。
整張臉上的五官都變得扭曲可怖起來。
就見車夫背對著她,身軀筆直地坐在車轅上,一只手扯著韁繩,一手揚著馬鞭,還保持著駕車的姿勢,然而脖子以上卻空空如也。
本該長在脖子上的腦袋,此時卻長在了馬蹄邊的草地上。
而切口平整的腔子里,鮮血正如噴泉似得,泊泊地往外噴。
濺到臉上,滾燙滾燙的。
許大夫被這驚悚的一幕嚇得面色慘白,待她視線越過車夫噴血的腔子、看見車頭前面站著的那個一臉橫肉手握鋼刀的漢子,更是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昏死過去。
然而她心里清楚,這個時候絕不能昏死過去,否則恐怕就要徹底失去活命的機會了。
巨大的求生本能支撐著她戰勝恐懼,連忙將身上的錢袋子,頭上插著的金簪、手腕上戴著的玉鐲、甚至連耳垂上戴著的珊瑚耳墜都沒遺漏掉,一股腦兒的全都了摘下來,下了車,又連滾帶爬地爬到那橫肉漢子腳邊,將一捧的金銀細軟全遞上去,顫聲道:“這位爺……爺,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在這里了,求你放過我吧,我我我……”
話沒說完脖子上便是一涼。
伴隨著金銀細軟撒落一地的嘩啦啦聲,許大夫的裙子下一熱,一股腥臊噴涌而出。
她視線僵直地緩緩下移,驚悚地落在那緊貼著她下顎、此時正泛著森森寒意的刀面上。
橫肉漢子手里那把還在滴血的鋼刀架在許大夫脖子上,他看都沒看那些金銀細軟一眼,目光冷冰冰地瞅著面色慘白的許大夫,譏諷道:“老子像是稀罕你這些東西的人嗎?”
大概是恐懼到了極致,也可能是剛才嚇出來的腥臊讓恐懼得到了釋放,又或是人在生死緊要關頭,總能被激發出最大的求生潛能。
總之,許大夫此時被橫肉漢子拿刀架著脖子,反而沒有最初那般慌張了。
她冷靜下來,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一動,抵著她脖子的鋼刀就會切進肉里去,然后割掉她的腦袋。
沒有腦袋怎么行?
沒有腦袋她不就死了嗎!
不不不!她不能死!她絕不能死!她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許大夫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劫匪截道,要么劫錢,要么劫色,既然眼前這人不是為了劫錢,那就是為了劫色了。
劫色、劫色……許大夫眼珠子轉動,掃了眼四周。
此時正是午飯的點兒,四周寂靜,只有一尸二人。
如果讓對方劫個色就能保住性命的話,也不是不行……至于回去后如何跟男人交待……身子又不是糕點,咬一口就會留下痕跡。
她回去后只要咬死了不說,誰又能知道?
自覺找到生路的許大夫眼中冒起希望的光,努力放柔聲音,對那橫肉漢子道:“那爺……是要奴家伺候您嗎?實不相瞞,其實奴家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說著,那張已經青春不再的臉上,竟然還露出幾分嬌羞來。
“嬌羞”這個詞,放在青春少艾或是風韻猶存的美婦臉上叫嬌羞,可要是放到一張干癟暗沉豬腰子一樣的老臉上,那就叫惡心了。
望著一張臘肉臉搔首弄姿的許大夫,橫肉漢子惡心的一臉橫肉直抽抽,只恨不能自挖雙眼,當即刀身往上一抬,啪地一下打在許大夫下顎上,粗噶著嗓音道:“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半老徐娘的身子有被劫的必要嗎?老子就是餓死也不舔你這一口,母豬看著都比你可人疼!”
滿滿的譏諷。
毫不留情的嫌棄。
再加上下巴又被刀身重重了拍了那么一下,許大夫險些沒嘔出一口老血。
她年輕的時候就沒漂亮過,如今人到中年自然不可能逆生長變美半分,雖說肌肉松弛,膚色暗沉,可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啊,這粗莽漢子竟然說母豬都比她看著可人些……難道她連頭豬都不如嗎?。?
許大夫先是恨得牙根癢癢,然而很快她就顧不得恨了,臉上呈現出迷惘——既不劫財,又不劫色,那這兇神惡煞一臉橫肉的粗莽漢子到底想干什么!
她這份迷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大概是覺得許大夫必死無疑了吧,就聽那橫肉漢子桀桀怪笑一聲,然后同情道:“老子做件好事,讓你死個明白吧,你聽好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今天殺你,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要殺你的人是定國公夫人。老話說了,冤有頭債有主,等下你去了陰曹地府告狀,你可千萬別告錯了人。”
許大夫:“……?。?!”
轟——
仿佛一道驚雷砸在頭頂,許大夫赫然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叫道:“夫……夫人!不可能!夫人為何要殺我?!”
明明剛才還說要把府里的三小姐許配給她兒子的呀!
而且她剛剛還幫夫人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等等!
許大夫想到什么,枯瘦的臉頰上面皮猛地抽搐起來。
夫人為何要殺她?這還用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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